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之国的地理情况比较特殊,它是世界上鼎鼎有名的千湖之国,仅湖泊与沼泽就占了近60%的领土面积,再扣除掉南部与风之国交界的沙漠和北部与游牧民交界的军事用地后,全国适宜居住的土地真是少之又少了!
所以历任鸟之国大名都格外重视对王城土地的开发,他们努力将国家最重要的两种资源留在了岛上——人口和耕地,如今鹭城的长期居民占全国人口总数的77%,耕地面积占全国63%,粮食产量更是接近90%,也正是基于此,大名们心安理得的将军队数量、开支的一半都用于鹭城,而且从未引发过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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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当空,星光闪烁,象征着闷热、潮湿的日间终于结束了,凉爽的微风轻轻吹过街道,温度降下来了;在命令总管将所有信件发出之后,视力基本恢复的宁次便独自一人潜回临时馆所,临别前他免不了对托斯叮嘱一番:
“如果军队真的逼宫包围了这里,你一定要及时脱身,这对你来说不难,但在离开之前——”
宁次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
“将这屋子里的一切,连同子鹭全部清理掉”
如果实施起来这绝对算是一项大工程,所以在宁次走后,托斯一个人开始在屋内屋外布置起引爆符,连总管也不知道。
赶回馆所后,宁次让寻仓去准备一辆精美的马车,自己对清目鼓励了一番,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应对重要任务,交谈中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状态不错;没多久门口便出现了一辆看起来很阔气的马车,宁次登上它,命令车夫驶向皇家礼待馆:
“到了叫我”
说完他拉上了车窗上的挡帘,四周一片漆黑,在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中,宁次都要一个人在黑暗中度过了
脑袋里真乱,很乱,乱极了,宁次将双手放到脑后,食指不断在头发中转圈,一根根黑发被卷起来,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
将领们的行为让自己始料未及;在这之前他们的态度几乎未被纳入到计划的考虑范围内,因为宁次了解鸟之国的历史,在这个国家的政治生活中你几乎看不到军人的存在,政府高官更是清一色的文臣,没有任何的军队履历,即便是身居要职、号称武官出身的红名,也只能算是半路出家;他是在文试中考取第一名、进入政府入职7年后,才去边疆服了4年军役的
但是,就是这些平日里默默无闻的武夫,却在计划即将完成之际跳了出来,使得本已注定的结局再生悬念
而且宁次确信,如果他们真的要‘生悬念’,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托斯送子鹭和那间屋子上西天,然后带着木叶所有使馆人员火速逃出城,拦住马基的部队并宣布计划失败
如果真是那样,木叶的损失就太大了,因此次行动产生的巨额开支将得不到任何补充,鸟之国的混乱也会彻底终止新西北商道项目,要知道火之国内半数以上的银行家都已为其下好血本、只等官宣了
除了以上这些,还有一个更棘手的意外需要自己去关注
宇智波鼬
IQ高达18000
武力值接近满分的bug级存在
与在村内那次刀兵相见对比,这次的宇智波鼬太‘文明’了,文明的让宁次仿佛闻到了一股名为局中局的气息,这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对手是同为天才、甚至更优于自己的宇智波鼬
卖点无关紧要的、甚至是捏造的情报先引起对方兴趣,再伺机获取更大利益,这对鼬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但刚出梦境时的这番看似有理的推断,现在仔细想来却有着诸多的缺陷和漏洞
首先,按当时的情况来看,自己已经深陷鼬的记忆世界,作为施术者的鼬完全可以将自己困在梦境中、甚至操纵自己的肉体和精神,这是达成目的最简单的办法,但他却主动放弃了这么做
其次,宁次实在不认为‘编造’一个古老的宇智波故事能很大程度的引起自己的兴趣,或者具有多么高深的欺骗性,他确实喜欢了解悠久忍族的历史,但那纯属个人的业余爱好,与职业并不沾边
再说,只要自己能回到木业将此事告知三代,一切便可真相大白,后者熟知木叶的所有历史,鼬的‘谎言’休想骗过他
何况,宇智波止水、石碑和万花筒写轮眼,这都是和目前的自己与木业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又有什么编造出来的意义呢?
沉浸于思想世界里的宁次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也越来越对自己最初的推断表示质疑了
宇智波鼬的记忆应该是真的,这个新结论的诞生让宁次很想扇自己一个耳光,简直是疯了!!!
可不幸的是,理智在不断的告诉他,这个疯了的结论确实是目前最合理,也是最具有说服力的结论
“也许只有三代知道这一切的真假”
宁次喃喃自语道
“尤其是宇智波富岳的眼睛”
不知为何,自回到现实世界以来,那双陌生的万花筒写轮眼始终在宁次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好像有人将它们一刀一刀的刻到了他的脑子里
视力恢复后,这种感觉有增无减
真是令人很不爽啊!!!!!!!!
卡朗
轮子与地面发出的摩擦声格外刺耳,将深陷频繁心理活动的宁次拉回了现实
“大人,我们到了”
车夫拉开窗帘恭敬到,然后他先一步下了马车,礼貌的打开车门,宁次大步下了马车
当身体回归户外,颠簸的旅程终于画上句号时,先迎接宁次的是微凉的天气,还有时不时吹打着脸颊,想让你打个哆嗦的淘气寒风
感觉还行吧!
“这就是皇家礼待馆?”
宁次对面前这栋巨大的建筑扬了扬下巴,事实上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它实在是太大了,光是闪着霓虹灯光的牌子就有近12米长,9米宽
“算我多问了!”
显然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恐怕只有瞎子才看不见他”
车夫没有接话,只是礼貌的向他举了一躬后,回马车上等他了;宁次未在巨大的牌子下多做停留,他挺直了脊背,步伐坚定的走了进去
为什么就没有聚光灯迎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