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却再也不哭不叫,只是默默地大口咽粥。李况见了,忽然紧紧抱住了她,将脸贴在她胸口,低声哽咽道:“阿然,我不许你恨我。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再也不会勉强你,再也不会骗你,你就原谅我吧。”
阿然忍不住抽泣了一声。李况见她脸色似乎稍稍缓了些,便将她抱回了榻上,叹道:“阿然,我知道你也不会这么容易原谅我。只是如果你有了孩子,就知道我没有骗你。我不想再点了你的穴道,药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可你答应我,你不会走,你不会走!”
阿然见李况泪流满面,却只是含泪看着他。李况轻轻擦了眼泪,微微笑道:“阿然,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出去闯荡一番,前些时间却始终把你困在府里。你等一等,等我把军中的事情交代妥当,我就和你一起出去散散心。你想去哪儿,不妨现在就想一想。好不好?”
阿然听了,默默闭上了眼睛。李况见她慢慢睡着了,便替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含香见他锁了房门,似乎想出府,正要去阿然的窗前看一看,便见李况回过头,对着众人大声说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靠近这个院子。否则我就砍断他的手脚,活埋了他。你们最好记得,不然你们一定会痛恨自己居然会生在这个世上。”
众人从未见过李况如此疾言令色,不由连腿肚子都有点抖,跪在地上连连叩头。李况出了府,不一会儿,便有几百个他的心腹兵士进到公主府,将四处守了个严严实实。含香见自己也无法进去,心里担忧阿然,不由连连叹气落泪。
梵月和墨玉见了,也是一筹莫展。茗琴跑了好几趟,见兵士们谁也不肯通融,只能走到梵月身前,含泪嘀咕道:“梵月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是驸马恼公主,又不像。若说是他不恼,也没见过他这样。方帮主护送着回鹘商帮走了,刘将军也被驸马派去了樊城,难道真要我们回洛阳去找皇上?”
梵月低头一叹,见茗琴痛哭流涕,只能揽着她的肩头,轻声安慰了一番。含香见已经过了晌午,李况还没有回来,忽然从榻上站起,急道:“不管了,就算被驸马砍了手脚,也不能饿了公主。墨儿,你去把午饭端过来,我要给公主送进去。”
墨玉点了点头。几个侍女拧着食簋,却还是被守护的兵士挡在院外。含香见怎么也没办法,只能对茗琴叹道:“琴儿,你身手好,还是你想个法子把饭菜送进去。如果有什么差错,都由我担着,绝对不会连累你的。”
茗琴摇头如鼓:“含香姐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公主也是我主子,就算为她死也是应该的。你们放心,后院山墙下有个狗洞,我从哪里钻进去,保管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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