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妹,我说你都一把年纪,涂那些个胭脂水粉有什么劲,不如给水月姑娘吧。”
众人哈哈大笑。方大姐说:“你们就别取笑她了,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我见过,也是娇俏可人。”
“哎呀,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李姐,一会你用好了,也给我使使。”
水月看看她们说:“我这也有一盒,你们如果需要,拿去用吧。”说着,从腰间把牢头给她带来的小盒子递给了左手边的林香秀,说:“记得给我留一点就是了。”
“你这丫头,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
“我忘了。”水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我哪里知道在这种地方你们还用得上胭脂水粉呢。”
“哪里用不上,一个月瞎臭美一次也好。”
水月笑笑,没说话。对于一会饭后的余兴活动,说实话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原以为是听听歌鼓鼓掌的事,如今看来,可能完全不是这样的。与其说是放风,不如说是援交。满足那些衙役兽性的一场援交。尽管如此,她们看起来似乎是拭目以待的。打了个寒颤,水月心生排斥,不敢再往下想。
静静地靠在牢桩上,水月细细数着日子,已经坐了整整十天大牢了。在这十天里说没有想麒麟是骗人的,心里对他有怨有怒,有爱有念。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尽量不去想,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 ,可是一到夜深人静,就难受得想哭。
“出来出来。”一帮衙役用刀把敲了敲牢房门,一边逐个隔间开了锁,喊:“动作快点。”
方大姐凑在水月身边说:“一会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见的人可不是白天干活的那些姐妹,有些是作奸犯科的犯人,又凶又霸道,记住,别去招惹她们。有什么事大声喊我。”
“方大姐。”水月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危机,她就拔不开腿。
“我看牢头对你不错,如果他真的对你有那意思。你记住。”方大姐看看四周,才小声地说:“你哄他带你到一处僻静的地,他的左腿小腿肚有旧疾,到时你就朝着他的旧患狠狠下手,然后赶紧跑了,不要再回来了。看你的样子,是好人家的闺女,断不可能从了他,大姐不想看你丧命,不论逃不逃得了,总算是有个机会。方大姐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水月微笑着说:“方大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事实上水月早就想好对策了,但对她的提点仍然心存感激。
“你啊,真的长得太美了。”方大姐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感叹还是羡慕。
漂亮又怎么样?如果麒麟看上的是她的相貌,还不是一样倦了。
为了防止同一牢房的犯人联合起来造反,衙役们像洗牌一样,把一帮犯人的顺序全打乱了,这才让她们围着篝火坐下。
为了保护自己,整个过程水月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团篝火出神。耳边是女监们的歌声,声波一传到她的耳窝,就被自动摒弃开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衙役一个个动手强抱那些女人,现场尖叫声此起彼伏。水月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愤怒。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犯人就不是人吗?她看见有的衙役横抱着女人离开;有的衙役抱着女人就乱亲,动手动脚;有的更过分,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就把人压在了身下。水月愤而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堵了似的,愣是说不出话。这一开口,肯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可是……
林文奸笑着朝水月一步步走来。“小姑娘,这回我倒要看看你往哪里逃?”
水月一惊,发现她身边的女人都明哲保身地跑开了。求助无门,她一边退一边说:“不要过来。”
“不过来,不过来怎么抱着你亲。”林文一脸猥琐,步步紧逼。
水月堵住耳朵,对他满嘴的污言秽语鄙视至极,她耐着性子大声喊:“你听我说。”
“说?还说些什么呀,我看就不要说了,我们直接做就是了。”他一个箭步,抓住了水月的手腕,拽着她走。
水月反胃得快要吐了,无奈这个林文力气大得很,根本容不得她挣脱。算了,留点力气一会周旋比较妥当。这儿人多,她也占不到一点便宜。
林文连拖带拽地将水月领到了山脚下一扔,就迫不及待地解下了腰带。
屁股传来的疼痛令水月一边蹙眉一边揉着手腕,她抬起头仰视林文说:“你这么做当真不后悔?”
“后悔?”他一副听了天大笑话一般地说:“就是冲着你这张这么漂亮的小脸蛋,我也不能后悔啊,我要后悔了,那不是罪过吗?”林文蹲下身子摸着她的下巴说:“皮肤滑不溜丢的,爷我跟你保证,你也不会后悔的。”说完,一张血盆大口就朝着水月压下来。
水月撇开头,林文扑了个空,吻上她的衣裳。
林文不怒反笑,拍着手说:“不错,这样玩更有意思,你要真喜欢,爷奉陪。你躲吧,爷抓你来了。”
水月大惊失色,这个色狼,好歹给自己一个开口的机会啊。
没等吻到她的脸,林文就瞪大眼睛看着水月,直直倒了下去,压在了水月身上。
“喂,你没事吧,喂。”水月心中一惊,腾出手摇了摇他的身子,将他推到泥堆里,自己站起身,又踹了他两脚,这才拍了拍衣裳上的泥土,说:“怎么这么奇怪?”究竟是谁在暗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
水月眼珠子咕噜一转,有了主意。
忽然她捂着胸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直直朝后倒了下去,还聪明地拿林文当了回垫背。
下一秒,一袭黑衣的男人抱起她压低声音着急地喊:“水月,水月……”
水月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说:“哈哈,看你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