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气得全身发抖:“李恕儿,你凭什么说我娘。哼,我不知羞耻?!不知道是谁每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惦记着吃不到嘴里的?!天下的男人莫非个个都是你的?!难怪我每次在窗户外面见到的都不一样!”
李恕儿满脸通红,又羞又气,连舌头都在打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朱沁然,你…你真是太过分了…我…我…”
阿然见她紫涨了脸皮,一脸是泪,也觉得自己的话重了,撅着嘴巴想了想,抱着胳膊一语不发。耶律倍忙把恕儿揽在了怀里,皱眉道:“朱沁然,就算她不再是你嫂子,好歹也是你姐姐。莫非李况竟能看着自己的姐妹被妻室欺负?妇人有三德…”
耶律倍说了一半,见阿然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不由有些讪讪的。李恕儿见耶律倍说不下去,勉力忍住了羞愧,咬牙恨道:“朱沁然,还轮不到你来奚落我!你把我逼到这里还不肯甘休?!哼,九弟真是瞎了眼,竟会喜欢你这种女人。我告诉你,他已经认清了你的真面目,再也不会被你蒙蔽了。”
阿然轻轻哼了一声,倒也不想再和她吵。李恕儿见她转身要走,从屋里追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笑:“朱沁然,你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坏事做尽,却报应在自己孩子身上。可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已经帮颦笉报仇了。哈哈,我知道九弟很伤心,只是我却很高兴,因为我不像看见他的眼睛,长在你儿子的脸上!”
阿然听了,差点栽倒。李恕儿见她脸色苍白,摇摇晃晃,觉得胸中大畅,正要再说几句,乌玛突然伸手点了阿然的穴道,冷着脸低叫:“喂,你跟我回去,我不想再呆在这里。如果李况不上阴山,你就永远别想下山。”
阿然心痛如绞,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被乌玛扛在肩上飞奔,转眼就离了上京好几里。阿然差点没呕出了内伤,在他的背上大呼小叫:“乌玛,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发誓再也不提我云姨。你还没有找到李况,你不能把我抓回去!”
乌玛不理她,只是一个劲地狂奔。跑到天都亮了,他才停在了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噗通一声把阿然扔进了雪堆,挥手拍开了她腰上的穴道。
阿然从雪里蹦了起来:“乌玛,你居然勉强一个弱女子,算什么修行人?!…”
阿然转身就跑。然而二个雪球飞了过来,一个砸在了她的脸上,一个居然又点了她的穴道。阿然好不容易含化了嘴巴里的雪,舌头都冻得快要麻痹了。她见乌玛冷着一张脸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由又气又恨,大声嚷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一定是对不起我云姨,才会跑去当和尚。枯荣大师也是个怪物,居然收你做徒弟。哼,要我说…!”
乌玛听了,忽然从雪地里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