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和月老带了一对夜明珠,一对白玉麒麟和一对红珊瑚树去了云震将军府。云震将军听闻是澜清的两位叔叔来提前,心中甚是开心,赶忙叫下人端茶倒水,布置茶点。自己是亲自出屋门口去迎接。
司命,月老和云震将军一同坐下寒暄过后,便直入主题,开始提澜清和云旗的婚事了。云震将军看了看司命和月老带来的聘礼笑道:“您二位是小看我云震了。云震自幼便是孤儿,此生只爱了两个女子,一个是云旗的娘亲林妙真;一个便是我的宝贝女儿云旗。云旗的娘亲妙真是宰相的掌上明珠,当初无怨无悔地下嫁于我。还放下了所有身段,甘愿陪我戎马战场,还甘之若饴。云旗就是出生在军帐之中。也就是这样,她落下了病,在云旗五岁那年就过世了。而云旗眉眼、作风与她的娘亲如出一辙,云震不愿束缚她天性,也相信她的眼光和魄力,所以对澜清和云旗的婚事云震无异议。云震不在意世俗眼光,作为父亲,只想云旗能幸福。不过话说澜清这孩子甚得老夫心,二位长辈,你们还是叫澜清亲自来,我要当面与他嘱咐几句。你们的聘礼老夫不收,婚礼事宜也一切从简,遵从你们家里的规矩。老夫只愿澜清和云旗往后余生都能相濡与沫,白头偕老才好。”
司命和月老听了云震的话,面面相觑,心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还真没想到凡俗中还有这般骇世惊俗的威武人儿。难怪这云旗身为女娇娥却如此果敢,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既有敢作敢为的脾性,又有温柔如水的性情。还是这爹爹与众不同!司命看着云震黝黑刚毅的面膛,敬意油然而生。他对着云震说:“云震将军,您还真是高见,我们这就回去让澜清亲自登门拜会您!”
云震爽朗地笑着说:“澜清的叔叔,云震不过一介武夫,粗鄙只见,您二位能不见笑我云震的说辞,看来云震还真是攀对人家了。”
司命听了赶紧恭维道:“云震将军果然胸怀宽广,非一般人等所比肩,太初着实佩服!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回去和澜清娘亲商议,及早给您回话。“
云震笑着说:“二位,一路的舟车劳顿,还是在我府中用过膳再走也不迟!”
司命和月老笑着推辞了,他们看着这位思想超前的奇特将军,不由在心里暗暗将他同擎天比较了起来。心中想,回到天庭一定要擎天好好的看看这云震将军,看看他的女儿云旗有多么幸运,在人间历劫还能有这般超凡脱俗的爹爹。”这样想着,二人拜别了云震,回去把情况和乐萱,澜清说了下,便回天界了。
云旗知道了澜清的叔叔前来提亲,心内可以确定澜清对自己的情感而开心不已。她在那闺房里转来转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一会看看窗外随风摆动的柳条,一会又毫无心思的弹琴。这样折腾了半晌,方才平静下来。看了看与将军府一街之隔的迎福客栈,心中感慨良多,脸颊不觉飞上了红云。她转身走到桌前,磨墨,铺开宣纸,在纸上写了起来。
如梦令
心间如水暮色
耳畔沉醉玉润
脉脉承相思
纵隔万千山水
无畏无畏
依依携手永老
写完后,云旗放下笔,靠在窗前遐想了起来。
震烨见悦心醒来无恙后,便返回了天界。江沅自知这五色翊坤自己不能久持,便让凡青送悦心回青丘,以便自己抽身悄然归还五色翊坤。只是那凡青是一门心思地想得到这五色翊坤,虽然应允了江沅去送悦心,却在送悦心回去的途中可劲的和悦心说江沅如何舍不得她,刚刚相认,悦心就这样走了,江沅会难过。悦心也是才认了江沅,心下也是舍不得,被凡青这么一说,竟然和他一道返回了东海。
凡青让悦心去江沅休息的思琪宫去休息,自己却悄悄地跟踪江沅。在靠近昆仑墟的地方,江沅发现了尾随自己的凡青,甚是生气。他大怒道:“凡青,你这个逆子,如何跟踪我至此?”
凡青心中索要那五色翊坤的要紧,索性就撕破了面皮道:“父王,悦心妹妹被焰坤金丹反噬,是用五色翊坤净化的吧!她体内可不只是服了那五千年特制五色翊坤所致,还被喂了一种叫血芸的丹药。所以,非五色翊坤净化不可!”
