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完,阿然已是嚎啕大哭。李况见她哭得差点晕过去,只能挥手拍开她的穴道,颓然坐在了一旁。阿然痛哭了一会儿,见自己手足俱已能动,正要撑着身子慢慢走出去,李况忽然揪住她的头发,又把她扯了回去。
阿然见他一脸铁青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囊,双手扶着床柱,全身都在发抖。那锦囊却是一个小小的针袋。李况从里面取出了一根银针,欲要从阿然的脖后刺进去,手却停在了半空。阿然含泪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哽咽道:“李况,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
李况怒哼了一声,一咬牙,手里的针便刺了进去。阿然只觉四肢一片酸麻冰凉,正要放声尖叫,李况却猛地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银针扔出了窗外,大吼:“阿然,我才不管你会不会原谅我。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别说废了你的武功,就算挑了你四肢筋脉我也做的出来。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为什么你总是要逼我?!”
阿然见李况发疯了般在屋里砸东西,趁他没有看自己,抖抖索索地溜到门边,正要拉开门跑出去,李况却猛地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扔回了□□,大叫道:“你要孩子,我就给你孩子。从今天起,除非你有了我的骨肉,否则你连床都不准下。”
阿然大哭着想要推开他。李况却扯下她身上的衣裳,把她的双手牢牢绑在了床柱上。阿然连脚尖都在发抖,只能尖叫:“李况,你就是个禽兽。就算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也不会让他叫你爹…”
李况恨极,一拳狠狠捶在床柱上。那床噼里啪啦四分五裂,却更是困住了阿然。两个人纠缠了整整一日,府里下人既不敢劝,也不好劝。眼看着阿然连哭的声音也没了,含香只能带着众人匍匐在地上,对着屋内苦苦哀求:“驸马,驸马,纵然公主惹你生气,看在公主素日与你的情分上,你就放过她吧。”
李况头晕目眩地从阿然身上爬了下来,见她一脸青灰地蜷着身子,却是挣扎着把她搂进了怀里,泣道:“阿然,你替我生个女儿好不好?你不心疼我,好歹她会心疼。你句句都像刀,每个字都要在我心口剐去一块肉。你就真的不怕我伤心吗?”
阿然动了动唇角,眼角滚下了两行热泪,却是再也哭不出来。府里的人跪在地上整整一夜,才见李况披着衣裳,踉踉跄跄从房中走出,又随手锁上了房门。只见他低低一叹,摇头道:“含香,阿然好几天没有吃东西,就熬些鸡粥来吧。”
含香见他一脸黯淡,摇摇晃晃,也不知道他们两个究竟何事,忍不住心中酸楚,只能上前把他扶住,泣道:“驸马也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李况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坐在了廊前。府里的丫鬟嬷嬷见了,赶紧去忙。急急烧了热水和粥过来,李况却令她们站在屋外,自己端了进去。他将阿然放在了木桶里,轻轻替她擦了擦身子,见她的脸色慢慢好了一些,才又把她抱了出来,端起碗粥,一口一口地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