悦心在东海苦等江沅却始终没有消息,问凡青也问不出所以然,心里不免焦急,担忧。于是她就到了天界去找震烨,希望他能带她去昆仑幻境去一探究竟。震烨听说江沅数日没有音信,心内也觉得定有蹊跷。于是,二人便同去了那昆仑幻境。
太乙真人看见震烨偕同悦心一同到了他的昆仑幻境,知道江沅定是出事了。当即在心内盘算起来,思虑再三,想到凡青便是青石,是那天后夜蓉身边的亲信;而二殿下却是天后夜蓉的嫡子,这五色翊坤此刻还不知道现在是在那凡青手中还是在夜蓉手中。不过,看情形,江沅失踪与凡青是脱不了干系。只是,此事不宜声张,还是保密为好。
震烨和悦心见这太乙真人只是眉头紧锁,却不开言,不由得有些着急。悦心眼泪汪汪对着太乙真人道:“太乙真人,悦心日前才与江族长父女相认,悦心还未来的及承欢他膝下,尽孝道呢,这江族长就不知所踪。若是真人能知道一二,请您告知我们可好?”
太乙真人看着眼泪汪汪的悦心,心中也很是怜惜,可是他怎么能在当着震烨的面把实情说出来呢?于是他对着悦心说:“悦心,不是本真人不帮你,只是,江族长不过来我处取了几个净水玉露仙丹就走了。其他事情,本真人也是一概不知啊!”
震烨盯着太乙真人看了半晌,知道即使再怎样逼问,也不会有结果,就对着太乙真人道:“太乙真人,小神叨扰了。如果有江族长的消息,烦请您告知我们。”
太乙真人听后赶忙道:“二殿下,小神如有消息,定第一时间告知您二位。”
震烨便拉着悦心走了。悦心一路不语,满心的担忧难过。震烨安慰悦心道:“悦心,江族长修为高深,应该不会有事的。可能只是在那里有事耽搁罢了!”
悦心满脸忧愁道:“叶子,我觉得太乙真人好像知道点什么,只是他不说。”
震烨有些心疼地看着悦心,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把她一把揽入怀中,紧紧搂着道:“悦心,你放心,有我在呢!我定会不遗余力地把江族长找到的。”
悦心被震烨这样紧紧抱着,瞬间觉得很温暖,便安心了许多。她疲惫地靠在震烨怀中,不语,只是静静享受震烨身上散发的安全感。
天后夜蓉到了华羽宫,却没有看见暄研。她好奇地问:“碧樱,暄研到哪里去了?”
碧樱从看见天后夜蓉就开始有些发抖,心里默默地念:“暄研公主啊,你可快回来吧!我该怎么回答呢?”这会子天后夜蓉一问,吓得碧樱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她嗫嚅道:“回禀天后娘娘,暄研公主说是在宫中有些闷,出去走走。”
夜蓉目光似电,扫过碧樱,心中刹那就明白了暄研的去处。只见她面色威严,严厉地对着碧樱道:“原来这暄研就是被你等阴奉阳违的奴婢给教坏了的。来人啊,把这碧樱给我拖出去杖刑五十下。”
碧樱听后,吓得是涕泪齐下,浑身瘫软,忙不迭地叩首道:“天后娘娘恕罪啊!天后娘娘恕罪啊!碧樱再也不敢了!”
天后夜蓉冷哼道:“还有以后?本宫让你过不了今天!”
碧樱听了,身子如抖筛般不停地颤抖着,腿脚都瘫软了,只管磕头,那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她嘴里只管喊着:“天后娘娘,饶命啊!”那天后夜蓉为何等人也,看见这般情形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只举起手来,打了个手势。俩个侍卫像拖着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般,活活把碧樱从华羽宫前厅拖出去。不一会,就传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暄研兴高采烈地刚刚踏进华羽宫,便听见了碧樱杀猪般的惨叫声。她赶紧走到近前,要求侍卫住手。侍卫为难地放下了法杖。暄研赶紧上前去扶碧樱。此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出:“谁让你们住手的?本宫的命令你们都敢违抗吗?”侍卫们一听,浑身一颤,赶紧拿起手中的法杖,朝碧樱打去。暄研飞身起来,施法收了侍卫们的法杖,扔到一旁,气愤道:“你们且住手,本公主自会和母神说。”说完就飞快地跑进华羽宫殿内。
夜蓉端坐在殿内,整暇以待。暄研红着眼睛对着夜蓉稽首道:“孩儿参见母神。不知道碧樱犯了什么错,母神一定要对她这般严厉惩戒。”
夜蓉不疾不徐得悠然道:“这碧樱着实可恶。作为你的贴身丫鬟,欺上瞒下,为所欲为。”
暄研气愤地看着夜蓉道:“母神想责怪孩儿尽管处罚好了!如何拿一个丫鬟来出气?”
夜蓉严厉地看着暄研道:“暄研,本宫说过,让你断了和泓炎的心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宫,现在竟然跑到魔界去和泓炎偷偷幽会。这成何体统?天界的脸都叫你丢光了!”
