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建元的授意下,漂亮又委屈的长女被迫踏上了向山区进发的漫漫长路。
排场并不大,衣着貌似也很朴素。
连松雨裹了一件过膝的驼色羊毛大衣被连修然引进车子后座坐好,可能是故意挑衅,纤腰袅袅的她刚坐稳,就不小心露出了整条修长的右腿。
光洁而魅惑的线条,完全呈现在弯腰替她掖好大衣下摆的弟弟眼里。
她低下头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折磨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我等着你。”
连修然握住她纤弱骨感的脚踝,他没有抬头,只加重了手劲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和她依依不舍地道了别,他重振旗鼓去陪连建元吃早餐。
果然餐盘刚刚上桌,父亲就沉不住气了。
“她人呢?”
“一小时前已经出发了。”
连修然很平静地回禀道,他知道老头子要拍台子了。
“走了?”
“她怎么也不来道个别?!”
“我还有话要交代!”
女佣收到少爷递来的眼色,立马把药丸和水杯子送到连建元手里。
“等等,是谁送她去的?”
“是我的司机。”
连修然喝了口热茶,做事要先抑后扬,他和敌人划清界限的态度让连建元安心地吞了药。
恋姐情节浓厚的不肖子这一回很靠谱嘛,居然都没有去送一送。
“周伯伯办事您放心。”
“我相信她会好好改造的。”
当然,以他的务实,注定不会相信钞票以外的承诺。
如果不打电话问一问,连修然还不知道,周伯伯的心理援助中心居然人满为患到必须再开一栋副楼才能继续招生。
学费比主楼更高强,南北通透电梯入户,就连学员制服都不好意思随便整件大褂子,人家是Acne Studio的。
寒暄不过三两句,他直戳了当地把自己的请求和盘托出,只看对方领不领情。
心理权威坐在转椅上左右为难,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呀,你姐姐我看很正常,什么问题也没有嘛!”
“根据我的观察,修然你倒是可以来试试,我这里有个疗程特别适合你......”
连修然摘了眼镜,用手指夹着鼻梁做眼保健操。
“我正在考虑给贵中心捐一栋楼。”
“请您务必给我姐姐安排个清静的山景套房。”
简单,就是把左邻右舍都切了呗。
OK,心领神会,这就完事了。
权威不愧为权威,他深知正常人必然不能做出这种决定,现在是啥疗程都没有用了。
不过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要说山景房,就是对方要水景房,他也能临时挖个泳池出来。
虽然连修然继续维持表面的平静,但他也确实支撑不了多一会。
翻出集团的分公司名单,他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只要能把单程控制在三小时以内,基本都可以接受。
查阅了十分钟,心浮气躁的他把名单摔到地上。
这女人该不会为了报复自己,而在山里和哪个精神过剩的狱友发展出超越友谊的感情来了吧?
不是他胡思乱想,这可是有迹可循的。
“你不要站在这里,出发前我不想见你。”
回家后她就不太对劲,卧房门板重重地拍在他眼前,切断了他想要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念想。
俯身拾起了分公司名单,连修然决定继续看下去,如果这一招不好使,他得再动点别的脑筋。
豁出去的人不止唐嘉辉,按照难度来估算,他要做出的牺牲显然更高。
而让他迫不得已走到这一步的,自然还是因为一通深夜来电。
“哈哈!你知道他们开副楼的事情吗?”
唐嘉辉在电话里得意的笑声不绝于耳。
所以这货是成功地把钱交上了,连这种机构都实行扩招,他不知道周伯伯的良心会不会痛。
连修然扶住额头。
“我爸跟周老头打过招呼了,顺便给中心塞一个厨子过去。”
“让咱学员都尝尝正宗蛋白杏仁茶。”
唐会长深谋远虑,这是造福一方的事,连修然在内心暗暗地给对方按了个好评。
然而唐敏德也实属无奈,面对像是在心口被人开了一枪的唐嘉辉,他除了心软别无他法。
“厨子要川菜还是粤菜,你自己选。”
“粤菜吧。”
唐嘉辉压根没什么犹豫。
“她喜欢吃粤菜。”
他搓着手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待去书房打电话疏通关系的亲爹。
二十分钟后,唐敏德终于一头汗地走出来了,都还来不及道谢,唐公子就被告知自己必须晚她一天才能入学。
“为什么!”
唐嘉辉梗着脖子表示他要上诉,他不服。
刚刚花完冤枉钱的唐敏德一道五指山兜头就扇了过去,他激动地差点和身强体壮的儿子打成一团。
“我竟不知道!现在变态这么多,想麻烦这帮专家排个位置居然都得捐楼了!”
“他们怎么不去抢?!”
唐嘉辉只挑重点听,他一边捋头发一边问。
“噢!那咱们也捐了吗?”
这话像是往稻草垛里丢了一支火把,顿时烧红了村头的半边天。
当晚,唐嘉辉以一脸无辜的狗子为掩护,有惊无险地躲过了父亲的老拳。
连松雨自然是不晓得幕后的种种是非,她凌晨四点就被连修然给闹醒了。
道貌岸然这个词在小弟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他只穿了一条格纹长睡裤,便趁着夜深人静乘虚而入了。
一道黑影从卧房门口闪到了她床边,立在一旁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睡颜半晌,连修然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体型上的优势让他很快就制服了一脸惊恐的情人。
她还没有全醒,基本上把他当成了入室抢劫的歹徒。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我弟弟就在隔壁,他......”
在被歹徒勒得快要窒息之时,她试图去抓对方的脸,惊惶万分的时刻,连松雨成功地摸到了一副眼镜。
“嘘......”
“是我。”
连修然大汗淋漓地拢住她的身体。
造访此地的终极目标当然是干她,不过他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滚。你不要碰我!”
“我这就去山里净化心灵,再也不理你了!”
她一听那个饱含欲念的气音,立刻奋力地朝大床的另一侧扒拉。
还没有彻底原谅他,这货就开始翻墙头搞突袭了。
连修然将眼镜往地上一扔,狠狠地把她往怀里揉着,他忍不了,他一刻都忍不下去。
哪怕让他闻闻她的味道都是好的!
可惜他的女人和他不是一条心,一连串强迫的动作让连松雨选择张口咬上了他的手臂。
这一口,用上了她十成十的功力。
虽然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但他也没有退缩。
连修然确认不会有男人比他更贴心,怕她的编贝皓齿咬得不得劲,他还把绷紧的手臂肌肉给放松了。
尝到血腥味的那一刻,鼻尖微红的她发觉自己的眼泪好像要下来了。
“......你这个狠心的小子。”
“在那种地方关着,我要怎么见你呢?!”
眼瞅着她在怀里啜泣,连修然的大脑宕机了。
她......是在舍不得他的肉体吗?所以她原谅自己了呀?
原先他还不确定楼捐得是不是值得,如今听到她的表白,他简直感动地想再捐一栋了。
“我一定来见你。”
他翻身压住连松雨,捧着她的脸蛋吻下去。
“你信我,只要你愿意。”
“不管有多难,我都会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