江沅面色一沉道:“逆子,你想怎样?”
凡青一脸无赖的看着江沅道:“父王,我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把五色翊坤交给我就好!”
江沅看着凡青道:“天后身边的青石便是你吧!你这样做,对的起谁?”
凡青脸色涨红,扭曲着一张脸声嘶力竭地吼道:“父王,您倒是给我说说看,我这样做对不起谁了?对不起你吗?还是对不起我那疯疯癫癫的娘亲?父王你从小到大因为讨厌娘亲,就连带讨厌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就像那向日葵仰望无上的太阳般,整日里就渴求你一个笑脸,一个关怀,可是你从未有过!从未!如果说你就这样下去,我心头渴望的火熄灭了也就罢了!可是,你对澜清,对悦心倒是真的如同别人的父亲般慈爱,父王,你说说看,我算什么?你可不能这样偏心!父王,我从小到大没求过你什么,我就想要那五色翊坤。请你给我。”
江沅听了凡青的话,痛心不已。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哪有不痛惜的。只是凡青母子不过是天后夜蓉早就布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而已,自己就希望凡青能平凡到尘埃,使得天后不屑使用。所以这么些年,他一直冷落凡青,为的就是让天后夜蓉相信凡青一无所用。可是没想到还是害了他!江沅觉得是痛入骨髓般,不觉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看着凡青,不觉中涕泪满面。他哽咽着说:“凡青,是为父对不住你!你受苦了,可是,这五色翊坤是邪魅之物,你不能要。”
凡青看着满脸痛苦的江沅嗤之以鼻道:“父王,你这声对不起来的太迟了!孩儿的心已经冷了!已经麻木了!父王,不要逼我动手,我只想要五色翊坤!有一点你放心,我不是把它献给天后的,我是要留着自己用的。父王,你不是喜欢澜清优秀吗?你把五色翊坤给我,我也能变得和他一样优秀!”
江沅看着凡青,并不想父子相争,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切的说:“凡青,过去种种都是为父不好,以后为父好好补偿你。只是父王真心是为了你好,你不能碰这个五色翊坤,它会使你丧失意识,变成傀儡的。”
凡青冷笑着说:“父王,不要说这些话了,我已经长大了。若是你想补偿,就交出五色翊坤吧!”
江沅看凡青坚决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可是自己为了救悦心,灵力消耗大半,此刻动手,绝不是凡青的对手。要先给太乙放个信号,可是也不妥,这样就把太乙给害了,就如同花神一般。可怎么办呢?江沅还在思虑,凡青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旁问道:“父王,您考虑好了吗?”
江沅知道必须要和凡青正面对决了,他心里想,还是给太乙留下点消息,这样即便凡青夺走了五色翊坤,也方便他日后找寻。反正五色翊坤被太乙真人施了法,解锁方式凡青应该也不知晓,即使他拿走,也没办法用。想到这里,江沅便用意念把发生的事情写了小条,自己假意出手与凡青争斗。趁凡青不备时,把那小条送了出去。
果不出江沅所料,江沅此刻修为大大降低,并不是凡青的对手。争斗了几十个回合,江沅明显体力不支,汗水涔涔,面色苍白,被凡青抓住空挡,轻易给制服了。凡青施法把江沅打晕,搜遍了江沅全身只发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透明水晶珠子。凡青把那水晶珠子拿在手间,看了又看,自语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五色翊坤?”
凡青又看了看地上的江沅,探了口气,心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带他先回东海吧!”正欲往东海走,想起悦心还在东海,觉得还是不妥,转头背着江沅去了魔界。
戾天看凡青背着江沅到了他的魔尊府是大吃了一惊道:“凡青少主,我魔界与你东海无冤无仇,此刻,你带着江族长来我这魔尊府意欲何为?”
凡青阴测测地冷笑了声,变幻了种声音道:“魔尊,本使者摘了面具就不认识了吗?”
戾天听完凡青所说,更是吃惊的嘴都合不拢了,过了会才说:“使者,是谁伤了你父王呢?可有本王可效力的地方?”
凡青看了看戾天道:“魔尊,你就帮我把这江族长好好看守好就可以。切记不可走漏风声。找个僻静的地方幽禁。”
戾天心中由万分疑虑,可是又不敢出言询问,只得点点头道:“使者,你放心,此事就你知,我知。”
凡青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