暄研一改往日的色厉内茬,勇敢地对着夜蓉道:“母神,在你眼中怕是只有优秀的震烨吧!孩儿知道自己天资愚钝,不能成为你所期盼的,可以炫耀的孩子。孩儿在母神和父帝的嫌弃下苟活了五千年了。这五千年,浑浑噩噩,孩儿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世上。直到遇见了泓炎,是泓炎点起了孩儿心头之火,孩儿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被人疼爱,被人赞赏地活着。所以,母神,孩儿断然不会和泓炎分开的。”
夜蓉听完暄研所说,气的是七窍生烟,浑身发抖。她怒不可遏地对着华羽宫的门窗施了个结界,恨声道:“暄研,你是要忤逆本宫到底吗?那本宫就要看看你是否能走出这华羽宫半步!哼!”说罢,拂袖走了。
暄研用手触碰了下那红色的结界,无奈得颓然瘫倒在地,泪流满面。碧樱带着浑身的伤痛,在那结界外面看着暄研,也是泣不成声。主仆二人面对面,却触碰不到,都是哭得稀里哗啦。过了会,暄研才抽抽搭搭地对着碧樱道:“碧樱,你去告诉震烨,看看他可否有办法。”碧樱用手抹了把脸,点了点头。
太乙真人待震烨和悦心走后,思来想去,唯恐自已如同花神杨凌般遭到不测,便念了密语,把事情经过写出,藏于座驾仙鹤的翅膀底下。而自己却亲自到紫薇大帝处去拜见,说明情况。
韫贾和泓炎参加完澜清和云旗的婚礼后,开开心心地往回走。韫贾乐呵乐呵地对着泓炎道:“泓炎兄,你说,这是否是吉兆呢?我们盼着能拉拢云震将军,云震之女偏偏看上了澜清,结成了秦晋之好。看来,这变天不过指日可待了!”
泓炎看着满脸憧憬的韫贾,忧心忡忡道:“韫贾兄,可别高兴得太早,澜清能否和你一条心还两说呢!”
韫贾听后倒也是不急不恼道:“泓炎兄,老夫在这人世间痴活了百年了。什么荣辱没受过,什么人等没见过?可就是看不得这百姓被这无道官员逼得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老夫看着澜清骨骼清奇,风尘物表,见识卓远。非一般凡夫俗子。乱世才出真英雄!百姓们需要一位仁德的君子。”
泓炎听后,心中翻江倒海,细细盘算。看来,无论天界,魔界,人间,殚精竭虑,苦心经营未必就能成功,偏偏是那无争无抢,想安宁度日的却意外卷入是非,偏又成了。世事总不能称心所愿,偏是事与愿违!想起自己的父亲,算计一世又如何,丧失了本心,可怜如今变成傀儡。想着,想着,竟然对澜清多少生出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境来。
韫贾见泓炎只低头凝想不语,以为泓炎不认同他的话,便道:“泓炎兄,有何不妥之处,可提出我们探讨下?”
泓炎看了看韫贾,想起方才韫贾所说澜清的话,又仔细地端详了韫贾,心内突然对韫贾的身份产生了许多疑虑。这韫贾虽说是自己暗暗帮了忙改了命格,可是活了过百年的凡人还是一副四旬开外的样貌,须发还是皆黑,也太奇怪了!难道这韫贾也非一般凡人,而是~~~~泓炎不敢往下想,害怕自己酿了大错。于是他对韫贾说:“韫贾兄悲天悯人,苍天可鉴,定会成功的!”
韫贾看着表情古怪,寡言少语的泓炎很是奇怪,又不好多问,只好作罢。只拉着泓炎去了他那醉红轩饮酒去了。
乐萱眼见澜清和云旗入了洞房,心内是感慨万千。有种如释重负却又负疚不堪的矛盾。只盼是在人间梦一场,自己能不辜负琪华才好!悦心是个好姑娘,云旗也是个好姑娘,只是爱情是自私的,齐人之福享不得!还望澜清日后能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才好!乐萱这么想着,便回屋里,伸手变出一朵紫色的芙蕖,密密地念了起来。
一对红烛燃地正旺,洞房内红彤彤的一片。云旗忐忑地坐在喜床上,澜清走过来,准备掀起云旗的红盖头,云旗感觉到澜清走近后,身上的温度,她紧张万分却还是鼓起勇气说:“夫君,可否对云旗一个对联再掀盖头呢!”
澜清笑着说:“好啊!娘子请出上联!”
云旗心里默默说,澜清,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与你共白头,如果不能相惜,相爱,我宁愿孤独终老,独自一人心中爱恋就好。于是她轻轻道:“相思树上相思果两两相望。”
澜清一听,便知道云旗还是信不过他呢,就稍稍思索下便答:“鸳鸯湖中鸳鸯游对对成双。”
云旗听了澜清的下联,羞红了脸,心中涌出无限的甜蜜和满足。心下暗暗说:“相公,云旗愿跟随你一辈子。”
澜清看云旗不语,便故意逗她道:“娘子可还满意?我能掀盖头看丑媳妇了吗?”
云旗十分不好意思,忸怩地用双手绞着衣摆不答话。
澜清看着羞涩的云旗心笙荡漾,一把就掀了云旗的红盖头。双手捧着云旗的脸盛情道:“云旗,此生有你,夫复何求?惟愿余生琴瑟和鸣,相知,相守共赴百年!”
云旗也看着澜清深情道:“夫君,云旗愿生生世世随你左右,爱你,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