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见李存记主动请缨,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的几个儿子中间,唯有李存礼和李况深明大义,懂得进退,有他二人提点扶持,李存记说不定还能有所长进。便命他带了麾下风旗营的三万兵马,与李存确换防。
如此一来,晋军便有八万大军驻扎在了晋梁边境。李存礼见了,也觉妥当,又见自己的兵马入城后,李况嘘寒问暖,送酒送肉,各种给养供奉竟比梁兵也好上不少,心中便再无疑虑。然而梁兵见李况居然让晋军入城,却是大为不满,不时在营中鼓噪生事。李存礼见李况两头为难,便时常待在了梁营,想方设法替他安抚兵士。
李况见李存礼有意驯服梁兵,更是连梁兵的兵营也少去,每日只厮混在蓝旗营中。蓝旗营的将士们早就听说过李况的大名,见如今竟能与他结交,个个围在身旁跑前跑后,都希望能多看一眼。几员统领、偏将见李况平易近人,比起李存礼更多了几分刚毅果断,也是又敬又爱,终日跟在身后,都不忍离去。
李存礼倒并不疑有它。诸葛翰书在一旁瞧得明白,无人处倒替他嗟叹了几场。这一日,他见潞州大局已定,便带着风伯仲和空空儿来与李况和阿然辞行。李况知自己无法挽留,在书房摆下践行酒,与他痛饮了一番。诸葛翰书喝的晕乎乎的,见李况七八个脸笑眯眯地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忽然紧紧握住了他的胳膊,深深一叹:“李况,记得以前朱温总对我说,帝王之术和圣人之道不同,只有胜负才能决定一切。我心里也知道他并没有骗我,可我…唉,人各有志。只是阿然就像我女儿一样,你若敢对不起她,我绝不会…绝不会放过你…”
李况默默点了点头,见诸葛翰书已经喝得大醉,便命人将他扶回房中休息,自己在屋里,却是一杯接一杯地继续喝了下去。阿然听说了,急急赶过来照料。诸葛翰书见了她,咧嘴一笑,牵住她的手儿,喃喃道:“阿然,师叔要走了。若有人欺负你,你就回泰山来。我诸葛翰书不是朱温,不管谁想要伤害你,我都能和他拼命,和他拼命…”
阿然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见诸葛翰书在榻上呼呼睡去,便替他掖好被褥,轻轻掩了房门。她见李况斥退了身边的人,独自在房中喝着闷酒,也有几分诧异,皱眉走了过去,想看看他又怎样了。谁知李况也已经喝得晕乎乎的,正一个人手舞足蹈,拍着房门长吁短叹。阿然从门外而来,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李况见阿然捂着额头呼痛,替她揉了揉肩膀,哈哈笑道:“阿然,你也来了。来来来,陪我喝几杯吧。”(哩哩罗罗劳劳碌碌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拉拉哩哩罗罗哩哩罗罗哩哩罗罗哩哩罗罗年,哩哩罗罗哩哩拉拉哩哩罗罗哩哩拉拉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