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慢慢的走近走近,宁承并没有太多的讶然,似乎早已经知晓此人是谁。
绿伞一收,女子不似刚才半遮半掩漏出全貌来,眉眼温和生得是好看的紧,就是略微柔弱了些,在雨中行走时,便让人担心会不会摔了跤,或是被风吹走了去。
她道:“公子。”
宁承不语,依旧看着雨幕。
她面色未变,将伞倚在栏杆上,绿伞尚且淋漓蜿蜒淌着残雨,她在宁承一旁施施然坐下,端的是大方端庄。
她又柔柔喊了句:“公子。”
宁承依旧盯着外面,雨点打在外头那花儿上,又顺着花瓣流淌了下来落入了泥土里,他道:“唤夫君。”
蓝汐默了下,又道:“夫君。”
“这才对。”宁承很受用,自上次见面,蓝汐就又躲在院子里了,宁承没找她她也没来看宁承。
宁承瞧着蓝汐,觉得今日的蓝汐愈发漂亮了些,自己瞧着也越发舒坦。
这样的美人儿是自己的妻子,多好啊。
蓝汐见宁承眼里居然带着欣喜甚至还有满足,不解了。
这几日的宁承怎么愈发奇怪了?
宁承收回雨中的视线,蓝汐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她老感觉宁承盯着她怪怪的,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
宁承身子往她那里一斜,蓝汐条件反射的想躲,宁承看出她的意图:“别动。”
这句话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蓝汐只能不动了,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面前是他夫君,他对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反正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宁承只是将蓝汐颊边的乱发撩起放在她耳后。宁承的动作温和轻柔,指尖冰凉,许是下雨天冷的缘故。
他触到蓝汐的脸颊时,如同方才一路走来,雨丝斜斜飘到在她脸上一样,凉悠悠的,可被触碰过的地方,又有些发热了,好在外面又起了些风,吹散了些蓝汐脸上的热。
宁承笑了笑同蓝汐道:“夫人不请自来,想来是听闻我得了一壶好酒?”
蓝汐早就发现了那桌上摆的酒,一壶白瓷青玉酒壶放在桌上,又离得近,酒香就从里面飘出来,若有若无的,勾着人的味蕾。
虽说她不爱饮酒也不懂酒,但是也知道这酒是好酒。
宁承为蓝汐介绍:“这酒是芬酒,千里之外的舒地才出产。这酒也不醉人,就算是夫人这般酒量的,少饮些许也不会有事。”
说着就兀自倒了两盅,宁承倒酒的姿势十分优美,手指轻轻抓着白瓷青玉酒壶的壶柄,琥珀色泽的酒水就直接倒进小巧的玉盅中。
既然宁承都这样说了,蓝汐还怎么推辞呢?
喝就喝了,不是说少饮不会有事,她怕什么?
蓝汐端起玉盅就要饮,宁承却按住她的手:“夫人且慢。”
蓝汐只得停住,面露疑惑。
宁承端着玉盅的手巧妙的饶过蓝汐的手,笑道:“喝杯交杯酒可行?”
蓝汐:“……”
宁承眼神如外头的雨水一样,流过沈妙身上:“夫人不赏脸?”
如何能不赏脸?
当初都喝过交杯酒了,蓝汐有什么好矫情的,再喝一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