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寸步不离的关心呵护,让苏妤感动的同时,也生出一丝伤感。他的心思她并非不知,只是,她未必能用同样的热情回报他,她已经很贪心了,拥有段煜臣的同时,还拥有许梦书,他们都能不计得失地接纳对方,给自己无限包容,她又怎能辜负他们的心意,一味的不知满足?可司马狄的深情,同样令她无法放下,欠下的东西,总是要还的,今日不还,明日就得还,明日不还,后日就要还,反正是逃脱不掉的,与其日夜烦恼,不如早早还清,姻缘这东西,有时候非常玄妙,她怀疑大概是月老犯了糊涂,将多根红线,一股脑全拴在她身上了。
命运,她不信天注定,可姻缘,她却信早有牵绊,上辈子一定是回了无数次头,所以才招来一大群花蝴蝶,争先恐后要在她这朵花上叮一口。
“小苏,你不是困了,那你先睡,我等你睡着了就离开。”看她眼皮不停打架,司马狄关切说道。
苏妤伸出手,望住他温暖的掌心,“我有些冷,你睡进来吧。”
“啊?”司马狄先是一愣,这些天她身体已经好多了,从来没说过冷,怎么突然之间又觉得冷了?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脱下外衣,小心翼翼钻进被子,苏妤立刻靠上来,抱住他的腰:“司马,我欠了很大一笔债,你说我该怎么办?”
司马狄满脑子糊涂,她这问题问的真够奇怪,“小苏,你什么时候欠人债了?很多钱吗?没关系,不管多少,我都帮你还。”
苏妤闷笑了一下:“傻瓜。”
“什么?”
“我说你很笨很蠢很天真!”苏妤仰起头,笑骂一句。
司马狄露出懵懵的表情,看起来真是傻头傻脑,苏妤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司马,你……你真有趣,哈哈哈……”
司马狄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故意板起脸,伸手在她腰间挠着:“让你再笑我,让你再笑我!”
“哈哈哈,不要……不要挠,哈哈哈……好痒……”苏妤扭动身子,躲避他无所不在的魔爪。
“嗯……”他突然一声闷哼,停下手来,苏妤吓一跳,忙问:“怎了啦?哪里不对了?”
“这个……”司马狄眼神闪烁,眸底藏着一簇旺盛的小火苗,苏妤没有注意到。
“哪个?”
“就是……”
“什么?”
“你不要乱动。”司马狄颓败一叹,看得见够得着却吃不着,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残酷的折磨。
“不要乱动?怎样算是乱动?是这样吗?”苏妤摆出一副我不明白的样子,又扭了扭身子,还故意贴着他的身子,不意外的,她感觉到了某样东西,开始变得生机勃勃起来。
司马狄紧咬牙根,脸色又青又红,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事情一样,身子僵硬如铁。
“司马。”苏妤突然一个翻身,压在他的身上,大腿还故意在他下半身上下摩挲:“我今天突然想通了哦,你要是不抓紧,以后可就吃不到了。”
明显感到身下的人抽搐了一下,苏妤继续引诱:“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司马狄按住她不停乱动的腿,喘息道,“你想做什么?”
这话问的,好像她要强\奸他似的,苏妤撇撇嘴:“你说我想做什么?”
“小苏,不需勉强。”他压抑着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的欲望,语声沙哑道。
“勉强?我才不会勉强自己呢。”苏妤拱了拱身子,两手开始扯他的亵衣。
“小苏。”他仍然心中有结,刚才苏妤问他,说她欠了一大笔债该怎么办。刚才他不明白,现在他懂了,她认为她欠他的人情,欠他情意,所以,想用这种方式偿还,可是……这虽然是他希望的,可他害怕,一旦要了她之后,从此,她便以不再欠他为理由,从而远离他,那该如何是好?
苏妤看他总是不接受自己,觉得奇怪,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虽然这一次她确实被冻惨了,可她又不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小小的床上运动,还是可以接受的。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两手一分,将他的亵衣解开,手心抚上他结实有料的胸肌。
“小苏,不要这样……”他急喘着气,想要将她拉开,可她不断在他胸口上抚摸,使他浑身酸软无力,那种快慰的感觉,逐渐变强,他潜意识中并不想打断她。
“怎样?这样吗?”苏妤眨眨眼,坏心地在他胸口的突起上一拧,他的身子猛地一弹,琥珀色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见他有了反应,苏妤再接再砺,两手下滑,迅速褪下了他的长裤。
他倒抽一口冷气,哑着嗓音道:“小苏,你……玩真的?”
苏妤笑嘻嘻道:“什么蒸的煮的,你到底要不要?不要的话,就立刻从我床上下去。”说着,便要从他身上下来,司马狄见状,手臂一身,将她圈回怀里,紧紧贴着自己已经灼热难耐的身躯:“火是你挑起的,可由不得你喊停。”他急喘两声,蓦地将她掀翻在床,健壮的身躯紧跟着压上去。
他的手在她周身游走,没几下就剥光了她身上所有衣物。房间里摆着三四个火盆,红色的火光映照在墙壁上,红彤彤的一片喜气,本来还觉得有点凉,被他滚烫的身躯贴住,又加上欲潮泛滥,苏妤觉得自己都快被烈火给烤干了。
所谓干柴烈火,不外如此,只是她不知道,究竟自己是干柴,还是烈火。十之八九,她应该是那干柴,随便引诱了一下烈火,就烧成了一片火海。
烈火总是比干柴主动激烈,柴禾受不了想逃,烈火却不放过,火苗一寸寸蔓延,柴禾浑身着火,想熄都熄不灭。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害得她骨头都要酥了,不由得吟哦出声,他坏心一笑,粗粝的手掌下移,苏妤脸一红,把头埋在被褥里,含糊的说了一句:“司马,快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