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赵猛、墨羌三人连夜赶回瓜州城总兵府,重兄弟都前来问候,宋智对兄弟们说了这几天在敦煌王都所发生的事情,也说到了王元楚要协助王叔高阳拓发动政变,雷灌一听,心想着这事,季圭是很难答应的,但自己又希望西凉有一个像王叔高阳拓这样的明德君王带领西凉,看在季圭的面子上,又不好太多参与,只好保持着中立,看季圭怎么选择。
季圭听完宋智的话,很是决绝的说,“呵呵呵!害死我大哥,还想让我替他们卖命。此事没得商量,我虎卫军绝不会跟王叔造反。”
不管从某种角度来看,西凉都需要一场大的改革,所以站在宋智一边的比较多,支持季圭的也就杨庆、杨皋、张岱、呼尔扎特宝宝、伊耳布丹吉龟五人,季圭在众人的劝说下,要以大局为重,季圭又询问雷灌的想法,雷灌也赞成宋智的想法,“雷灌很深沉的说,西凉大局将定,是辅佐王叔开创西凉盛世,还是保持着平庸发展,全权取决于叔南你呀!”
季圭见兄弟们都,赞同宋智的决定,季圭也不在坚持,只好找来兄弟们商议,季圭让宋智起草文书,上呈王元楚,文书上写到,“末将不以他人之恶以为恶。但也不以他人之善以为善。然顾虑重重,吾恩兄既然向往,季!也当尽绵薄之力,愿听元帅调遣。”
季圭让宋智起草好书信便派人送去王都敦煌北庭侯府。书信送出后,宋智、季圭二人急忙招集兄弟们商议。
第二日雷灌、章岱、伏祈寿、呼尔扎特宝宝、伊耳布丹吉龟、王统、王甲、杨庆、杨皋、墨羌、赵猛、陈方平、张定北、张定南、沃荼等十五人陆续赶来瓜州总兵府,宋智向兄弟们说要效命于王叔高阳拓,发动政变,推翻西凉王高阳瑾,兄弟们都希望西凉有王叔高阳拓这样一位明君,都高兴叫好。季圭虽然心中不悦,但也希望西凉能有个像王叔高阳拓这样的明君,就这样季圭将自己大哥的死,埋藏于心底,摒弃前嫌,下令将效忠新西凉王王叔高阳拓,季圭还下令众兄弟们,没有得到王叔高阳拓与元帅王元楚的命令之前,兄弟们不得泄露半个字。
而这时王元楚清晨出府时,得到季圭派去送信的小斯手中的信,打开密信一看,季圭在信中说到,因自己大哥的死是不想效命王叔,但是王叔这样的明君,又是我季圭想要辅佐的君王,为了大局,愿意摒弃前嫌,为王叔征战沙场。
这让王元楚高兴得,便立马找了个借口说,有要事,要前去常安街一趟,去见王叔高阳拓。
王元楚穿着斗篷散散懒懒的来到常安街,王叔高阳拓的府邸对面茶棚悠闲的坐了一会儿,见王叔府邸有下人出来,这时王元楚才赶紧走进王叔府邸。
王元楚一进王叔的仙峪侯府,王叔高阳拓的妻弟(阿依库鲁哲)便前来领王元楚前去见王叔高阳拓,王元楚见到王叔高阳拓便是行一套礼节,王叔高阳拓上前扶起王元楚,便问道,“王卿!有何要事?非要白天前来见我啊?”
“主公大喜啊!”
