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况哭笑不得,见一个小丫头对自己胡搅蛮缠,也不好真心生气,忽又见阿然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肚子里一转,扭过身,借势将阿然半搂在了怀里,一脸坏笑地说道:“虽然你满脸脏兮兮的,不过如果让我亲上一口,我就不生气了。”
阿然见李况说着说着,已是凑过脸来,不由大惊失色,右手一举,一个耳光狠狠扇了过去,不妨李况左臂一顶,便将她整个人从马背推了下来。
“小丫头,就这点道行,还好意思下山学人家行走江湖?!”李况见自己一招得手,也不敢恋战,打马飞奔了出去,远远地笑道:“还是乖乖回家嫁人生孩子去吧。”
阿然浑身尘土,被师叔从地上扶了起来,正要跺脚去追,忽觉腰间失力,原来刚才李况趁她不备,已是伸手点了她的穴道。阿然见李况已经跑得远了,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也是远远地叫道:“你这只小狐狸,你给我等着,我朱沁然一定会报仇!一定会报仇!”
李况听了,不由哈哈一笑。当下也不再理会,扬鞭策马,一路飞奔。那汗血宝马果然是天下神驹,只用了不到十日,便赶回了太原。只见几十万大军将太原城重重围困,其中也不乏许多契丹兵士,身负弯弓大刀,与梁兵混在了一处。
李况在马上远远看了一会儿,便已经有了主意。策马走到无人处,在自己的脸上揉搓了一番,变成了一个中年大汉的模样,方才趁夜偷偷潜到了梁军大营。随意杀了个梁兵,除了他的衣裳,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提了一罐烈酒,往自己身上喷了喷,然后便骂骂咧咧,一路向契丹营帐走了过去。
“你们这些番邦蛮子,等大爷们收拾了晋人,再把你们的耳朵割下来下酒。”李况见好几个契丹兵士皱着眉头望着自己,一脸的嫌弃鄙夷,便故意用契丹语大声喝骂道:“就连那个什么耶律阿保机,也只配给我们皇上放马!”
契丹人听了,不由大怒,纷纷聚拢过来,挥着拳头就要揍他。李况不闪不避,扎扎实实挨了好几下,忽然奋起余力,将身边之人推到,又抢过一支火把,怒叫道:“你们这些蛮子,本大爷今日就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李况说完,伸手点燃了身旁的一处营帐。契丹兵士们见火光立刻冲天而起,忙飞扑过来,想要拦他,却哪里拦得住,竟是一帐接一帐都被李况给烧了。远处的梁兵见契丹营帐走火,也是纷纷冲上来想去救火,却听李况在一旁高声大叫:“造反啦,造反啦,契丹人造反,想杀掉皇上啦。”
梁兵听了,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不妨契丹人见他们冲了过来,又听李况在一旁煽风点火,更是大怒,拔出身后弯刀,不由分说,已是砍死了十几个梁兵在地上。梁兵们见状,也不顾大火就在一旁汹汹地烧着,竟是大吼着与契丹兵互相砍杀起来。
一时间火光、杀声,早惊动了两边的大军。将领们见营中大乱,也不知道究竟是契丹叛乱,还是梁军偷袭,一时间都慌了手脚,摸黑趁乱,也不知道谁打了谁,又是谁烧了谁,只是各自护住自己的地盘要紧。李况见了,远远走到一旁,牵了自己的马儿,刚想趁乱溜回城下,便见一人一身黄袍立在马背上,策马在营前跑了一圈,突然大喝一声道:“都给寡人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