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吁的一声勒了马儿,见阿然向自己扑了过来,赶紧闪身躲过,跳下马背,也是大叫道:“阿然,你叫我好找?师门有变,你还不快随我回去。”
柳承云早已拍马上前,见来人一身白衣,头戴一个蓑笠,面貌清瘦,姿态儒雅,不似一个江湖侠客,倒像一个书生,不由大笑道:“翰书,原来是你!十几年不见,你一切可好?”
诸葛翰书见一个********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惊异了半天,方才上前行礼道:“原来是柳姑娘。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风韵美态更胜当年,让小生差点没认出来。”
柳承云听了,乐道:“翰书,还小生?我看你如今倒是一个老生了。唉,我也老了,若还似当年,你又怎会差点认不出来。”
诸葛翰书面上一红,喏喏了半天,方才说道:“柳姑娘还是这么快人快语,老生,老生实在是无言以对。”
柳承云轻轻摇了摇头,见阿然站在一旁,偷偷对他做鬼脸,分明是恨其不争,不由笑道:“翰书,你刚才说什么师门有变,难道风行门出了什么事?”
诸葛翰书听了,顿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阿然的手,大叫道:“阿然,师姐已经在祁连山中殉情而死。师父让人将她的遗骨带上了泰山,自己却是找无忧子报仇去了。我二个月前方才收到了他的书信,急急赶回了泰山,却哪里也找不到你,你快随我回去吧。”
一语未完,阿然和柳承云已是双双面白如纸。诸葛翰书见阿然瞪大了双眼,惊若木鸡,不由滚下了两行热泪,轻叹道:“阿然,我知你伤心。只是鬼童已死,以师姐的脾气,也定不愿独生。好在我见师父是把他们二人的尸骨一起送回了泰山。他们生不能同寝,死能同穴,便也算了了师姐一生心愿吧。”
阿然听了,忽然两眼一闭,直直向后一倒。众人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扶住。柳承云见阿然晕了过去,泪水也是滚滚而下,哽咽道:“小雨,没想到我们四人中你最小,却先走一步。你待鬼童如此,让我情何以堪。唉,往事不必再提,就当姐姐我对不住你吧。”
诸葛翰书见柳承云抱着阿然痛哭失声,不由在一旁泪湿衣襟。耶律德光见他们伤心难过,也红了一对眼睛。众人正在地上跺脚嗟叹,诸葛翰书见阿然悠悠醒转,募地想到了一事,忙说道:“阿然,我倒忘了。你娘二月前也有书信来。说她病重,也想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