王叔高阳拓一听,不明何事,看着王元楚正想问王元楚。
这时王元楚从怀中拿出,季圭派人送来的书信,说道,“主公您看,这是季圭派人送来的文书,季圭说了,愿意效忠主公您,愿意跟随您创造西凉盛世。”
高阳拓一听高兴得,连忙抢过王元楚手中的密信,仔细一看,开始步入晚年的高阳拓,瞬间歇了一口气,一直担心的事,也解决了。高阳拓就叫王元楚回去想一想后续之事,三日后在与他商议,尽早拿出起兵的全部计划。
王元楚乐呵呵的领命而去。
这时库鲁哲上前道,“恭喜主公。”
高阳墨、高阳戳兄弟二人也同时上前道,“恭喜父王。”
“夺得西凉天下,荣登西凉王位,指日可待。”
高阳拓见季圭虽然已经臣服于自己,但封厚的死仍然心有芥蒂,想派遣长子高阳墨去安抚季圭,又怕弄巧成拙,坏了自己的大事,便派遣自己的次子高阳戳前往瓜州城与季圭交心论事,想让季圭成为高阳戳的良师益友。高阳拓的这一安排如同历朝历代每一个王(皇)族一样都逃脱不了夺嫡的命运枷锁。
高阳墨得知自己二弟要前往瓜州城,与季圭共事,生怕自己将来的世子之位不保,用计谋哄骗高阳戳与季圭生出嫌隙,高阳墨用百两黄金买通季圭派来送信的两个小斯,在王都敦煌逗留一日,这一日高阳戳与呼必来同行前往长郎街(博雅居)请河西大儒左瑜~字汝卿(被人称之为雅相居士,也被尊称为左夫子)到仙峪侯府与王叔高阳拓谈论治国之道,高阳戳出侯府乘马车,穿梭于常安街上缓缓行往长郎街,正行至长郎街口时,季圭派来送信的两小斯早已在街口的茶棚等候多时,这时呼必来的一个随从小斯说道,“主人!二公子!您们快看那两人,那不是季总兵派来送信的两个信使吗?怎么还在王都,又怎么还不回瓜州城复命呢?”
殊不知高阳墨早已买通高阳戳身边的人,又加之呼必来是大公子高阳墨的人。
高阳戳微微掀开马车布帘,远远望去,两小斯手持弯刀确实是虎卫军独有兵刃,但心中仍然是颇有疑虑。
呼必来假意向茶棚看去,又假装疑惑道,“咦!还真是季圭派来送信的小斯啊。”
高阳戳果然中计,便叫车夫将马车缓缓靠近茶棚,慢慢经过,那两人假装不知道高阳戳的马车从身边经过,故意说道,“将军让我两来王都送信,顺便看看王都形势是否有利。”
“哦!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高阳戳听到这立马唤车夫停车,叫小斯去茶棚端碗茶来喝,借机故作停留。
“嘘!小声点,你也不怕被人听到。”
“呵!怕什么!王都又没有人认识我两,就街上这些贱民懂什么,又有谁知道我们是在说谁呢。”
“嗯!”
“什么秘密你快说?”
“我跟你说,那日我奉杨都尉之命前去给大将军(季圭)送巡营点卯记录,听见宋将军劝大将军辅佐王叔,开始大将军不同意,说什么大哥是因大公子而死,凭什么还要我为他们卖命。后来呀!“宋将军又说我们可以辅佐二公子呀”。“大将军说呀!什么!让我辅佐那蠢才”。“后来宋将军又说了,不行,我们也可以辅佐三公子呀”。“三公子年纪上小可,又听说三公子落弱,辅佐他!”
“A!怎么不说了?后来大将军他们又说什么了?”
“后来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呀!那时我看见雷将军来了,我就赶紧进去将点卯册放下就赶紧走了。”
“A!你看大将军是会辅佐二公子还是三公子啊?”
“以我看大将军的脾气呀,肯定是辅佐三公子的多一些。”
“为什么?”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两也该回瓜州复命了。”
“好吧!走。小二结账。”
那两人离去,呼必来见高阳戳气得面带杀气,假意劝导,“公子不必听那两士兵乱嚼舌根。”
这时高阳戳在呼必来的面前故作不在意,“走吧!我们还是快点去请左夫子吧。”
高阳戳将左瑜请来侯府后,就回到自己的别院,心中闷闷不乐。这是一个端茶的婢女,不小心打翻了茶水,高阳戳大发雷霆。心想着自己本来高高兴兴的想着去瓜州城,却不成想听到这翻谈论,气得怒火中烧。这打翻茶水的婢女也是冤枉,竟被高阳戳下令活活打死。
随后几日,高阳戳都在别院中酗酒,整日里喜怒无常,动不动打骂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