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头还没有挨着枕头,被子便骤然被一股冷风掀开,飞到了半空。阿然吓得睡意全无,赶忙一跃而起,手还没有够着锦被,腰就被人一把抱住,砰的一声,又把她重重压了回去。
阿然见李况坦胸赤膊将自己紧紧抱住,恨得是哇哇叫。李况见偷袭得手,心中大乐,也不理会她挣扎,低头就在她脸上狂啃了一轮。阿然见自己满脸黏糊糊的,便挥起两只小拳头,一左一右,同时向他脸上打了过去。
李况忙松开阿然的腰,一手一个,去抓她的手。阿然怎肯被他抓住,身子一滚,又想从他的肋下钻出来。李况见自己拦不住,只能跟着她一滚。阿然便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
谁知阿然竟好似撞到了一块铁板,猛地被他一压,却是半张脸被他的胸膛挤做了一团,一股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竟是从鼻到肺,从头到脚,熏得她面红耳赤,乱了手脚。李况趁机双臂一夹,便将她的胳膊和腰都困在了身下。
阿然见自己居然连胳膊也不能动了,更是恼火,左腿一抬,便去踹他的腰。李况见她突然来攻自己的下盘,却是慌里慌张地将身子弓起,勉强躲了过去。只是他腰力一松,身下便有了一个空隙。阿然见机不可失,赶紧挣扎着爬了出来。
李况的身形却比泥鳅还滑,不等阿然跳下地,双腿一勾,又把她的腰重新圈住;阿然见他赤身luo体,毫无顾忌,只能闭着眼睛随意往他腿上打了他一拳,趁他急着松腿,掉头就跑。
李况见自己也来不及拽住她,只能整个人往前一扑,手中逮着什么是什么,居然把阿然的一只脚腕捏住了。李况喜不自禁,赶紧用力一拉,又把她从床下重新拖了回来。
阿然一只脚在床下,一只脚在床上,一字马立在床头,气的肺都快要炸掉了。李况见她怒火冲天,却万般无奈地瞪着自己,不由放声大笑,将那只又白又滑的小脚握在掌心里,亲了一口,轻笑道:“好香,阿然,你真的好香啊。”
阿然气得尖叫了一声,也不再顾忌李况身上什么也没有,终于连踢带踹,就在床头和他打了起来。李况见她几乎是和自己在肉身相搏,心中更是得意,胳膊上扎扎实实挨了好几脚,却握着她的脚丫子,就是不撒手。
两个人虽然未用内力,倒也拼尽了全力,足足打了大半个时辰,一个急于挣脱,一个偏要死缠烂打,那床柱如何禁得起两个高手又捶又踢,忽然轰的一声,又塌了。
李况一眼瞥见那一帐的红帘又扑朔落下,忙奋起双臂紧紧抱住阿然的肩头,压着她死命一滚,那账帘便将他们两个捆成了粽子。阿然见死活也挣脱不出,又不肯用内力伤了李况,只能气喘吁吁地瞪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李况哈哈一笑,用力在阿然嘴唇上亲了一口,笑道:“阿然,你既然已是我的娘子,从今以后,还是从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