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人之礼
魅小鱼原以为睿会带她去太微宫，不过她似乎料错了，他走的路线离太微宫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终于，在走了很远很远之后，她忍不住态度恶劣地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再这么走下去，天都要亮了。
“去我住的地方。”睿好声好气地回答。
“你住的地方不是太微宫吗？”
睿说：“太微宫人太多了，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这可是他梦想已久的愿望，和他心爱的小蛇单独相处。
魅小鱼怒了，长条形的身子在他怀里乱搅：“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是她呆，是她傻，居然指望这个小鬼带她找地方修炼，早知道他对她心怀不轨，哪能真心帮她！
睿牢牢抓住她，不放，目的地就在前面，他可不能半途而废。“小鱼，乖乖听话，不要乱动，到了有惊喜等着你哦。”他哄她。
“信你我就是傻瓜！”魅小鱼甩着尾巴打他的脸，恨恨地说道，“都是你，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成人了！”
“唉，野蛮的小蛇。”睿被打得疼，揪住她的尾巴，轻轻打了一下，说道，“信我一次，等下你会高兴得跳起来的。”
“不相信！”脑袋得到自由，张大嘴，狠狠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叫你打我！”咬完以后，得意地冲着他吐吐蛇信。
睿一脸无奈，幸好这小蛇是无毒蛇，要不然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可是，就这样被咬，也很疼啊……
不过，谁叫她是他的小蛇。他只能认了。
一路，就这样被她虐待着，到了目的地——东之圣宫。庄严神圣的圣宫，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如梦如幻。
这是他需要守护的地方。
干净圣洁的神之气息，真叫人不爽！魅小鱼耷拉着身子，任由他拎着，走了进去。
好冷情啊，偌大的圣宫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巨大的柱子、死板的雕塑还有飘过来飘过去的长长的白纱。在这寂静的黑夜，是明珠的照耀让这个圣宫变得如此的光明和神圣。圣宫的墙壁上，是一些她看不懂的图腾。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东之圣宫吗？一点也让人好奇不起来。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魅小鱼问他。
睿看着她，轻轻地笑：“是将来需要我守护的地方。小鱼，以后我住到这里，你愿不愿意过来陪我？”
“你是在做梦吗？”魅小鱼冷笑着回他。
“唉，真是无情无义啊……”睿叹息。
圣宫……居然也这么大吗？走了好久，还在走……魅小鱼觉得自己快睡着了。就这样浪费了一个晚上呢，她的成人计划啊……
突然，她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怎么回事？她倏地睁大眼睛，赫然发现自己在半空中飘啊飘啊飘……怒，分明是睿那个小鬼把她丢掉的，他要把她丢到哪？低头一看，只见一池水雾，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直地掉进了水池中，溅起大片水花。
“死睿，你想死吗？”她“咻咻咻”浮上水面，恶狠狠地瞪向悠然躺在水池边，侧过头看着她，笑得一脸奸诈的睿，骂他。
睿眯着眼睛，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麦秆，放在嘴里嚼啊嚼，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小鱼，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感觉？感觉到什么？感觉到我愤怒得想要一口把你吞掉的心情吗！”
