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鹿击毙刘晨旸后,便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最后还是陈禹陶从血泊中把他背走去就近药馆安置下来,抓了点止血和治疗内伤的草药。
这些个草药在战事繁多的边塞可是紧缺的很。于是陈禹陶就去找了个将军世家,教其孩子剑术,现在也算是不用惆怅草药费用了。
吴鹿也是因祸得福,陈禹陶在刘晨旸身上搜到了天龙心法的后续部分,而且吴鹿他自己也因为竭尽全力的战斗迈入了一重巅峰的境界。
不过待他醒来过后,看到自己身处药馆背后的起居室里面,心中对陈禹陶带着几分感激于愧疚。陈禹陶生性洒脱,让他去教其他人学剑,也是十分难为他了。
数天后,吴鹿也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正在一旁沏茶的陈禹陶面部表情十分奇怪,吴鹿疑惑地几次问为什么。陈禹陶转移着话题问他:
“你是属小强的吗?”
吴鹿咧开嘴笑着说:
“真来个二重以上的,绝对能把我打死。”
陈禹陶也跟着笑了,不过笑得很勉强。吴鹿也察觉了这一点,尴尬地说:
“如果你真觉得教别人练武真的很难以启齿,那就不干了呗,反正你二重境界我一重巅峰,还愁吃不上饭?”
陈禹陶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他的脸色也是窘迫得很。
吴鹿觉得挺有趣,却也着实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会让这剑侠儿这般窘迫。
起居室门外突然传出一阵急促地拍门声,吴鹿收起了笑容,看着陈禹陶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自己也起身握住一根长棍。
“打扰了。”吴鹿听起来应该是一个秀气姑娘的声音,放下了警惕好奇地看向门外。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陈禹陶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无比,还往后退了几步。
那少女大大方方地就进了屋子,一下子就坐在椅子上将陈禹陶沏的茶一饮而尽,吴鹿这下子才看清楚姑娘相貌。
正如多年以后,陈禹陶的一句评价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那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禹陶,想必是从将军府出来的女子。吴鹿突然觉得,后悔当初自己暗算这剑侠儿的时候下手太轻,而且居然没打脸。
不一会儿陈禹陶就打着出门给吴鹿买些果蔬的旗号逃之夭夭,那姑娘转过头来看着吴鹿,轻声询问吴鹿是否为陈禹陶朋友。若不是看着是位少女,吴鹿指不定笑到拍桌子。
“不是朋友他还救我?还出去教剑给我买药?”
“那你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吴鹿没回答,手指握住茶壶柄想了想,不确定地回答说:
“潇洒?”
双方突然发现无话可说,十分尴尬地沉默着。吴鹿觉着也样太过于沉闷,于是问那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欧蒙。”
“我能和你打听个事情吗?”吴鹿说着就挪了挪椅子,往欧蒙的方向靠拢,“你知道落雪山庄吗?”欧蒙歪了歪头,食指点着下巴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些事情不了解的好。”
屋子气氛一凝,吴鹿双目直楞楞地盯着欧蒙。欧蒙看到吴鹿突然开始暗脉运作,下意思打了一个寒颤,于是稍加思索回答吴鹿:
“落雪山庄是身处一座南方丘陵上,虽称落雪却从未落雪。其庄主应原是北方人,通过此来怀念家乡,且武功高强,屹立于武林。他们的功法延绵不绝,好似漫天飞雪,看似轻柔时间一长,万籁俱寂。不过这个门派已经归隐,江湖中人怀疑其得罪朝廷所以隐退,现在已经未有落雪弟子。”
声音止,吴鹿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刘叔本为落雪山庄中人,为何事会成为天龙驻守者,为什么他要说自己从未逃逸。
这中间应该有一大秘,或可说阴谋,笼罩在一个又一个大门派上空,让人喘不气来。
欧蒙看着吴鹿沉思觉得好生无趣,用食指轻敲桌子。听着声音的吴鹿皱着眉抬起起头,又问: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你又是什么身份,会了解这些?”
一直面带笑容的欧蒙突然表情僵固,周身气势带着一丝愠怒。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不但不感激还质问我,有没有道理啊?”
吴鹿极少见过这样的场景,虽然自己腹黑,也从未和女子吵架,一个劲儿的道歉。
欧蒙暗地里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表面上仍是气愤的模样,说道:
“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了。”
吴鹿点了点头,表示但说无妨。
“陈禹陶喜欢怎样的女孩子呢?”欧蒙双手趴桌子上,笑容盈盈,一副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样子。
吴鹿觉得等等陈禹陶回来的时候,应该往死里揍一顿,最好是像自己那样躺床上几天最好。
不过他想了想,自己又完全偷袭不了,只好另辟蹊径恶心下他。
于是乎,他一本正经地看向欧蒙,郑重其事地说:
“他最喜欢妩媚的女子了。”
吴鹿特别是在妩媚这二字重点发音,强忍笑意眼神真诚地看着欧蒙。
姑娘也是若有所思,再三感谢吴鹿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