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死士”又相互看了看,为首的迟疑了一阵,终于点点头,火把聚拢在一起,“死士”们在火光之中,看见那异常光滑的墙上分布了七个大小一致的圆孔,仔细一看,为首的“死士”问道:“是北斗七星?”
黄耀发点了点头,道:“对啊。”
“这个怎么破?”为首的“死士”又问。
“等”黄耀发笑了笑,索性在墙角坐了下来。
“唰”死士剑尖直抵黄耀发咽吼,“捉弄我们。”
黄耀发却不再言语,并且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周无瑜道:“的确只有等。等到有光从孔中穿过,形成北斗七星时,这石墙自然就开了。”说罢,也坐了下来,屏气调息,不再言语。
第二春也毫不客气地坐下来,“不如等等看。”
五位“死士”你看我,我看你,也只好坐下来养精蓄锐,调息等待。
他们将第二春三人围在中间,这样,无论如何,他们都逃不掉的。
尽管,他们在王城入口处,都带上了特制的脚手链。
此刻,地道内安静极了,第二春甚至极为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只是,在这无边的寂静中,第二春有一点实在没有想明白:“这五位死士显然不知道王城的布局,叶正稀也不知道。而司徒放,他本应知晓整个王城的布局,却丝毫没有透露,这又是为何?”
天已黑尽,叶正稀似乎已有了朦胧的睡意。
“少主,不如先去休息。”曾望道道。
“好”叶正稀点头。不知为何,他近日总有些困倦,有一种,对任何事,任何物都提不起精神的倦怠,甚至,对令狐乔亦如是。
前夜里,令狐乔溜进了他房中。
当然,没有人阻拦她,当年,她和叶正稀的过往,驭剑谷几乎人人皆知。
叶正稀倒不吃惊,从令狐乔来淇水镇的那一天,他便知道,有这一天的到来。
可是,令叶正稀吃惊地是自己的反应。
他只是觉得累,很想休息,便对令狐乔道:“我很累,想休息,你出去吧!”
令狐乔完全没想到叶正稀会拒绝,而且拒绝得如此彻底。那本已摆出的风情万种的肢体,瞬时如千年寒冰般僵硬。
叶正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替她整理好微露的香肩,令狐乔依然僵在那里。
叶正稀只好说:“如你喜欢这间房,那我去别处吧。”
令狐乔依旧没有反应,动也未曾动一下。
叶正稀已出了房门。
在叶正稀轻轻把门关上,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一大串晶莹的泪珠滑落至令狐乔的双颊。
“为什么?”令狐乔颤抖着双唇问。
“为什么”那一刻,已在另一间房的叶正稀也在问自己,且在心里深深的叹息。
这大概已是他一千零一次的叹息。
叶正稀自嘲地笑笑,他可以和猫女当中的任何一个肆意寻欢作乐,却偏偏对令狐乔的邀约拒之门外。
他,叶正稀,自从很多年前,被令狐乔伤得体无完肤之后,便不再是什么君子。
恐怕,这世间,曾经认为他是正人君子的人,只有,柳卉惠那个笨蛋而已。
不过,现在,“她大概已知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冷酷的人。”
叶正稀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她现在如何,该不会和姬冰涅那小子在一起吧!”叶正稀不知怎的,脑中竟闪现出这样的念头,不自觉地,手中的茶杯竟已握成齑粉。
耳旁却响起柳卉惠的话:“小叶,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你。”
握紧的拳头,不由得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