“这可是圣宫的圣泉水啊……”他幽幽一叹，似是怪她没有发现他的一番好意。
啊？魅小鱼眨眨眼，呆愣掉，圣泉水？能够增加百年功力的圣泉水？哇，她感觉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流窜，让她感觉浑身舒畅，心情也变得好兴奋。是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泉水，修行者进入池中沐浴，就能增加一百年的功力，妖魔便能蜕化为人。她开心地大笑起来，尽情地在圣泉水中游来游去，玩得不亦乐乎。
“可爱的小蛇。”睿看着在水中欢快嬉闹的她，心中是满满的喜悦和温暖。小蛇啊，属于他的小蛇，只是他才能亲眼目睹她成人的时刻。
很快，魅小鱼就发现了不对，那就是：为什么他还在？她在沐浴，她是一个女孩子，那么，身为男人的他怎么可以不避一下嫌？从开始到现在，他那两道烫死人，不不不，是足以烫死蛇的目光始终停放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瞪了他好多次，可是他视若无睹，一点也没有圣人曰“非礼勿视”的羞耻心……这这这、这小鬼怎么这样！
“喂，我说，你可不可以从我的眼前消失一会？”她不无郁闷地说道。
“嗯？”睿一撑头，一挑眉，笑，“为什么？”
魅小鱼头一昂，说：“我成人的时候不喜欢被任何人看到！”而且眼前的这个小鬼可是她的食物，作为食物，他才没有资格看她从蛇变成人哩！
“啊，可是，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地盘吗？”想要赶他走吗？他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就算死皮赖脸丢了神格他也要看她从一条可爱的小白蛇变成娇俏的美人儿，然后，把成人的她拥入怀中，好好地疼……他正做着美梦，突然，一条水柱射向了他，他下意识地原地打了个滚，躲开，然后，半眯着眼看向了那条猖狂的小蛇，脸上是危险的笑容，“小鱼，你是在邀请我与你共浴吗？”如是，他可是求之不得。
“死死死死死……”他轻浮的态度令魅小鱼怒火攻心，她尾巴搅着泉水，不停地攻击他，可是，每回都让他躲开了。
“小鱼，瞄准一点啊。”睿轻笑。
“谁叫你乱动的，你给我站着别动！”
“好啊。”他果然站住，不动。
抓准时机，魅小鱼猛吸一口水，大嘴一张，一股巨大的水柱喷向睿，睿纹丝不动，笑容淡定。眼见水柱就要喷得他满身湿，却见峰回路转——
魅小鱼张大嘴巴呆愣愣地看着水柱如有生命般的在他面前一尺处停下，涌动，涌动，似乎在积聚着力量，她的力量，还有那被阻挡的愤怒的水的力量……她惊觉不对，来不及思考，就见那股水柱按原路返回，以更猛的劲道反扑向她，正中她面门，只听“扑通”一声，可怜的小白蛇被砸进池底，水花四溅。
当池面平静下来，魅小鱼没有浮出水面。
睿怔了一怔，走向前，一脸担忧地看着池子。怎么没有上来？方才的力道伤到她了吗？他蹲下，伸手，想要一探究竟，但，猛地，他缩回了手，脸上神情变成了惊喜。
“小鱼，小鱼。”他柔声地呼唤她的名字。
静默的气氛，叫人的心跳声如此清晰。圣泉水，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可是睿知道，在那水池的深处，有着多么巨大的变化。
半晌，圣泉水泛起了涟漪，遂有波浪起伏，陡的，一道白光乍现，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玲珑的身段，雪白的肤色，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美丽出尘的少女未着寸缕，透过那片水雾，诱人的胸脯若隐若现。
看着眼前唯美的景致，睿的唇角微微上扬，眸子里是痴迷的笑意。这是他的小蛇，他的小蛇，终于长大了。
“呀，色胚！”刚从蛇身蜕化成人形的魅小鱼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睿色迷迷的眼，她一声惊呼，抱住自己潜进了水里。
讨厌，讨厌，被他看光了！藏在水里的魅小鱼欲哭无泪。上苍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先是让他摸光了她的身子，而今在她成人的重要时刻又被他彻彻底底地看了去，为什么为什么？他可是她的食物啊，却对她如此的大不敬，是老天爷对她没有把他早早吞掉的惩罚吗？呜……其实她很想一口把他吃掉的呀，可是、可是想当年她没机会，到如今她没能耐啊。
