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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可怜

马德里九月的雨,是潮暖细无声的。

微风一点点吹散了镶有金边的灰色层云,几缕锐利的阳光从上方落下来,像天启里的场景。

细密雨点积少成多,渐渐打湿了国家图书馆门前的石柱和石阶。好天气到了头,终于开启了连续一周下雨的预报。连松雨走出建筑物,站在高台上俯瞰雾沉沉的市景,没带伞,也没帽衫,她唯有竖起薄风衣的领子,低着头快步往下跑。

下午五点半,日光依旧充沛,完全看不出傍晚的气氛。

路边的公交车站里挤满了避雨的人群。她跑得急,脚上那双不十分干净的帆布鞋噼啪地在水坑里踩了个来回,脏水溅了一裤管。她跑进公车站的雨棚里,立刻入乡随俗变成双手交握在身前的盐柱子。

马德里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和自由散漫的那不勒斯住民比起来,面部表情管理还是不够放松。同样是避雨,大家都低眉顺眼,面容麻木,只差在心口画十字了。

可是她今天虽然狼狈,心情却好得快要飘上天去。在被荣立诚颠来倒去地折腾了几天后,这位无所不能的爷终于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你看看你,在这里养了几天,人都瘦了。是我没好好招待你吗?我搞不懂,你吃了那么多火腿,怎么一点屁用都没有?”

荣立诚啧啧地感慨着,把报纸合起来,叠好以后置在桌角。然后唤来侍者点了一份香葱炒蛋。连松雨听到他的指令,正在抹果酱的手一僵。

“不是要赶火车去托雷多吗,你怎么还有空点餐?”

“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打提前量吗?为了陪你吃早饭,我今天提前一个小时就起床了呢。”

“你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实在不必每天都来的。”

“那怎么成,我不来,你不是要无聊死了!”

荣立诚咧嘴笑,他觉得自己笑得英俊又邪乎,但落在对面的大美人眼里,除了邪乎,就没有旁的意思了。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行程确实很忙,除了家常便饭的洲际航线,他还是欧洲城际火车的常客。从北美忙到欧洲,诸事顺利的话,很可能下一步就要拓展到俄罗斯。

荣立诚张扬的嘚瑟,无非是一个宗旨。他想让连松雨看到自己不是一心风花雪月的男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的拍卖王国添砖加瓦,是在为她打江山。

“连松雨,你个没良心的。”

她用手捂住嘴,觉得面包有点干,差点被呛到。荣立诚见状立刻把面前的水杯子凑上去给她压惊,不想这小棉袄似的行为却扎扎实实受了人家的冷眼。

“我真的好伤心。”

“为什么?”

“难道连修然会比我更懂你吗?他一个造房子的,哪里会晓得你内心对艺术的追求!”

“我这个人其实一直都詾无大志,只求一日三餐,再没别的追求了。”

“慢着,你好好畅想一下我能给你提供的便利。把你这个人包装上市,在欧洲艺术圈打开知名度,对我来说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是烂泥糊不上墙,你真的不要费心了。如你所说,我这种目光短浅的贱人,哪里值得你砸血本去捧。荣立诚你好歹也算半个说客奇才,怎么看不清这一层关系呢?”

“放屁!我最烦你这样妄自菲薄,如果你个贱人真的一无是处,我又怎么会买你的作品?!我他妈有钱没处花吗?”

荣立诚坐在早餐的餐桌旁,滔滔不绝,苦口婆心地给连松雨洗脑。他这稍微提高的声音,正巧让附近的一桌同胞听到他的最后通牒,人家火速对荣少爷投来了敬佩又怜惜的目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发疯撞墙。

尊贵的少东家不住在这间酒店里,却可以不辞辛劳地专程赶过来陪她吃早餐,这难道还不够让她感动吗!更不用提他正在贩卖的商业套餐,他既能说服那群西装革履的孙子,居然还治不了她么?

