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疾驰,穿过田野,穿过城门。
到了刑狱司都府,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里走下一人,一身戎装,快步登上台阶。
大门两边守卫,拱手鞠躬。
“司马韩大夫,安好。”
司马大夫,拱手还礼。
“司寇申大夫在吗?”
“在里面。”
“我有事求见。”
“里面请。”
司马大夫,快速穿过左边回廊,到了申不害门前。
“司马韩晁,有事求见申大夫。”
申不害从案几后站起来。
“韩大夫吉祥。”
“申大夫吉祥。”
“今日,一桩天大的怪事,要通报于你。”
“请坐。”
“看茶。”
“遵命。”一个卫兵应道。
两位大夫,在左侧凳子上坐下。
“今日早晨,在挝岭府库,我派的兵去提取库银时,发现一批库银不翼而飞。”
“奇怪的是,各处房门锁头完好,军士近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唯一发现的是其中一位伍长摔死在大院前面山坡上。”
“众多探案衙吏,仵作,提点刑狱使,都头,都摸不着头绪。”
“看来,只能有劳大驾,请你这位神探出马了。”
“现在接近晌午时光,我坐你的马车,去现场勘察一下。”
“让申大夫受累了。”
“别客气。”
在伍长李山柱被发现的现场,一干衙吏,散布在现场周围。尸体盖上白布。
申不害和司马下车后,走向现场。
“仵作在吗?”
“启禀申大夫,韩大夫。下官勘验死者,乃由后脑被钝器所伤,失血过多而毙。从尸斑和僵硬程度来看,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日掌灯时间。”
“那这人是在别处被锤伤后,被扔在这里失血而死,还是就在这里受伤,失血而亡?”
“目前来看,倾向于这里是第二现场。吾等还在搜寻,至今尚未发现符合死者伤口的石头棱角。”
“报。。。。”
“启禀申大夫,韩大夫,发现一件军士服装。从颜色和款式来看,是伍长级别的人穿的。发现地距离死者约1里地。”
申不害接过衣服,仔细翻看,又仔细嗅一嗅。
“在衣襟上留有胭脂,还有麝香味。加木箱密封,妥善保存。”
“你们仔细查看道路上的车辙。”
“遵命。”
一会,从50步开外,跑过来一个衙吏。
“启禀申大夫,韩大夫,最多的车辙是两匹马车辙,这是我等运送库银的马车留下的。在那岔道口,一条是通往商贸集市中心的,发现三匹马车辙。我等不经过那里。”
“按照当今礼制,天子驾六马,诸侯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刚才我和韩大夫,驾三马,也没有经过那条道。”
“继续搜寻,看有没有更多发现。保管证物,画师描出图形。”
“韩大夫,你我到库房看看。”申不害说道。
两位大夫,走进大院,进入库房。
库房中间一条走廊,左右各4间小库房。走廊尽头,一道铁门。铁门后面是一段倒塌的围墙。
“失窃银两的库房,在哪里?”申不害问道。
“小的回大人的话,紧挨着的小库房便是。”军曹答道。
申不害走进小库房,看到靠院的那面墙,有扇透气窗,粗木隔栏。
“把后门打开。”
“遵命。”
申不害,韩晁走出后门,只见一截围墙倒塌。
“何种原因,何时倒塌?”
“回大人话,前日,下了一场大雨,后来发现这里倒塌了。还没有来得及维修。”
“你们赶紧上报上来,修好这堵围墙。”司马韩晁说道。
“遵命。”
申不害走出围墙,陡峭的山崖下,便是涛涛河水。
申不害,韩晁走回大院中央。
“我有一事不明。仵作说,死者于昨日入夜死亡。但是,这里众人一词,明明看见伍长一夜当值,中途还请他们吃酒,今日早晨才出门。那作何解?”韩晁问道。
“蹊跷便在这里。如果死者是真,那么,昨日入夜到今晨的伍长,必假。假冒,为何众人一致认定是真。如果死者是假,那么今日伍长是真,他便必然活着。为何又寻觅不到踪迹。”
“过来。”韩晁向远处的军曹挥挥手。
“大人有何吩咐?”
“通知李山柱的家人,前来认尸。也要叫众弟兄们去辨认一下。”韩晁说道。
“遵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