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带着部下走后门悄悄离开这里”说话时的门炎有些不安“毕竟在忍界木叶和汤忍世仇不是秘密”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木叶的各位是我尊贵的客人,哪有让客人像小偷一样逃走的主人?”对面的大礼教也在努力安抚门炎的情绪“而且您也请放心,这件事情绝对和木叶的各位无关,我以硝山一族的荣誉保证”
“您不必许这么重的誓言”要的就是这句话。
在硝山信礼的高效指挥下,卫队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局面重新稳了下来,虽然这里大部分都是拥护大礼教的宾客,但还是有些娇情的‘贵族’抱怨不断;大礼教倒不怎么关注抱怨,安抚客人时他发现身旁的门炎居然不见了,和信礼一桌的宁次等人也不知去向。
好在老人的脚步和反应一样快,让自家的小子在这里安抚宾客,自己则在护送马车出发前将门炎他们拦了下来。
“父亲大人,我认为您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妥”
刚送门炎进入小议事厅,信礼在门口拦住了大礼教。
“您不认为整件事情极为突兀吗?这的确是一场证据指向东乡的暗杀,可细细推敲一下最有可能下手的却是另一家”他语速飞快且保证门炎听不到“而且您现在还将那一家的代表请到了议事厅里,这……………”
“孩子,我很清楚你的想法,但对你我来说,从暗杀成功的那一刻起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大礼教语重心长的打断儿子“对于你我这样位高权重,掌握生杀大权的人,真相是什么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样的真相对己方最有利”
踏过门槛,大礼教双脚已落入屋内
“现在去和日向宁次交流交流吧,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老的谈老的,小的谈小的”
刚想关上门时,他又想到了那个十三岁木叶少年给自己的第一印象,外貌真可与五彩琉璃相比,但内里却包裹着一个满腹阴谋诡计的恶魔,这样的谈判对象:
“对他你可以坦诚相待”大礼教又开了口“也可以把我刚才的话告诉他”
说完就啪嗒一声,这次门就真的关上了,独留门外还有些发愣的信礼,父亲的几句话真把他整慏了,好在门里的脚步声叫醒了他;他这才两步出去忙自己的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看来我真的摆脱不了嫌疑了信礼先生”宁次用充满好笑的语气说着“但是我很喜欢您分析问题的方式,对于那些十分复杂的案件,简单粗暴的猜想往往比故作聪明胡思乱想更准确找到答案”
“那么肯定我的猜想了?”信礼来了个问句“那我可以认定你承认了?”
此时的两人正在信礼的书房中,桌面上只有一盏发光的烛台。
“肯定怎么样?承认又怎么样?您要带兵抓捕我们?或者干脆将我们交给汤忍,让那些野蛮人将我们碎尸万段来平息他们的怒气?别傻了”说这话时宁次都感觉自己在说笑话“就像您父亲说的一样,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那可以平息汤忍的怒火证明礼教府的清白…………”
“而且还能把他们拉回谈判桌”宁次悠然打断了对方并回他个早已猜到的眼神“恐怕这种想法只有您还坚持”
“为何?”信礼仍然坚持着。
“在处理极为紧张的事情时人就难免胡思乱想,这是我们的天性,那么还会有木叶忍者受邀礼教宴会更让汤忍紧张的事了吗?没有,而铁马长老的死更会让这种紧张感达到顶峰”
看了眼信礼,确定对方没有异议后宁次便继续分析:
“这个时候我想他们怀疑的对象也仅限于大礼教和我木叶,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一定会选择您父亲”
“为什么?”
信礼的声音中有些怒气,他认为这是宁次为达成目的有意贬低父亲。
“因为这是您父亲的宴会,整件事情一开始就是在他的主场,两位长老争吵时也是他一直在斡旋,他的出镜率实在是太高了”宁次继续自己的分析不受影响“而以往你们之间的隔阂只会加剧这种怀疑;他们也多少猜到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种种因素加在一起,或许只剩下铁一样的证据能让他们冷静下来,但你们找得到吗?”
最后的问句和宁次的笑脸,把信礼一肚子的回击重新打回肚内,强刑逼供这种弱智的话他可不想说;他清楚这件事情极有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世界上用同一种毒的人不少,可卯生得罪的人绝对比那还多,怎么找啊?
他顿时有些绝望
“而且您可别忘记”但宁次想再让他绝望的严重些“和铁马讲理,您想好了吗?”
又加深了些,当然没想好,谁都清楚铁马在川之国内是出了名的‘理荒’,自己去给子伍送请函时对方竟然当面询问是否是断头宴?真是岂有此理。
“重要的是,东乡的代号您忘了吗?‘任何人的代理人’”
这句话信礼不是绝望,而是清醒了;东乡在二代火影时便是木叶的川之国代理人,期间因对方的钱币起家,四代雷影时又转投云,靠其军火兴望发达,因为这段过去不少川的大族仍称其为‘爬上来的狗’。
但重点不是代号
宁次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木叶可以再选另一个代理人
“宁次先生,我想提醒你”硝山一族的命运让信礼十分紧张“我们之间可是……………………”
“合作伙伴,我当然清楚”宁次又是了然于胸的表情“只是见到汤忍的人我还是很不开心而已”
说着宁次露出了个伤心的表情
“你不要乱想啊,父亲对木叶的态度可一直是诚心诚意的,只是你也清楚我们之间的计划汤忍也了解了些”信礼并未惊慌失措,他知道现在应该全力安抚对方“为了堵住他们的嘴,还有收拾戎星死后的烂摊子只能进行权力的再分配,否则谁愿意让汤忍的人进入政府?”
他的表情和内心都没说谎,他的确很不喜欢汤忍的人,战力越来越差,脾气越来越大,更重要的是他们从未服从过政府的训令。
“所以,我带来了个好东西”宁次手里突然多了个小卷轴,不知从哪里拿的“一个能解决我们双方共同烦恼的良药”
接过去的那一刻,面对宁次的笑脸信礼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一切谈话都是对方安排的,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说的都是宁次命令自己说的话;这感觉可不怎么好,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他甚至感受到内心的不安。
努力开始阅读起卷轴中的内容,但过了半个小时后,他有些不受控制的将卷轴猛合起来,抬头看去宁次同样是笑脸相迎。
他现在倒真有些理解父亲所说的‘真相不重要’这句话了。
眼前的青年已绘好了真相
一个对父亲
对自己
对木叶
最有利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