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见他们兄弟两个连借酒消愁的方式也一模一样,不由暗暗好笑,拉着阿然走了过去,拱手道:“原来太子殿下还在洛阳。相邀不如偶遇,今日既然有缘,不如一起痛饮三杯,如何?”
耶律倍抬头见是他,鼻孔里哼了一声,却是一挥手,指着对面的椅子说道:“李况,喝酒也行,打架也行,莫非我耶律倍还会怕你。”
李况呵呵一笑,也不顾阿然在身后扯着自己,硬拉着她坐了下来,轻笑道:“太子殿下文武双全,不似李况除了喝酒打架,其它的一概不会。太子殿下不要见笑就好。”
耶律倍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赤诚,微微叹了口气,点头道:“李况,你们这些汉人个个傲慢,只有你还好些。唉,想你父王与梁皇本是死敌,你却能娶了他的公主,还和她琴瑟和谐,恩爱异常,为何我却不能?难道我们契丹人在你们汉人眼中,真的就如此不堪?!”
李况见耶律倍忿恨不已,正想宽慰几句,忽见从那店外又走进来一群人。个个一身锦衣华服,神情傲慢,被一群下人紧紧簇拥着,昂首挺胸,大声笑谈不已。阿然在面纱下一瞧,见居然是朱有圭和嫣儿、涵儿两位公主进了酒楼,不由圆睁着一双大眼,惊讶不已。
十几个带刀的侍卫已经呼喝着开始在酒楼里赶人,只听朱友圭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九妹、十妹,这里便是洛阳城最好的酒楼。你们日日在…家中,哪里见识过这洛阳城的好处。你们可要多谢我这个四哥啊。我拼着父亲责骂,也要带你们出来走走,如何?还不错吧…”
嫣儿兴奋地手舞足蹈,也不理自己的哥哥,只是东瞅西看。涵儿对朱友圭行了一礼,轻轻笑道:“多谢四哥。还是四哥有本事。涵儿这么多兄长里,也只有四哥敢作敢为,最像咱们爹爹。涵儿今日大开眼界,都是托四哥的福。”
朱友圭听了,不由哈哈一笑,大声道:“可不是?!父…父亲偏心,三哥明明庸碌,成天只知道看咱们三嫂的脸色,一点男人的主心骨都没有,连我见了也不耻。十妹,昨我还和母亲说,我这几个姐妹,就你最懂事。不像沁然那个丫头,我娘好意去探望她,却碰了一鼻子灰。”
\’
涵儿又深深行了个万福,笑语盈盈地答道:“这是四哥偏心,涵儿可没那么好。嫣儿姐姐聪明美丽,涵儿只要似她一分,也就知足了。”
嫣儿见说她,不由回过头来,得意一笑,却一眼瞅见李况和耶律倍正坐在窗前望着他们,顿时红了脸,差点没晕倒。涵儿见她神色有异,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吓得连脸都白了,咬着唇角,半天也说不出话。
朱友圭这才看见了他们。侍卫们见驸马也在这里,不由自主停了下来,站在了皇子身后。李况见朱友圭瞪着自己,哈哈一笑,抱拳行了一礼,朗声道:“原来是四皇兄,看来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四皇兄若肯赏脸,不如一起过来痛饮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