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见阿然的脸忽然变得一时红一时白,怕她心中难受,在梵月胳膊上拧了一把,死活把她推了出去。阿然见她们都走了,赶紧把院门和房门都掩了,刚转身回到榻上,便听窗户一声吱呀响,李况已经从外面跳了进来。
阿然见他只穿着睡袍,也略略显得有些狼狈,又好笑又好气,大声叫道:“哎呀,来人啊,快来人啊!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给我轰出去。”
李况眨了眨眼睛,飞身一跃,把阿然扑到在□□。阿然刚想坐起来,院外却乒乒乓乓响起了一片脚步声,只听梵月在门外大叫:“公主,公主,出什么事了,我们进来啦。”
阿然吓了一跳,赶紧推着李况一滚,让他躲进了被子里。梵月和含香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见阿然睁着一双大眼对着床顶发呆,正要询问,阿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道:“梵月,原来一个人睡觉真的会害怕,要不你就睡在外面吧。”
梵月听了,忙点头说好。李况在被子里听了,却是狠狠不已,见阿然全身都在抖,便知道她努力憋着笑。只见他想了一想,忽然扯开了阿然的衣衫,把手慢慢地伸了进去。
梵月在外面铺床,听阿然突然又尖叫了一声,急忙走了进来,却见她满面通红,正不解,阿然腾地坐起,将被子拢在胸前,大叫:“梵月,我…我还是一个人睡吧。”
梵月摇头道:“公主,你是不是被驸马气病啦?唉,你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要不我就在这打个地铺好了。”
阿然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见她就是不肯出去,而李况在被子下面,一双手更加肆无忌惮,只能放声尖叫:“梵月,我求求你,你就行行好吧。李况,你这个大混蛋,大傻瓜,大蠢驴,****无耻的花心大罗卜,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就爱一个人睡,你们都走。谁也不许留下来。”
梵月见阿然突然发飙,虽然百般不解,也只能退了出去。阿然见她走了,猛地掀开被子,一拳揍了过去。李况抱着她一滚,把她压在身下,大笑道:“阿然,你别以为我瞧花了眼,就会让你三分?!啧啧,我把眼睛遮住,只用摸。看你还有什么招。”
阿然气得胸脯都要炸了,又不敢再高声叫,只能咬住头发,裹着被子扑了过去。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纠缠在一起,直到天明。
如此一个月,李况便夜夜从窗口跳进跳出,府里的下人居然谁都没有发觉。李克用听说李况宠爱颦笉,心里深感安慰,李克宁更是对自己这个女婿怎么看怎么满意。阿然见颦笉温柔贤淑,晨昏定省,时时看着自己的脸色行事,半步也不敢逾越,心里万分愧疚,在府里怎么也待不住,白天便和茗琴偷偷出城去了,练功也好,散心也好,剩下含香在王府打理一切,倒也井井有条。
李况自己却觉得装的十分费力,眼见已经过了一月,便正大光明地又回到了阿然的房里。然而梁皇朱温在洛阳听说李况再娶,却忽然亲领二十万大军,直扑晋梁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