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本想着浅尝辄止的,怕是不行了。
宁承见她犹豫又道:“夫人放心醉不了的。”
喝就喝。
两人皆仰头喝酒,蓝汐用宽大的袖袍遮了遮,朦朦胧胧一对佳人,可比这雨幕出众多了。
蓝汐放下玉盅,这酒果然不醉人,反而甜丝丝的,同喝糖水差不多。
蓝汐见宁承拿着瓷白青玉壶又在倒酒,连忙推辞:“不胜酒力,我还是不喝了。”
宁承说得轻巧,眸中似笑非笑:“我说了这酒少饮无碍,原不想让夫人再喝的,这次算是罚夫人一杯好了。”
这一番话说的,让蓝汐很想揍眼前的人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可动手也不符合她的作风,她也打不过宁承,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喝就喝。
蓝汐又喝了一杯,不过这次自己喝得时候故意顿了下,怕宁承又说来交杯酒,宁承出乎意料没有多言。
宁承见她喝完了,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夫人喝酒怎么这般着急?”
蓝汐捏着玉盅的手开始用劲儿。
宁承继续道:“就算不喝交杯酒碰杯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蓝汐:“……”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玉盅捏碎。
“罢了,夫人酒量浅,看着我喝就行了。”
宁承终于说出能让蓝汐松口气的话了。
宁承玉盅拿到嘴边,又道:“夫人真的不再喝一杯?”
蓝汐道:“夫……夫君喝吧。”
虽说这酒味道不错,可是她自来不喜喝酒。
宁承也没多说什么,喝了酒就为自己满上,偶尔同蓝汐瞎聊几句。
这小亭子是挨着小池塘建的,这个时节池水清澈,还栽种了荷花,几朵荷花就立在那水面上似乎打量亭中的两人。
宁承光喝这个酒嫌不过瘾,叫住路过的一位小厮,让他又去倒了壶酒来,顺便拿了些鱼食过来。
蓝汐以为是宁承要喂鱼,就乖乖坐着,鱼食和酒很快就拿来了。
宁承将装着鱼食的小碗往蓝汐面前一放。
蓝汐:“……”莫不是酒喝多了将她当鱼了?
抬头瞧,宁承的眸子清亮并无醉意,只是身上有着点点酒气,宁承说得这点酒确实不醉人。
宁承侧头瞧小池塘,开口道:“怕夫人无聊,去喂鱼玩儿吧。”
这水塘里除了荷花自然还是有鱼的,仔细瞧就能看见几尾红色的鲤鱼在水里面悠哉悠哉的,蓝汐撒了些鱼食下去,立马一堆红鲤鱼摇头摆尾的就过来了。
一时那里的水面全是鱼嘴在一张一张的。
蓝汐将手里的鱼食都喂完了,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宁承。
因下雨天色本就阴沉,时辰渐晚,府里亮起了一盏盏灯,雨倒是在不久前停了。
宁承此时正趴在那石桌上面酣然大睡,想来定是醉意来袭。
蓝汐还未走近就闻到一阵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把她给弄吐了。
蓝汐瞧着这睡觉的人,顿时觉得头痛了,拿起玉壶一闻就知道这酒和刚开始喝得不一样了,定是那小厮送来的第二壶酒出了问题,许是随意拿的一壶,偏巧就是烈酒了。
宁承也没注意,拿起来就喝了,哪知道后劲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