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见他果然脸色苍白,只能点头道:“好吧,就留你在这里养几日伤。好了必须马上走。我既然又救了你,你就必须知恩图报。我不想要你看门,一文钱不要就把你卖了,爱谁谁要,不许再黏着我。”
李况哼哼唧唧也不回答。阿然知道他必有几分是装出来的,也懒得理,见那只穿山甲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便把它抱了起来,替它清理好了背上的伤口。李况在草堆上笑眯眯地瞧了一会儿,忽然蹙眉道:“阿然,鬼子酆一天不死,我一天也放心不下。你扶着我去那山坡上看看,我想知道他到底怎样了。”
阿然连连点头,扶着李况上了马背,又和他奔了回去。黎明的薄雾下,只见草地上一片狼藉,鬼子酆蜷曲着趴在地上,似乎是晕了。阿然见他居然并没有死,正想跑近前看看,李况却伸手拦住了她。
阿然见李况唇角淡淡扬起,似笑非笑,蹙眉道:“李况,你说他到底是好了还是死了?我们到底应该杀了他还是应该点化他?”
李况摇头一笑:“阿然,你说鬼子酆和他的师叔有奸情,没想到他的口味还挺重。我比他有眼力多了,娶得娘子可是世间无双。”
阿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正要甩开他的手,却见鬼子酆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慢慢抬起了头。阿然见他五官俱已模糊,脸上仿若一片混沌,心中不由骇然,却听李况又笑道:“他既没有死也没有好,现在非人非鬼。我听说五蛊之身乃是不死之身,只可惜鬼子酆功亏一篑,最终还是没能把四蛊全部逼入灵穴。如果我猜的没错,锋芒草虽是巫毒的解药,也是巫毒的克星。他把这里的草几乎拔光了,令他体内的魂蛊元气大伤,这才能够镇住。可就算是这样,本来他也非死不可。我想一定有一蛊已经和他合而为一,心甘情愿永不超生,替他续命。”
鬼子酆已经坐了起来。阿然见他用满是鲜血的手在自己脸上抹来抹去,好似慢慢把五官捏了出来,不由恶心地浑身都在发抖。李况见她害怕,便把她拉进怀里,对着鬼子酆大声笑道:“鬼子酆,你这是何苦呢?今生今世,你恐怕做人也不行,做鬼也不行。天道往复,怎能容你一人跳脱轮回之外。我劝你还是自己了断吧。”
鬼子酆慢慢起身,一张脸却还是七窍不开、诡异恐怖,连莫离见了,也不由踏着马蹄,退了好几步。鬼子酆用手拨开了脸上的两道缝,见是李况和阿然站在远处,嘿嘿笑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你们个个想我死,我却偏不死。等我练成盖世蛊毒,就算没有五蛊之身,也再没有谁能杀死我!”
【在一场莫名其妙的乱战中,哈哈,奥运的解说员好幽默,笑死我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