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回过头来,却是笑而不答。阿然微微白了他一眼,笑道:“罢,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只是我也想去送送你们。你放心,那狐狸虽然最爱吃醋,我对他却特别有办法。”
耶律德光见阿然自吹自擂,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阿然回到房中,梵月见她气色不太好,扶着她回到了榻上,嘀咕道:“早劝了公主不要去,公主偏要去。她明知公主有了身孕,伸手就推。也不知道究竟是和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阿然摇了摇头,见李况还没有回来,便先睡了。然而她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踏实,正在枕上翻来覆去,梦中忽然隐隐听到了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阿然一惊而醒,腾地从□□坐起,大叫道:“我明白了,原来是耶律倍又要去抢李恕儿。这下可糟了。”
梵月吓得赶紧跑进了房,见阿然一头一身的冷汗,忙替她擦了擦。阿然跳下床,跺脚道:“梵月,你让茗琴快去通知驸马,耶律倍今夜要带李恕儿走。如果她真这么走了,一辈子也没法回头。晋人和契丹一定会结下深仇大恨,到时候两军血战,死的都是她的骨肉至亲,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梵月点头不迭,赶紧去找茗琴。含香见阿然在院里不停地踱步,上前劝道:“公主,竟然琴儿已经去找驸马,想必无事,你快别担心了。”
阿然摇头叹气:“我就怕驸马心里巴不得如此。他正愁没有机会将宗室内的异己都铲除掉,一定会借着这个理由和契丹开战。”
含香虽然不甚明了,却也不停地点头。阿然想了一想,忽然推开丫鬟们,翻身跃上了马背,也追出了城外。李况已经站在了太原城墙上,目无表情地看着远去的契丹马队。旁边的兵士呈给了他一张弯弓,他却是瞄准了耶律倍身后的另一名男子。
阿然已经跑到了城下,见李况一脸杀机,一箭携着凌厉的风声射向了耶律德光的后背,顿悟原来他早就知道耶律德光也来了太原。她见耶律德光丝毫没有察觉,只能用了全部力气高高跃起。拳风卷过,那箭微微一偏,没入了草丛里。
耶律德光这才发现身后有异,回头去看时,正好看见阿然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李况见阿然突然冲出,吓得脸都白了,大叫一声,从城墙上一跃而下,飞身将她抱进了怀里。
阿然身下早已是一滩鲜血。李况见她晕死了过去,抬头望着耶律德光,连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耶律倍见他怒吼了一声,一剑刺向了耶律德光,忙挡在了自己弟弟的身前。
那一剑深深扎进了耶律倍的肩头。李况却是拔剑又刺。耶律德光见剑尖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口,连退了好几步,刚觉得心口一凉,他身后的一个护卫已经用手托住了李况的剑,把李况撞了回去。
【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