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睿恒捏着那个哆啦A梦满脸嫌弃的表情“小展,你不会为了监视杨蕴星在这上面安摄像头了吧,不用那么麻烦,我帮你看着呢”
强忍着想打死他的冲动,微笑对他说“那真是有劳师兄了呢”
杨蕴星把玩偶从他手上抢过去,两只手捧着它,视若珍宝的样子“去你的,你就是嫉妒”
他一脸傲娇的样子“我嫉妒,我要想要多的是女孩子送”
“我们宿舍还有一堆,到时候送你两个”
“怎么会有那么多,你跟孙汀汀搞批发要摆小摊啊”
“都是汀汀在那个电玩城夹的”
他摩拳擦掌“有那么好夹吗,我改天也去试试”
“那老板肯定会喜欢你”
开学以后都么有看见过周老师,直到某天在路边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人才恍若隔世的惊觉,老周去哪了。
正当我们想找蒋睿恒打听的时候,小溪姐来了,并且带着红色炸弹。
听到她要结婚,我和汀汀面面相觑,此时婚姻在我们眼里还是一个美好幻想的形态。
她笑的满脸温婉娴静,拨了一下垂在耳边的碎发“你们这么惊讶干嘛,每个人都要走到这一步的,你们将来也会”
请柬做的十分精致,红色的烫金封面,打开是她们的婚纱照,尽管老周黑不溜秋的站在白皙可人的小溪姐身边两个人看起来还是有些天作之合,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照片上的两个人笑的十分满足和幸福,她们彼此的眼中都是那么的安心踏实,不同于我们平日里的小确幸。
婚礼定在一年之中好日子最多的国庆,离婚礼还有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而她作为准新娘居然连婚纱都没有定下来,除了给我们送请柬,还拉着我们一起去婚纱店帮她挑礼服。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来婚纱店,以前去的都是影楼,一排排洁白的婚纱罗列在那里,每一个女生看了都有一种心生荡漾跃跃欲试的冲动。
每一场看似温馨浪漫的婚礼,背后都付出了很大的精力,她不厌其烦的试了很多套以后最后敲定了那件裙摆上都是小星星的抹胸婚纱。都说女人穿婚纱的的样子是最美的,果然不假,那袭雪白的嫁衣。称的她肤白赛雪,恍若明珠,这样的九天仙女下凡尘,怎就白白便宜了老周。
小溪姐决定对我们俩委以重任,把伴娘的位置给了我们,还给我们一人挑了一件礼服,淡蓝色的长礼服,简约温婉,穿在汀汀身上有那么股子清冷的味道,我穿着显的相对比较一般。
我们俩一人拎着一个大袋子回到学校,好像一直没有从这个消息中缓过来,林琛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到。
回过头,他就站在我身后,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显然他没有用力,但面目装作十分狰狞“你是不是中耳炎发了,叫你都不理我”
那句不理我竟然让我听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没有没有,我刚刚知道了一个消息,太劲爆了,没缓过来”
“对对对,我作证,确实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汀汀举手表示要给我作证。
他手里拿着两本厚厚的书,医学生的艰辛不易让我在心里为远在华大的杨蕴溪默哀。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气势仿佛我是他一个车间的兄弟一般“看来你上次感冒全好了”
我怎么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一股子遗憾的味道“一个小感冒,你还指望我能留下后遗症?”
