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只是平复人心,最好的方法还是将凶手绳之于法,否则就算村民们暂且不提,在心里始终还是有阴影的吧。
她坚持自己的决定,村长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回到村子里他便肚子回到了自己家。
而周旋二人则是继续调查走访,若是平白无故会惨遭人杀害,那似乎不太可能,要么仇杀,要么便是知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被杀人灭口。
无论是哪一种,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才是。
她们来到刘寡妇不远的邻居家,邻居自然也是笑脸相迎。
院子内,所有人皆坐在木质小桌旁,周旋一脸的平和开口道:“你们可曾知晓这刘寡妇死之前最后可有人来过她家?”
“那日凑巧我在家,你们离开约隔了两个时辰过后,里正来寻过刘寡妇,具体为何,便不知晓了。”领居迷茫的摇摇头。
里正?周旋觉得奇怪,为何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没听他提过,莫非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目的不成?
然而刘寡妇出事当天,自己和安捷两人才从刘寡妇家离开,前脚刚走,后脚便出事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于是便开口问道:“可知他何时离开?”
“不知。”领居摇头道:“他来时正值饭点,我忙着做饭也没注意,想来也是不多时便离开了吧。”
里正来做什么?周旋实在想不通透,又为何偏偏再自己二人来之后再来找刘寡妇?
心生疑问,周旋便在也坐不住,两人告别来到了里正家。
里正一如既往的客气,然而周旋却是懒得客套,毕竟还有将百里轩劫走想要杀害的人没有处理,这里更是不能拖,得快刀斩乱麻才是。
“听闻刘寡妇死之前里正去找过她,可有此事?”周旋开门见山将问题甩出来。
“确有此事。”里正有一瞬间的慌乱,不敢去直视周旋,不过片刻便被隐藏的很好,低头做出了恭敬的模样。
“为何在此之前没有听你说起,你去找他所为何事?”周旋面色变得严肃,冷声质问。
“这……”里正迟疑下来,回头看了几眼里正夫人,里正夫人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
他犹豫了一会后,才开口解释:“我不过就是去找你们二人,谁知你们二人却不在,我便回来了。”
“有谁做证?”周旋面无表情,继续追问,丝毫不给里正留半分面子。
“大人,这还需作证么?这一家老小皆可为证,若我夫君没有按时回家,那我还不让我儿去寻?”里正夫人面色不悦,上前反驳。
里正也跟着附和着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
这样一来,周旋便不好继续说些什么,而天色已晚,也不能继续住在里正家,何况如今里正夫人还是这样的态度。
周旋二人告别了里正,来到村里找了一户人家简单住下,周旋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里正闪烁其词的模样,挥之不去。
她总觉得这其中肯定不是里正说的那么简单,便叫醒安捷,面色凝重的说道:“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你我再去刘寡妇家里看看?”
安捷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反正案子都靠周旋,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趁着夜色,两人悄然从村民家离开,径直来到刘寡妇家里。
安捷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盏灯,周旋意外,却也没开口问。
只是十分谨慎的凑向安捷小声说道:“刘寡妇不可能平白无故跑去后山,我们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半分都不能马虎。”
“好。”安捷点头。
两人借助着微弱的火光,一点一点的搜寻起来,最终的结果和之前一样,一无所获。
两人遗憾的坐在床上,周旋皱着眉喃喃道:“不可能啊,莫非是意外?可是里正来这里干嘛?”
安捷摇头,如今已是深夜,她只觉得困意连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管他如何?先睡一觉,天明之时再说吧。”
可是她刚躺下,便一个激灵又起来,周旋不解的看着她。
她困意全消,神情严肃的看着床说道:“不对,这床有问题。”
说着,便掀开了床上的被子床单,周旋却示意安捷停下动作。
她取货灯来照着床单仔细看,中间一处明显稍硬,和其他的地方完全不一样,不过白天光线反射很难发现。
无色,凝结使床单发硬,周旋突然邪笑起来,如此一来,便解释得通里正为何慌张了。
心里有了答案之后,周旋心里轻松不少,自己将床单全部掀开,才转头对安捷说道:“如何不对?”
“我躺上之时声音沉闷有回响,且不一致,若我没猜错,这床底下,定别有洞天!”安捷铎定的说道,眼神死死的盯着床。
她话音刚落,周旋便趴在床上,拳头轻握,一下一下的敲着床面,耳朵仔细的听着,而安捷见她如此,也是爬上去敲起来。
安捷凭着自己刚刚躺上去的感觉,找个大概在敲,终于在略临近中间的位置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安捷十分肯定,可是这又不能直接打开,她便将位置让开给周旋观察。
其实对于这些东西,周旋也不是很懂,尝试着推几下竟然将床面的一小块推开,两人喜出望外,连忙查看。
然而,下面只是一个约二十公分左右的方形储物空间,里面放着一个不算太大的盒子,很是精致。
周旋连忙拿出,将盒子打开,里面不过是些较为贵重的首饰。
两人不禁失望,可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哪里来真多的首饰?
周旋并没有放弃,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查看,在看到一个钗子的时候,周旋微微皱起了眉。
钗子末端有一个不太显眼的竹叶,上面的标志的很是眼熟。
她仔细的回想着,突然发现,里正手上的扳指,也有这么一个标志。
“如此一来,里正肯定还知道些隐情!”周旋将钗子递给了安捷,言辞愤愤的说道:“这回,我看他如何解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两个人的饰物都有一样的标志,两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