荣立诚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把底牌揭给连松雨看了。

他那争分夺秒的日常生活,始终会分出一杯羹来给她,不管是去Fendi扫货或是去Santceloni尝主厨特选,她只消动动嘴皮子,他就能施展妖术,抡起万金巨制的铁锤给她捶平了崎岖的前路,道一声大小姐慢走。

然而他噗噗狂跳的一片丹心在桌上蹦跶,对面的美人却在发呆,她干巴巴地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在他口若悬河的承诺和诉苦里,边点头边剥着面包皮,像是在做什么新潮的行为艺术。她是真的很专心了......

荣立诚把手伸过去,瞬间就把连松雨握着的半片面包拍进了蓝白相间的金边餐盘里。

“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听到了。”

“麻烦你给我重复一下!”

他的左手在半空里扬了扬。那动作的流畅程度,和卡拉扬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根指挥棒。连松雨退而求其次,转而盯着他腕口闪烁的银色袖扣,她在那炫目的光亮里逐渐找回了自己的神志。

他刚才说啥了?那么多废话,那么难听的声音,她哪里能忍!

“你说今晚住在托雷多不回来,要我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连松雨,这至少是十分钟前的话题了。”

荣立诚表情冷酷,他四下看过之后,抓住连松雨的手腕,将她向前拉。他很想把她如花似玉的小脸按进盘子里,砰砰地砸完了,再碾在面包片上,他对她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视深恶痛绝。

从纽约到马德里,还没有哪个妞能无视荣少爷,他简直要气死了!正好侍者把他的香葱炒蛋上了桌,荣立诚抓起调羹就粗鲁地捣起来。一时热气四溢,白雾把他的脸都遮住了。

连松雨端详着他模糊的面容,把手收回来甩了两下,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可以走了吗?你这个热腾腾的炒蛋也不知道要吃到驴年马月......”

“坐下!”

荣立诚把调羹在盘子里一顿,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的同胞还在观察他们。他浓眉倒竖,立刻恶狠狠地送过去一道秋波,把那户衣着朴素的男主人给吓退散了。

“连松雨,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可不要给我节外生枝搞出新闻来。”

她耸肩,淡淡地回望他,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在问你讨一个说法,请你回答我!”

“所谓新闻,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玛缇亚斯。”

新鲜。怎么又提到那柔弱似糖糕的男孩子了?

“上回在私人博物馆见面以后,我已经好几天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再说,我跟人家也没有交换过电话号码,我不认为雷诺萨家的二少爷会得空联系我。”

“呵呵,你不要低估那个小病秧子的决心,这家伙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曾经为了让前女友回心转意,他都舍得自残呢!”

“自残怎么了,他最多只是折磨自己,和您专攻别人下三路的道行差得远了。”

荣立诚嘿嘿地笑开了,没反驳她。一口健康的白牙在晨光里发亮。

浪漫早餐吃到这里,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连松雨深吸一口气,把餐巾扔到了桌上。

“我现在能走了吗?”

“去吧去吧,强留的客也不会甜。自己小心着点儿啊,现在外面坏人多,我怕你受委屈。”

荣立诚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朝她挥挥手,笑容别具深意。

桌上的炒蛋已经凉了,他几乎没有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全神贯注地盯牢她离去的背影。他那千疮百孔的爱情呀,现在几乎被打成了筛子。

她不知道世道险恶,还若无其事地在恶狼面前晃悠着。说起来,男人这种视觉动物,不管国籍落在哪儿,都知道好看的白菜长啥样。

他们动心的标准其实是很统一的。

连松雨立在车站的雨棚下,低头看着路边水洼里的倒影出神。

雨越下越大了,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她只想回到酒店洗个澡,看部电影,然后补一觉。

然而,她的确还是太天真了。

漫长的等待里,一台轿车渐渐地迫近车站,全黑,线条沉稳,血统纯正,带着骄傲利落的银色三叉戟车标。

纷纷扬扬的雨丝依然在飘,它们被阳光鎏过了金,水珠闪烁的光辉像缤纷碎钻,晶晶亮地滑过那辆黑色玛莎拉蒂洁净的车窗。

连松雨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回避车轮带起的水花,可是,它却很温柔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在这近乎高峰的时段占了公交车的道,一点都不讲道理。

站台里的人不知不觉中起了闲言闲语,不知道它在那里到底要做什么。这一切的猜测和不悦,全部静止在车窗降下来的那一刻。后座的男孩探出半个脑袋,对连松雨唤了一声“荣太太”。

