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源忙喏了一声。李克宁见晋王已命兵士掉转车头,又气又无奈,只能怒火万丈地带着颦笉跟在车后。眼看就要走出车门,颦笉却忽然从自己的马车里跌跌撞撞地爬了下来,跪在李克宁身前嘤嘤哭道:“爹爹,女儿既已出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就放女儿回去吧。此事也许姐姐并不知道,我会管好几个丫头的。”
李克宁满心愤懑,然而又没注意,正在地上跺脚,晋王却派人来传话,说心里也挂着侄女,令颦笉务必也一起回去。
李克宁松了口气,忙把颦笉搀扶起来,好说歹说劝她上了马车。李嗣源见他们都走了,方才赶紧命人带信给刘将军,请他领着梁兵尽快接管城防。
公主府里,含香也听说李克宁被晋王带走了,心里不由松了一大口气,见梵月揉着自己的肩膀,忙替她擦了药膏,悄声道:“这回说不定咱们也闹大了些,只是看在两条人命的份上,总不能不管。公主驸马那里,还是我去担着,只希望不要连累了公主才好。”
梵月轻轻哼了一声,不屑道:“姐姐,你就算想担着,公主也不会相信。谁叫你平日就是个贤惠人了。我也不过是看在你们的份上。早说了我们是公主的丫头,心里有自己的主子就行了,你们偏要日日去多管闲事。此事不见得会连累公主,只怕却要让驸马受气。他爹也真是的,又蠢又莽撞,若我做了他女儿,少不得也要替他背了黑锅。”
众人听了,不由齐声一叹。茗琴低头想了想,蹙眉道:“姐姐,我可不忍见我们驸马被人欺负。她既然已经走了,从此也和我们无关。还得想个法子帮帮驸马才行。”
含香点头笑道:“琴儿,外人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咱们驸马的丫头。要我看,驸马定会被晋王斥责几句,只是看在三皇妃的份上,也不见得会十分为难。再说了,晋人个个以为咱们公主刁蛮任性,不体谅他的难处,反去抱怨不成?!”
众人听了,都默默点了点头,唯有茗琴蹙眉道:“晋王倒不怕,就是颦笉他爹呱噪。上次驸马就差点和他翻脸。其实我跟你们说啊,梁兵晋兵人人都对咱们驸马死心塌地的,才没有人肯听他。刚才还有晋兵跟我说,他想带我们走,只怕连城门都出不了。这可是晋人。可见咱们驸马根本不用怕他。”
含香梵月听了,倒觉得有些新鲜。茗琴见众人都望着自己,洋洋得意道:“谁叫你们平时都不出门。这事你们自然不知道。我听说如今晋人的兵马全都在咱们驸马手里,连李克用的大儿子也没人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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