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雎倾僮昨天本就没睡好,现在是怎么忍都忍不住倦意。
头,微微一侧搁在沙发背椅上就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凾骁一身白色睡衣轻声往楼下走。
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沉眸看着这个五年前冒犯过自己,而如今却让自己有感觉的女人。
她像是睡得不安稳也不舒适,秀气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双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诉说着她的不安全感。
他起身上楼,再下来时手上多了一张薄毯子,先是把房子的冷气调低一点,将毯子准确的丢到她的身上。
原本就不敢熟睡的雎倾僮因为自己身上的动静醒过来,稍有防备的看着他。
林凾骁接触到她的眼神,不咸不淡道:“我不会碰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我记得我已经说过我接近你的目的了,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雎倾僮想起他那句:我的目的是让你跟我结婚。
她冷静下来后,眼眸里带着几分深究:“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提结婚这样荒谬的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以爱情为前提的婚姻。”
雎倾僮莫名的被他淡漠的阐述婚姻的话语刺到,有些无法接受这人对婚姻的无谓观点,在她心里,婚姻终究是神圣的,却也跟他一样淡声道:“林凾骁,你这样子真悲哀,可我不愿意跟你一起悲哀。”
“悲哀?”林凾骁像是在认真的咀嚼这两个字,他所经历的人和事,让他看过太多人情的冷漠人心的阴暗,他并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一个人,更不认为这是一种悲哀:“没有爱情的婚姻往往能更长久,而以爱情为起点的婚姻未必能与之媲美。”
“这不过是你的一己之见,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不相信爱情。”她忍不住反驳。
林凾骁背轻轻靠在背后干净的墙壁上,两手兜在睡裤口袋里,眸色深深的望着她:“那你信吗?”
雎倾僮张口,却是没办法立刻将那句“我当然信!”说出口。是啊,如果自己信的话,为什么答应跟孟睿熙结婚领证的时候没有嫁给爱情的喜悦感,而是因为合适因为感激。可是,明明自己是喜欢孟睿熙的。
林凾骁嘴角扬起一抹讥诮,将她话到嘴边说不出来的样子收进眼底,而后魅惑的开口:“竟然你自己都不信,何不跟我试试?”
雎倾僮也看着对面和自己有着安全距离的清雅高贵的男人,淡笑道:“我并没有软弱和饥渴到那么的需要一个男人,更不急于将自己嫁出去。”
林凾骁神色未变,只道:“知道吗?五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区别在哪里?”
她沉默不言。
他也没想过这个女人会好奇到过问,不紧不慢的接着话语,声音清晰好听:“五年前的你敢闯进一个有男人的淋浴间,而现在的你不敢!”
雎倾僮因为他的话,不由得忆起五年前某些不可言状的场面,她的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和赧然,避开他莫名有些灼灼的目光,垂眸:“五年前年少无知,无知的人做无知的事,而我现在确实不敢,但如果你想用这样激我的话,很抱歉,你打错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