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云见他吃惊,自己也有些吃惊,喝道:“这是风行门的功夫!李况,莫非你是从阿然那里偷学的?早知道你和她爹一样是个野心勃勃、心如蛇蝎的小人,我一定不会让阿然嫁给你。唉,都怪我当时优柔寡断,没有说服烟儿。其实沁然和德光才是天生的一对。”
李况听了,一张脸顿时变得铁青,眯着眼睛看了柳承云好一会儿,冷道:“我们夫妻的事,与外人何干!你们凭什么指手画脚,人人都想从中作梗?!哼,既然你不识趣,我就成全你。至于耶律德光,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柳承云见李况手中忽然多了一把短剑,一双冰冷的眸子里全是杀意,居然是说翻脸就翻脸,忍不住又吃了一惊,忙捏了个剑诀,将软剑护在了身前。李况见了,再不迟疑,从雪地里高高跃起,借着呼啸的北风,一眨眼就攻到了柳承云的身前。
柳承云手腕一转,手中的软剑便如同一条银带,散开了无数个圈子,将李况整个人都罩在了剑气中。李况见她的软剑在空中来往迂回,如水泼地,声势夺人,忽然大喝了一声,将周身内力全注入到自己手中那一柄短剑上。无数雪花被这一股气息激荡,围绕着一道青色的剑光飞快的旋转,居然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场小小的冰雪风暴,向柳承云横扫而来。
柳承云见自己的剑被厚软浓密的飞雪所阻,越来越慢,忙把剑收了回来。只是她还来不及变招,一道青色的剑光忽然从风雪中一穿而过,直直刺向了她的双目。柳承云见那剑快的几乎不见影子,也不敢大意,用尽全力朝着暴风眼的中心飞快地挡了一剑。
两剑相击,如龙啸于海,深深长鸣,不仅震开了漫天的飞雪,连雪松上厚厚的积雪也扑簌簌落了一地。两个人都被对方的剑气逼退了好几步。李况面无表情地站着,柳承云脸颊上却被剑气割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她呆呆地看着李况,忽然指着他手里的宝剑失声惊呼:“殇剑!这是殇剑!”
李况冷冷看着她,一语不发。柳承云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喝问道:“李况,你从哪里得到它的?莫非师父也来了?”
李况挑了挑眉毛,也有一丝疑惑。柳承云见他不说话,跺脚道:“阿然啊阿然,你真是…殇剑是我门至宝,你既然找到了它,怎能随随便便就给了人!”
李况横眉冷道:“什么叫随随便便给了人?我是她夫君,她不给我给谁?何况它被镇在了天池底下,如果不是我,谁能拿走它?!”
柳承云倒吸了一口冷气,自言自语道:“原来它真的被镇在了天池底下,看来传言不虚。这样说来,另一把一定就在阴山了…”
李况听了,心里猜出了几分,见她分神,忽觉机不可失,暴起身形,一剑又向她攻了过去。柳承云正在冥思苦想,听见风声时,已是无从躲避。眼看着一剑刺向了她的右臂,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落下,拽着她的腰身往后一倒,让那一剑刺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