“小鱼，躲在水里不闷吗？”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魅小鱼气呼呼的不理他。
“你害羞了？”他的声音带着笑，似乎在取笑她。
“死睿，我要吃掉你！”她露出个脑袋，一脸敌意地瞪向他。
“我就在这里，你过来吃吧。”
他的温柔和体贴像一把刀，直刺她的心脏，他分明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她根本就吃不了他！气恼地翻了个白眼，她又潜进了水里，游啊游，找她的蛇蜕，可不能这么光溜溜地一直待在水里，得找到她的蛇蜕，把蛇蜕变成衣服。虽然只是百年蛇蜕，比不上六姐姐的千年蛇蜕，总是她成人的第一件衣服嘛！
在水底捞啊捞，终于捞到了！她念动咒语，把蛇蜕变成了漂亮的白衣裳，穿上，飞身而出。
“死、睿！”一眼看到那个讨厌鬼，魅小鱼飞起一脚，踢向他面门。
睿眼明手快，一手握住了她的玉足，在她的脚底心挠了一下。
“啊，你想死啊！”魅小鱼一声惊呼，缩回脚，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
“要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啊，凶悍的丫头！”睿灿烂地笑着，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魅小鱼变脸，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问题是，她光着脚丫子，哪里踩得疼他哟！
看着她又气又恼又没辙的模样，睿疼惜地笑笑，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好了，小鱼，别生气了，都是我的不对，我道歉。”可是，谁叫他偏生喜欢逗弄她，看她生气发狠的俏模样。于是，这道歉也便不带多少诚意。
“你放我下来！谁要你抱我！”
“这样抱着，不舒服吗？”
“被你抱着就不舒服！”过分，他这是要抱着她去哪？
四目相对，她在他的眼里看到柔情满满，他在她的眼里看到怒意满盈。那——好吧。睿变换姿势，把她扛到了肩上，娇小轻盈的人儿，几乎没什么重量呢。他扛得惬意。
“啊啊啊啊啊，这样更加不舒服！”
这回，睿不管她了，闲闲笑着，说道：“小鱼，你已经没有挑剔的机会了。”
“死睿，我和你没完！”魅小鱼咆哮。
他巴不得。
没过多久，魅小鱼感觉自己被丢进了一张柔软的大床，睁眼一看，嗬，睿的蓝眼睛就在她的眼前！她吓了一跳，往后面缩了缩，突然又感觉这个举动太窝囊，于是，她眼一瞪，凶他：“干吗离我这么近？闪边去！”
睿撑着头在她的身边躺下，看着她，淡淡地笑：“小鱼，这里是我的地方，这床也是我的。”他向她声明东西的所有权人事他。
是吗？魅小鱼一骨碌爬起来就要走人：“那我很抱歉占了你的床，后会有期！”
可惜，她还没有离开床，就被睿一把拉了回来，然后，听到一个很欠扁又温柔得要死的声音——
“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你在这里，所以，你也是属于我的，小鱼。”他一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无赖行径让魅小鱼无力了，好吧，她投降，不逃跑，不反抗，老老实实问一句：“告诉我，爱哭鬼，你到底想怎样？”
爱哭鬼？真让人不满意的称呼。看着她的娇颜，他蠢蠢欲动，想把她——吃了。
他靠得这么近，近得让她不能呼吸，近得让她感觉到——娇颜一冷，声音一寒，她怒道：“你轻薄我！”
“不是轻薄，是我对你动了心。”
“狡辩！你就是在轻薄我！”
睿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笑了：“既然你如此期待，那就如你所愿。”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甜美的滋味，叫人欲罢不能。但是，他并没有继续下去，反而放开她，坐起了身。
魅小鱼捂着唇，一脸的惊惶，居然、居然被吻了唇……更可怕的是，她居然不讨厌！
“小鱼，我的衣服呢？”睿突然问起。
魅小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回答：“你的衣服不是在你的身上。”