荣立诚说过,小玛缇亚斯是个疯子。

他看起来乖巧安静,礼貌又节制。其实私底下最爱做的,是那些刻意装可怜的事情。

他知道它们不上台面,但他依然要做,因为历史经验教训教会他,唯有最低的姿态才能扭转最不利的局势。

荣立诚没看错,专精理科的男人,天生就是会算计的。玛缇亚斯和连修然,按天性划分,差不多是同一个梯队里的货色。

“荣太太,这么巧,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你。”

连松雨惊愕地抬起头,和车里的玛缇亚斯四目相对。

他的笑容甜香扑鼻,比温热的玫瑰花茶还要好闻。

浅榛色的短发修剪整齐,白衬衫简素地包着他秀气清瘦的身体。纤长的脖子从半开的领口里露出来,颈侧长了几颗黑色小痣,衬着那白皙的皮肤更显孩子气了。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她当然没有道理在公车站里继续浪费大家的时间,更何况,男孩已经把车门打开了。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连松雨爬进了他的座驾。

车厢里的装饰和氛围,和他的外表一样,一点攻击性都没有。玛缇亚斯和安德烈是很不同的,他从不走正面突击的路线,反正他天生就无法用武力让女人臣服。

如果说,坐在他身边没有害怕的感觉,那一定是在说谎。

连松雨虽然没有什么反侦察的经验,却也明白他是有备而来的。

“来,用这个擦擦吧。你都淋透了。”

玛缇亚斯递过来一条藏蓝色的丝质围巾,递过来的瞬间,它还带着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连松雨轻轻推开他的手,直接用风衣袖子擦脸。

不要怪她想得太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另一位雷诺萨先生的警告。

七窍生烟的大哥安德烈,曾指名道姓地要她离弟弟远一点。奈何现实给予当头棒喝,分分钟让她认清事实,不要做消极抵抗,不要小看了这温柔似水的男学生。

而玛缇亚斯被连松雨这么一推,他那张笑脸就有点挂不住了。连晴转多云的过渡都没有,唰地直接垮了下来。

他不需要说话,她就快吓死了。

连松雨心头猛地一咯噔,慌忙把袖管放下来,一咬牙一跺脚抢过他手里的丝质围巾,胡乱地往头发上摁。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弄脏你的围巾。”

大人和孩子不一样,大人撒谎总是冠冕堂皇的。连松雨一边擦,一边露出尴尬的笑容。

玛缇亚斯挑着眉,他根本没有相信她的解释。他的眼中甚至没有笑意,大约是在嫌她太不真诚了。她擦完头发,纠结地把围巾捏在手里,不知是不是应该还给他。

“你今天不用上学吗?”

“下午两点放课,正好让司机载我出来转转。没想到居然还能再见到你。”

他恢复先前的温和,主动把她手里的围巾抽回来,很随意地扔在一旁。

“不知道今天晚上你和荣先生有安排吗?”

连松雨的眼睛向上看,眨了两下。

贵族小哥这话说出来,就自求多福吧。荣立诚在托雷多,她在国家图书馆,那根本是他一早就打听好的事。她回答YES或是NO,都不会改变故事的进程。

物理好的男人到底有多么难搞,她有第一手的经验。不要试图在他们面前撒太明显的慌,而要缓缓地说,缓缓地软化对方。

“没有安排。他在托雷多办事,我打算早点回酒店休息。后天就要回国了,想提前准备一下行李。”

这个说法可以吗,可信吗?听起来足够诚恳了呢!

“那么他今晚是回不来了,对不对?”

连松雨半张着嘴,楞了一下。她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不回来又怎样?他都尊称她为荣太太了,想必还是对荣立诚有所顾忌的?!

“哦,你不要误会。我在想,你后天回国,那就只剩今晚和明晚有空了。”

“这话是没错......”

“可是明晚我和安德烈要去看音乐剧。”

“嗯......”

她勉为其难地应了一声,头皮开始发麻。

“所以只剩今晚有时间请你吃饭。”

玛缇亚斯高兴地一拍手,用十万分诚恳的目光注视她。

“怎么样,荣太太,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就选在今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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