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况哦了一声,从地上拾起短剑,在掌心中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娘子果然聪明。这宝剑的确是个稀罕物儿。剑刃锋利也不算最难得,只有这周身的剑气实在是让人不敢小觑。也不知道这剑是何人所铸,又叫做什么名字。”
阿然乐道:“李况,亏你当初还口口声声不要它。快把它还给我,它可是我的东西。”
李况见阿然伸手夺剑,忙将它藏在身后,大笑道:“既是你的陪嫁,当然是我的东西。这把剑就先放在我这儿,以后留给咱们女儿做嫁妆吧。”
阿然哼了一声,却也忍不住甜甜一笑:“李况,你真没羞,老抢我的东西。你不知道,你的内力也留在了我的体内,也是乖乖地待在檀中不出来。我开始还担心不已,现在看来,应该也不妨事。”
李况哦了一声,伸手拉过阿然的胳膊,把了把脉,摇头道:“这气息与你的内力并不相容,如今倒也不知好坏。我还是得想个法子将它化去。只怕它占了地儿,你的功夫却不能提升。”
阿然听了,不免又有些担忧。李况忙安慰道:“娘子放心,夫君我的本事天下无敌,只要多给我几天,我一定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关窍。想我不过得了几句口诀,就能一窥神鬼门的真谛。这些个小事,自然难不倒我。”
阿然见李况又洋洋自得地琢磨手里的宝剑去了,忽然皱眉问道:“李况,我见师尊的信上说,你是鬼童的关门弟子。为何你只得了几句口诀?你担心师尊知道无忧子的下落,莫非鬼童的死竟和你有什么干系?”
李况心中一凛,忙装着打量手中的宝剑,转过头去,平静地答道:“阿然,难道师尊没有告诉你,我拜鬼童为师的时候,他已经身受重伤,无法教我?”
阿然想了想,还没说话,李况已经又转过身来笑道:“阿然,你是我的娘子,怎么老不信我。鬼童是何人?若他真的不认我这个徒弟,恐怕宁死也不会把神鬼门的心法说出来。”
阿然听了,也觉有理,便没有再问下去。李况松了一大口气,见窗外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不由笑道:“阿然,我现在也不好公然与你父皇作对。还是得想个法子让爷爷知难而退,尽快离开洛阳吧。”
阿然点头不迭,见李况对着手里的剑左思右想,不由叹了口气:“李况,我知道你想打这把剑的主意。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也创不出什么好剑法呀。”
李况哈哈一笑,得意道:“娘子,别人不能,你夫君又是何人?此剑居然能将两种不同的内力兼而为一,我就知道它一定不是只有一把剑,而是应该有两把。只是另一把剑却不知道掉在天池哪里,也不见得还能找得着。一把就一把吧,如果我们能用得好,一样也能发挥出它双剑合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