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小子傲奇缘(猪小奇)
第一章 天现异象
二十年前夏天的某个夜晚,似乎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东边天的星星闪烁的奇怪,只见它们慢慢的聚拢,飞速的盘绕,成为一个大的热烈的巨星,黑夜没有理由地变成白昼,西边天的星星却是暗淡了下去,不过也有惊叹的景象出现,半边天白晃晃的,抬头看去,分明是矗立着座座冰山。
小小的望崖村登时陷入了莫名的恐慌里,老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说些诡异胆战心惊的话,成熟的汉子跟自己的女人窝在床头猜测是天上的蟠桃大会洒下的灯火,只有小孩子觉着好玩,仰着脖子看的发呆。
这时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有人传出朱光之的媳妇生了个娃娃。大家疯了样的挤进那个破落的院落,要看看在天有异象之时出生的孩子有何特别。
朱光之忙里忙外的一面招呼邻里乡亲,一面伺候着刚刚临盆的媳妇,人家问他话,他不及回答,纯粹支吾一下了事。接生婆被围在中间,她兴致勃勃给人说道新来的生命。
“这个娃娃可了不得,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怪的。一阵冷,一阵热。冷的时候跟冰块似的,热的时候就是团火,不敢碰。”她眉飞色舞的说。
“是个怪胎吧?”有人如此问。
“怪胎算不上,鼻子是鼻子,嘴是嘴……”她还想接着往下说,不过被人请来的老郎中需要借过,人们都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个啥样子的怪物,便把她凉在一旁。
老郎中先给新母亲把脉,确定一切正常,然后对怪娃娃进行研究,他的眉头锁的很深,摇头晃脑,最后没能得出个所以然,只好叹道:“老夫医术不精,望见谅。”众人知道他的脾气,纷纷给他让道,望着离去的背影,谣言肆无忌惮的蔓延。有人说老郎中的意思是娃娃是个煞星,对全村不利,必须除掉,只是他是行医救病的,贸然说出杀人的话有违天命。也有人说娃娃不可能活过今晚,所以老郎中不置一词黯然回家。不过有些人说说不定是上天的星宿下凡,所以天现异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揣测的不亦乐乎,全村资格最老的,辈份最高的最后发话说:“大家都回去吧,是福是祸,全村一块担着,望崖村自古没有丢弃新生命的传统。”朱光之很感谢老人的这番话,儿子再古怪,那也是自己的骨肉,说什么也得把他养大成人,他媳妇更是泪眼汪汪,抱着儿子舍不得放手。孩子根本不像接生婆说的那样与众不同,他在母亲的怀里睡的很香,根本不理会外界发生的一切。
众人散去的时候,天空猛的恢复了正常,恍然一个梦。
朱光之和媳妇商量着给孩子取名为朱小奇,他们相信儿子不是煞星而是福星。朱小奇表面上跟其他孩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当他被外界因素刺激的时候,体温正如接生婆所说,冷如冰,热如火。他长到五岁的时候,家里来过一个年轻的青衣道士,念声无量天尊,手持拂尘说句叫人费解的话“天纵奇才,异界有道。”朱光之问他什么意思,他微微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吃过一杯茶,绝然而去。
“猪小奇,你妈妈喊你回去吃饭啦。”我最好的玩伴玉小晚大声的说。她胖嘟嘟的小脸很好看,可是她喜欢喊我猪小奇,因为我贪吃且爱睡,小伙伴们也都这么叫我,父母经常说我是小懒猪,猪小奇轻而易举的取代了朱小奇的位置。
等我长到八岁,能明白一些事情的时候,母亲才把我的传奇讲给我听,我听着听着就会兴奋,体温乎乎的飙升至火热,陡然再降至冰点,为此村里人戏称我是冰火小子。
母亲这时会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说:“小奇,等你长大了一定要有出息。”我不大理解,总是调皮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要一辈子陪在妈妈的身边,哪都不去。”母亲疼爱的笑容很好看。
我九岁的那个冬天出奇的冷,河上结了厚厚的冰,我们小孩子最大的乐趣是溜冰。一天我独自在冰上玩耍,晴的发蓝的天不知道为什么被滚滚的黑云遮住,而后的一幕叫我不能忘记,天再一次神奇地被分成两边,一边飞落下密密麻麻的坚冰利刃,一边是耀眼的光芒,在交界处,一个描绘不出的物体在急剧的移动。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它看,直到它向我直奔而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躲不闪,那个怪物好像跟我有千年的缘分,我终于等到他的现身。我被击中了,周围的冰四分五裂,我的身边是张狂的火苗和飘摇的冰块,我昏睡之前,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对我说:“百年的机缘,一朝尘世。”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吓坏了父母,村里人又掀谈论风暴,就不是人嘛!出生的时候那么怪,现在那么大的火球哦、从天而降竟然安然无恙,简直匪夷所思。这小子不简单,将来说不定能折腾出怎样的风雨……
我自大那场浩劫后,完完全全的成了个正常人,不管心情多么激动,感情如何冲动,体温不再波澜起伏,安安稳稳的在三十六度上下徘徊。冰火小子的光荣外号渐渐的被人遗忘,只有当人们提起两次异象时,才会想起我这个曾经给他们带来惊恐和不安的孩子。
我和伙伴们一起上下学堂,日子一个接一个闪过,有的人靠读书成为祖坟上可以夸耀的一缕青烟。
我念书念不下去,弯弯绕绕征得父母的同意参了军,希望能在战场上出人头地。等我真正看到战争的残酷时,好像一切都晚了。
那一战关乎每个人的生死,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凌晨时分,进军的号角吹响,我们手持兵刃直逼敌营。数十万大军在茫茫原野厮杀,血流成河尸骨如山。胜利不过是王者的欲念,却要白搭上数万将士的性命。
我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指挥刀指向哪里我便僵尸一样提了大刀杀到那里。我在那场没有人性的战斗里拼死搏杀,最终倒在敌人的刀戟之下,血汩汩的往外冒,我能闻到死神腐烂的味道。我想如果有来世,一定不做杀人的工具,不再祈求王者的提携。我要活的有价值,配得起脚下的土地。
我的眼皮有千斤重,想好好的睡一觉,哪怕永远不会醒来。
时间以流水的姿态前进,好像一个世纪的长度。
影影绰绰的一个着一身素装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相信她是拯救我灵魂的女神。我模模糊糊的记得,她要我闭上眼睛,做个好梦。她将带我到神奇的世界,完成新生铸就传奇。我知道她没有说谎,她伸出柔软的手牵起我,带我飞的很高,在云端里穿梭。
我终于睡去,随便她诡秘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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