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适时插话问:“姑娘是店家的女儿吧?”
白雪疑惑:“对啊,怎么了?”
“那在下喝的……可是姑娘的女儿红?”
侠客喝了酒,嘴唇让湿润酒染得水润樱红。
白雪脸蛋起了红晕,垂眸:“怎么可能,虽然我家卖酒,但是我爹可不会把我出嫁的酒拿出来卖掉的。”
侠客拱拱手:“是我唐突了。”
白雪笑了笑:“无妨。”
脸上的红晕一时半会儿倒是消不掉了。
落在侠客眼里只觉得这姑娘太过羞涩了,倒也是可爱。
侠客不喝酒了问:“姑娘芳名是白雪?”
“对啊,我爹都叫了我好几次了。”
白雪羞涩归羞涩,但是也率直,直接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侠客被这话一噎。
白雪暗道不好,说错话了。
可是话都说出来了,怎么收得回去。
白雪悄悄打量侠客的神情,侠客哈哈大笑:“是在下的不是。”
人家先道歉了白雪也说了句:“我说话直,大侠不介意就好。”
侠客打趣:“大侠不敢当,就是我其实有点小小的介意。”
说完又抱起酒壶“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起伏,本来这动作白雪一直觉得是粗俗的,可是看着侠客如此,竟然觉得潇洒。
胡子拉碴的大汉与意气风发的侠客之间果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这喝酒的方式一样换一个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
白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侠客说完这些话,显然没料到侠客会这样说:“啊?”
侠客剑眉微皱故作苦恼:“在下问了姑娘芳名,姑娘为何不好奇在下的名字了,是在下唐突了姑娘还是姑娘不屑知道?”
白雪懵了:“啊?”
侠客挑眉:“看来白雪姑娘是不屑与在下交谈了。”
白雪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
“既然不是,那明日在下再来叨扰了。”
说罢,侠客放下银子起身就走。
白雪喊住他:“哎,你不是付了银钱吗?”
她指的是侠客留她讲故事时给的那锭银子。
“这是酒菜钱。”
侠客头也不回,背后还是背着那把大刀,即使吃饭侠客也没把大刀解下来放着。
“可是……”白雪还欲说,侠客已上了马。
侠客拉着马绳,坐在马上回了个“无妨”,绝尘而去。
白雪着侠客离开的背影,沉思。
“那刀……”
有客人好奇不禁问了句:“那把刀怎么了?”
客人还在门口张望,背刀的侠客连同那匹白驹早就不见了踪影。
白雪又说:“那把刀……”
客人更是好奇了:“这刀莫非是什么绝世名刀?”
白雪点点头又摇摇头。
客人不解:“白雪姑娘你这点头摇头的是何意?”
白雪道:“那把刀一定很重。”
客人:“……”
白雪把视线移到了桌子上,酒都被那人喝完了,没怎么动的牛肉上。
白雪又道:“这牛肉……”
客人又好奇了:“这牛肉又怎么了?”
白雪摇摇头:“剩了好多,好浪费啊。”
“白雪,白雪还不快收拾桌子。”白雪她爹又开始喊了。
白雪看着那碟花生,花生也没怎么吃。
客人提醒:“白雪姑娘你爹叫你收拾桌子。”
白雪赶紧站起来收拾桌子。
心道这人好浪费,除了酒,喝得倒是一滴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