睿失笑，转头看向她，说道：“看来你对我身上的衣服很感兴趣，要不，再脱下来给你？”
魅小鱼一窘，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干咳一声，道：“你的衣服啊……我不知道丢哪去了。”他会这么问，估计已经跟魅香浓打过照面了吧，不知道她亲爱的姐姐被修理得怎么样呢，好想知道！
“不要告诉我你把我的衣服扔了。”他笑得很无害，但魅小鱼看到了他笑容下隐藏的威胁。
“如果真的扔了，你会把我怎么样？”她小心试探。
睿露出了森森的白牙，笑容很阴险：“我想，我很乐意品尝一下美味的蛇肉，而且还是一条新鲜粉嫩的小白蛇。”
魅小鱼打了个寒战，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他眸子里盛着的浓浓欲望恶心到了，多么猥琐卑鄙的神啊！她不禁感叹。
“没扔，不过是被人抢去了，有人对你的气味一闻钟情，于是把你的衣服抢过去收藏了。”
“你就这样任人抢吗？”
“我打不过她。”再说，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用不着当宝一样护着吧。
“那她怎么知道那件衣服是我的？”睿孜孜不倦地追问。
魅小鱼脸一沉：“你怀疑我出卖了你？”
“像你的风格。”
魅小鱼凤眼一挑，轻哼：“你还真是了解我！”看他一脸悠闲的笑容，就想狠狠地咬一口，咬掉他的从容和轻浮，“莫非，你去蛇魔宫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
“本来——是的。”这小蛇弄丢他的衣服，他当然要找她质问一番，却没想到有幸见到她成人的一幕。轻抚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他一脸痴迷，“今夜，值得。”
魅小鱼一阵恶寒，忙不迭地把腿缩回裙子里，一边抖一边说道：“既然你话问完了，那我走了，夜深人静，你早点歇下吧。”她才不要陪他一起发疯。
睿伸手一拉，把她拉进怀里，不容拒绝地拥着她，在她耳边说道：“夜深人静，我怎舍得让你连夜回去？安心睡吧，明日一早，我送你。”他对她念出安眠的咒语。
魅小鱼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困得不行，身子一软，她埋进他怀里，沉沉睡去。
他凝视她娇憨的睡容，伸手拂去她额上散乱的发丝，低喃一句：“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小鱼，你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怨叫我失了心魂。”
蛇魔宫，西华殿。
“孤刀，你是说十七公主不见了？”蛇魔王魅城侧躺在榻上，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男子，邪气一笑，目光不自觉的移向了在梳妆台前梳发的厉雪岑，说道，“雪儿，你说我们的女儿是不是太调皮了？”
“她长大了，长了腿，去哪里，需要告诉你吗？”千年不变的冰冷语调。
魅城轻叹：“我的意思是，你不担心吗？你的女儿——失踪了。”
“你都不担心，为什么我要担心？”
“啪”的一声，她手中的梳子断成了两截，半截落在地上，半截仍在她的手里。镜子里的她黯了眼神。
一阵诡异的静默。
孤刀只觉得额头上的冷汗滴了下来，厉娘娘——果真如传言般胆大妄为，对王如此大不敬，而王对厉娘娘算得上宠爱有加了吧，只是——打断了梳子而已。
半晌，魅城笑了起来，目光转向孤刀，说道：“我这位公主虽然看上去乖巧听话，其实心思远没有那么简单，我把她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够制住她，不要轻易就被她哄住了，明白吗？”
“孤刀明白了。”
魅城冥神，寻找魅小鱼的踪影，片刻，睁开了眼睛，单指点着额头，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这丫头和太微宫的人扯上了关系，真叫人头疼。”抬头，说道，“孤刀，小鱼在东之圣宫，明天一早，你去接她回来，以后，看住她，不要让她乱跑。”
“是。”
没什么要说的，魅城挥挥手，让他下去了。待他走后，他起身下榻，走到了厉雪岑的身后，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她。
