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的看法吧,虎子,这一战你觉得如何?”江然先把皮球踢给了赵虎,然后示意陆晓婉端来茶水,细细的品了起来。
赵虎稍作犹豫,才道:“此番黑龙堂精锐尽出,更有龙开江亲自坐镇,我说句实话,即使现在我们两家联合,胜算也不是很大。”
“哦?”
江然稍稍有些惊讶,一向莽就完事了的赵虎居然也有认怂的时候,这黑龙堂的实力可见一斑。
“虎爷说的没错,黑龙堂盘踞这金陵城数十年,其底蕴实力何其的丰厚,又岂是我们这样随随便便集结百十号人就能随意抗衡的。”林诗诗附言道。
“可是上次他们的堂主血雕,好像也并不怎么样嘛?”江然很随意的说道,可放在林诗诗的眼里,那就是无知者无畏了。
林诗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道:“上次之所以能够轻易的灭掉血雕,主人您的实力自然是一点,但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还是因为这大院里早就准备好的机关埋伏,血雕这个人勇猛有余,但智谋不足,便是在我们红花会也讨不得好,可龙开江不同,他不会傻到再一次的主动入瓮。”
她一口气说完,心里竟已经有些后悔,把宝全压在这种无知的人身上,完全就是失策。
林诗诗这点心思,江然又岂会看不穿,心底冷笑一声,道:“那照这么说来,咱们的联盟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直接投降了算了,反正我光棍一条,他龙开江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投降!”说着林诗诗猛的一拍桌子,竟直接跳了起来。
如此众人皆惊,陆晓婉更是狂打眼神,要她赶紧坐下。
林诗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对不起主人,是诗诗失态了,请主人责罚。”她低着头,倒真是一番认错的模样。
江然心中不由一阵好笑,看来这红花会的大当家,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能力出众,不过是一个心机有余,城府不足的小女生罢了。
想到此处,江然也懒得再多计较,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先坐吧,此番我们必然不可能主动投降,可若要战,我们......”说着却又做起了深思状。
“主人,我心中倒有一计,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这时,坐在林诗诗身旁的美女开口了。
“哦?你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江然饶有兴致道。
“是,主人!”
美女丝毫不做作,应了一声道:“黑龙堂固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主人您的功夫可以说是独步江湖,如果由您亲自出手杀了那龙开江,此战我们可不战而胜。”
好你们这些小妞,怪不得这么积极的要给小爷我灌迷魂汤,敢情是要小爷去为你们卖命,这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啊,要是不是小爷我久经情场,还真要脑子一热跑去送死了。
“不行不行,这不是开玩笑吗,黑龙堂是什么地方,去刺杀龙开江,这想都不用想!”
赵虎第一个跳出来表示反对,江然心里那叫一个感动,关键时刻果然还是自家兄弟才最靠得住。
“兵法云,出奇制胜,眼下黑龙堂势大,若不兵行险招,我们拿什么来跟他们正面对抗?”
“兵行险招,为何尔等不去?”赵虎怒斥道。
林诗诗皱眉道:“龙开江的功夫,纵使我七人加起来也非他敌手,就算是黑龙堂放任我们出手,也断无可能将他击杀。”
“但主人不同,主人的功夫你我有目共睹,放眼江湖,论单打独斗恐无人能出其右,龙开江的实力与血雕不过在伯仲之间,绝非主人敌手!”
赵虎怒极反笑:“我还道这天下怎么会有这等好事,原来竟是为了这等妙计!”他故意把妙计两个字加重,毫不掩饰嘲讽之意,也是间接的在为江然提醒。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能故意坑害主人不成?是你说的我们没有胜算,就是不知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就是,你有主意你说啊,一个大男人,如此的贪生怕死,干嘛不回家种地啊!”
“你这么胆小,赶紧回家娶个老婆,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去吧。”
“哦,不对,像你这种人,恐怕都没有女人愿意跟你吧?”
“你,你们......”
看着赵虎被气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江然不由吧嗒吧嗒了嘴,这女人一旦毒舌起来,还真特娘的可怕。
“好了好了,你们先不要吵了。”事到如今,江然必须要出来打圆场了。
“请主人示下!”
林诗诗一脸恭敬道,心中却在飞速的盘算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来江然也不可能拒绝。
江然点点头,道:“虎当家的是担心我的安危,你们不可再胡乱的对他进行菲薄。”
“是,主人,奴婢知错。”
林诗诗低头道,其他人也纷纷低头表示认错。
此情此景,让江然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子的征服的快感,虽然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依然让人陶醉不已。
“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真心臣服于我,小小龙开江,便是你们不说,我也一样会去宰了他。”
江然心里想着。
见他这样突然沉默,赵虎心中大感不妙,正要再次开口,不料被江然摆手打断。
“好了虎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此战关系到咱们每一个兄弟的身家性命,若此战败了,龙开江必然要对我赶尽杀绝,到时候甚至还会牵连了江家。”江然正色道。
林诗诗顿时脸色一喜,“主人这是答应了吗?”
“答应?”江然神秘一笑,道:“我可没这么说,刚刚你们吵的那么凶,都还没见盟主大人发表意见,不知盟主大人对此怎么看?”
他所谓的盟主,自然是在他怀里千娇百媚的陆晓婉了。
众人一愣,有些不知所以,林诗诗不愧为领头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主人,如今我七姐妹自愿于主人为奴为婢,又岂敢再谈论什么盟主之位。”
“就是随便说说嘛,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