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的,不算稀奇吧。”
“爬树我可是第一次看见,而且还是席昊阳的未婚妻爬树,只为了睡个觉,我要拍下来,日后好拿这张照片勒索他。”
“咔嚓”一声。
楚妖夭一下坐起身,瞪着她,“靠!你逃跑都带照相机吗?”
梵凌南呲着小白牙,“习惯,去哪都留个照片,当做纪念。”
“这个习惯可不好。”
“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
第一个应该是领养她的楚竟环说的吧。
梵凌南笑笑,收起相机,重新钻进纸箱子,窝在里面。
楚妖夭揪下一片还没枯黄的树叶,叼在嘴里,被梵凌南这么一拍睡意有些淡了。
她拍的不是睡觉,不是狼狈,是千水原走水的证据。
楚妖夭靠在结实的树干上,对树下的梵凌南说:“千水原着火了,你看见了吗?”
梵凌南在箱子里支吾一声,“嗯,看见了。”
“火是你放的吗?”
楚妖夭还没这么健忘,她知道是孟司,故意要找个借口让梵凌南删掉照片。
梵凌南刚把纸箱盖上,被楚妖夭问得浑身一激灵,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眼睛,“你可别胡说,我来这儿纯粹是因为……因为……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你说的我感觉自己是在自投罗网。”
“那,不是你,还有谁?”
“还有你呀。”梵凌南理直气壮。
“我?”楚妖夭指着自己,笑笑,“我怎么会烧了我自己家的房子。”
“你的房子?房子做认证的时候,可是楚竟环亲自经手的,授权人写的是席昊阳的名字。”
“你怎么这么清楚,是不是早就盯着呢,就等着哪天放把火。”
“我梵凌南偶尔信口雌黄,但还不至于放把火死不承认,你别诬陷我。”
“我未婚夫的房子,就算不是我的,我也不会放把火烧了,这里,今晚除了我就是你。”
“你怎么就断定没有其他人,也许……也许谁跟席昊阳有仇……万一是席赫坤……”梵凌南停顿一下,确定道:“一定是他!”
黑夜中,楚妖夭狡黠一笑,“你说……万一是席赫坤,他可是席昊阳同父异母的哥哥,按照我对席昊阳的理解,他应该是不大可能对他这么早下手。”
“你要说什么?”梵凌南心里打鼓。
“梵凌南,你想想,我肯定是无辜的,你说这里还有谁可能成为嫌疑人?”
“合着拐来拐去,你还是想说我呗。”
“你这一路跑来有没有拍下什么有价值的照片?我记得八几年有一起连环杀人案,就是因为一个摄影师路过那个村庄,无意间拍下凶犯从院子出来的画面,才帮助警方早日破案。”
梵凌南站起身,找了一个长的树杈,把自己的摄像机举到高处递给楚妖夭,“都在这里面,你自己看,省得明天又说我是嫌疑犯,我被扣过的帽子够多了。”
楚妖夭蹙眉,佯装小心,一个探身拿下摄像机,“我就看看,一会儿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