医学生的可怕之点就在于,就怕你没病,他微微笑了笑,笑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从他微笑的弧度我就能知道,他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他说“我们最近在练习穿刺,你要是没好全,我带你去实验室给你扎两针”
默默地跟他拉开一小段距离“不了,不了,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的目光移到汀汀身上,她立马像甩烫手山芋似的说道“我也很好,非常好”
然后我们在他带有些许遗憾的眼神中飞速逃窜开,不得不感叹,跟医学系的人做朋友难,跟医学系的人做好朋友更难。他以后要是学到了开颅,会不会来研究我脑子有没有问题,那些个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画面就已经在我的浮想联翩中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定律,你越是念叨某个人的某个事的时候,那个人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第二天早上,我在食堂买完豆浆还没来得及喝,手里一空,抬眼一看,林琛拿着豆浆猛吸了两口,一看到他满脑子都是他要拿我开刀做实验,不禁想要逃跑。
从来我的小心思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抓住我,吸完最后一口豆浆,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又想什么呢,怕我抓你去开瓢啊”
这次下了手的,敲的我原本昏昏沉沉的睡意一瞬间全部清空,无比清醒。
“嘿嘿嘿,没有,我快要上课了”心虚的时候随口胡诌是最有灵感的。
他把空的塑料杯子放在我手上“哦,我快要上课了,要来不及了,帮我丢一下”
除了留给我一个要扔的垃圾,还有他作为医学生课业繁忙风尘仆仆的背影,相比之下,蒋睿恒那个播音主持系的显得相当之悠闲。中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口齿含糊不清,像是在刷牙。
“小展啊,婚礼那天小溪姐的婚纱就麻烦你去取一下了”
我满口答应,遂即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是你来跟我说”
“小溪姐在忙,她们还有好多东西没准备好呢”
“不对呀,她忙的话怎么还跟你说”
他那边传来水咕噜的声音,他恢复了字正腔圆的语调“她哪里有闲工夫理我,是她妈跟我说的”
我的疑惑仿佛快要接近答案“你们,是亲戚”
“她是我亲表姐,你们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的”
汀汀翻着书的手瞬间像凝固了一般“我们不知道,我就说小溪姐为什么那么照顾他呢,敢情他就是一走后门的”
“看来我们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我感叹道。
“小展,如果你的好朋友是富二代却没告诉你,你会不会生气”
我把洗好的苹果擦干一个递给她“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抱大腿还来不及”
她莫名的像松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们需要抱抱蒋睿恒的大腿”
“为什么,他又不是富二代”
“老周说小溪姐她们家住在紫阙台”
作为一个外地来的莘莘学子,对于本市的房地产行业并不是很熟悉,瞪着两个大眼睛满脸天真的问她“所以呢”
“紫阙台是b市最贵的别墅区,里面住的人没有一个是平民老板姓,这么说你明白了吗”但是她没跟我说明白的是,她家也住那。
蒋睿恒曾经说过他家跟小溪姐家住一个小区,看来是我们误会他了,他不是走的小溪姐的后门,他自己本身就是一扇巨大的门。
我放下啃了一半的苹果,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电视剧里的那种富二代,也不知道他不开心的时候会不会也丢一把人民币舒缓一下难受的情绪。
显然是我霸总言情看多了,当他坐在食堂啃鸡爪,觉得筷子不好使直接上手那油乎乎的样子即使那张脸是帅气的,可是配上行为,显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瞬间那个狂拽炫酷的幻想出来的形象碎的连渣都不剩。
汀汀递给他一张纸“师兄,擦擦吧”
他笑呵呵接过去“你们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我的人格魅力掩藏不住了”
我那被我揉成一坨扔掉的自尊心瞬间完好无损的回到了我的灵魂里,这个恶臭的有钱人的大腿,我不抱了。
汀汀笑着,竖着大拇指夸赞他“你真是我见过最接地气的有钱人”
他不以为然的继续啃着鸡爪“嗨,我家不过就是我老头前些年会做生意发了点小财而已,不算有钱,你们是不知道住我家隔壁那个,男的是高官,女的是咱们市里最大商场的CEO,她们家才是有钱呢,她们家的女儿据说在国外读书,一个月光零花钱都要一百来万”
我还没来得及感慨这般钟鸣鼎食,汀汀放下手里的杯子笑着对他说“你这都听谁说的,你怎么知道别人家女儿在国外读书”
他说“都这么说啊,我们也没见过他们家女儿,那肯定是在国外啊”
她给他又夹了一个鸡腿“吃你的饭吧,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