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听了,又懊恼又后悔,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声责怪着自己:“都是我不好!…可我没想到李恕儿真的会这么狠心…耶律倍那么宠着她,她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述律平一直待云姨如姐妹,也对我很好…如果她知道自己心爱的人竟是因我而死,不知道会怎样的伤心!还有耶律德光,他也一定恨死我了…这事全是你惹出来的,我要怪也应该怪你,我和李恕儿吵什么呀!…”
李况听了,不由板起了一张脸。然而他见阿然几乎是竭斯底里地自怨自艾,微微忍了忍气,说道:“耶律阿保机的儿子们个个无能至极,才会让人有机可乘。依我看,他们要恨还是恨自己吧。”
李况说完,一个人转身追牧民去了。阿然好不容易对自己发完了脾气,才发现他已经牵了匹马儿,一脸冷冰冰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阿然见李况冷着脸将自己抱上了马背,忍不住哼了一声:“李况,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还没有生气了!你偷牧民马儿干什么?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快点送回去吧。”
李况一声也不言语,坐在阿然身后,拍马就走。阿然见他和自己赌气,也懒得理他,在马背上自己郁闷。两个人闷闷赶了好一会儿的路,阿然才发现他居然是向北跑。她也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忙说道:“李况,你去上京做什么?契丹人一定在四处找你。述律平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们还是先回太原吧。”
李况见阿然担忧自己,方才缓了缓脸色,轻轻哼道:“契丹人不过是些有勇无谋之辈。阿保机在的时候我都敢去,莫非现在倒会害怕?!事已至此,我想去上京一探虚实。如今大漠上群龙无首,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若我能不费一兵一卒征服契丹,日后我一统中原,汉人就会少了一个劲敌。”
阿然瞪着李况,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睛瞪出来。她见李况故意不看自己,忍不住大叫:“李况,你太小看述律平了。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耶律倍就算被李恕儿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草包。还有耶律德光,他虽无意争夺皇位,见契丹有危,绝不会坐视不理。你不去想着澄清误会,居然还敢上门挑衅,不是摆明了现在就要给自己树一个劲敌吗?”
李况半日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放心,我可不是耶律德光,绝不会蠢到自投罗网。我悄悄潜入上京,神不知鬼不觉。若是没有机会,我自然会给述律平几分面子。”
阿然见自己也劝不了他,只能气呼呼地闭上了嘴巴。两个人跑到天黑。李况虽然着急赶路,见阿然在自己怀里已经困的迷迷糊糊的,只能策马来到一处背风的斜坡,升起了篝火。阿然在火堆旁饱饱睡了一觉,醒来时便发现李况紧紧抱着自己,兀自沉睡未醒。
【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