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听说朱温又对晋发兵,心中却是大惑不解。他左思右想,怎么也不愿潞州再落到朱温手里,只能强支病体,带着几个儿子一起迎敌。此次便由李存勖做了统帅,李况做了幅统帅。五王李存确和六王李存霸久经沙场,都做了先锋大将。
李况琢磨了一番,心里虽然高兴,却当着府里所有下人的面,狠狠斥责了阿然几句,又令她必须随行军中,一起赶往潞州。
谁知李克宁见李况将阿然带在了身边,只说自己想念女儿,务必让李况把颦笉也带上。李况无奈,只能依从。阿然和颦笉两个人在王府一个月也只见过几面。阿然有心避开她,然而大军仓促启程,她们便只能坐在一辆马车里,大眼瞪小眼,每天朝夕相对。
颦笉见阿然愁眉不展,更是谦恭小心,端茶送水,举案齐眉,竟比含香还殷勤周到,连梵月也无话可说。阿然见了,却更加坐卧不安,幽幽又病了一场。
李况在大军中忙的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见阿然高烧不止,只能趁夜带着她离了大军,四处散散心。
其他人倒也没有察觉有异,只有颦笉留意到了。她心里本来就郁闷难言,竟也慢慢憋出了病来。李克宁听说,赶来探视了一番。李况见了,只能请了个郎中替她诊治熬药。颦笉见他忙前忙后,忙劝道:“夫君,想来我也不过是偶感风寒,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日夜辛苦,可别熬坏了身子。”
李况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李克宁见了,不由摇头道:“乖女,你既然病了,他照料几日也是应该的。况儿,这几****暂且歇歇。等颦儿好了,再忙也不迟。”
李况点了点头。李克宁吩咐了几句,便自去了。颦笉晕晕乎乎又睡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天已完全黑了。颦笉挣扎着坐起,欲要叫自己的丫头倒杯茶来,却见车窗外朦朦胧胧一个黑影。她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李况抱着阿然走了回来。
李况停在了营帐旁,低头默默看着阿然。颦笉见他紧紧握着阿然的一只手儿,放在了唇边,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半边脸儿上,竟是说不出的那么温柔,心里好像被铁锤狠狠砸了一下,两行眼泪不自觉地便滚落了下来。
马车外的人却什么也没有发觉。李况将脸贴在阿然的额头,半响方才轻笑道:“阿然,早起的药你又不肯喝,对不对?我已经加了蜜,不会那么苦。你日日病着,就想看我为你着急。哼,你再这样不乖,等到了潞州,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然轻轻哼了一声,又咳嗽了一声。李况把她抱进了帐中,在她身旁胡乱睡了一觉。第二日天还没亮,他便早早起身,又急急赶回了军中。
阿然昨夜见他两个眼睛下面有些乌青,一早起来又不见人影,也是心疼不已。梵月端了碗药给她,她便大口灌了下去,只恨不能马上就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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