“生我的气了？”他俯下身，轻轻啃着她的脖子。
厉雪岑没有说话，手中的梳子握得死紧。
魅城握住她的手，掰开了她的手心，拿过梳子，扔在了地上：“我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不顾小鱼的安危，她是你的骨肉，是你在这宫中唯一的牵挂，你只是恨我、怨我，所以才会表现得那样无情。”
“说这些无聊的话干什么？”
“只是想说，我无论如何也不舍得让你伤心，可是，你总是在我的心口划上深深的一刀，然后，洒下盐……”
镜中的女子，冰雪般的眼眸，莫名的，闪过一道光。
次日清晨，魅小鱼睁开眼睛，餍足地伸了个懒腰。
“唔，睡得真舒服！”睁开眼，满眼的陌生。哦，原来不是在她的寝宫呀！想起来了，是睿那个家伙把她掳了来，他人呢？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
“没欺负我吧？”低头看看自己，还好还好，衣服还老老实实穿在身上。事不宜迟，趁他不在，赶紧走人。
不过，她刚下床，睿就冒了出来，一手拖着一盘水果，一手挽着一套女子装，看到她，他笑了起来：“小鱼，醒了？”
“醒了。”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问，“给我的？”
“给你的，都是给你的。”他看着她，含笑的眼眸尽是宠溺，放下手上的东西，他拿起盘里的果子，递到她的面前，说道，“尝尝看，刚采下的，新鲜得很。”
“看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求我吃，那我就不客气啰！”她快快乐乐地捧着果子，啃了起来。不错，挺好吃的，这几天她忙着修炼，滴食未进，这果子正好拿来祭她的五庙！“果子留下，衣服你拿走吧，不要。”虽然是她喜欢的白色，不过她有她自己的衣服，就不要别人多此一举送她衣服了，而且，男人送衣服，能有几分好意？尤其是眼前这个家伙，更要加倍防备。
睿倒也不勉强，拿起了衣服，转身，一边离开一边自言自语：“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流月白翼衫，由千年蚕丝织就的无缝天衣，承日月之光辉，能抵挡神兵利器，非一般人能得……”
“睿，你等等。”魅小鱼伸手拿了个没吃过的果子，跑到他的身边，笑嘻嘻地塞进他手里，说道，“你还没吃吧，尝尝看，很甜哦。”
“你这丫头真有心，在下受宠若惊。”睿接过，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丫头，心眼儿够坏。
果然，下一步，魅小鱼伸出食指，指指他怀中的衣服，笑靥满面：“睿，这是你特意找来送给我的吧？”
“有人不是不要么？”睿故意问。
“会有这样的人吗？”魅小鱼佯装惊讶，“谁能拒绝你的一番真心，那她定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你知道，我向来是不屑当傻子的。”
睿挑眉，笑着问她：“我的真心，你懂？”
“你的真心，便是将这衣裳送我，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我若不将这衣裳送你，对你就不是真心了？”
“我知道你不会不送给我的！”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闪亮闪亮，目不转睛地瞅着他，一副讨好的模样。
纵然知道她不过是为了要到这件衣裳才如此这般，睿还是忍不住软了心肠，把衣裳给了她：“试试看。”他说。
魅小鱼满心欢喜地接过衣裳，左看右看，摸来摸去，倒腾了半天，然后，怕人抢去似的抱在怀里，对着他说道：“谢谢啦，我先回去了，下次穿给你看！”说罢，她就朝外面跑去。
睿失望不已，虽然早已料到，但事实和想象总是有一定的差距……这丫头实在是没良心得紧！他回转身，看着她跑向宫门，没有追过去，而是淡淡地笑了。这笑容，委实有点诡异。
“啊呀，好疼！”眼看着就能跑出去，魅小鱼突然一声惊呼，跌倒在地，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她半天才回过神，转过头，怒骂，“死睿，你居然设下了结界！”害她被撞到。
“是啊，忘记告诉你了。”他笑得无辜。
“把结界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