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憔悴了许多,也瘦了。
失去女儿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回过神,韩澈道:“陆夫人,我是来通知您一件事情的。”
或许是虔诚礼佛了许久,所以薄云笙显得淡然若风,好像对一切都看淡了。
年轻男子沉默几秒,道:“陆上将、醒来了。”
“……醒了?”
“对,今天早上他睁开眼睛过,后来又昏睡了。医生说,最快这两天便会彻底恢复知觉。”
虽然早就知道,宫沉宴将看守丈夫的人换了,也给他找了专家治疗,但听说他那么快便醒来,薄云笙还是红了眼眶。
她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然后说:“好,我准备下,然后去看看他。”
陆经年还在那个大院里关着,毕竟是危险人物,就算宫沉宴派人医治他,但也得防着。
何况这俩人之前都处于昏迷状态,韩澈更不敢善作主张做什么。
听到中年女子的话,他点头:“好。”
半个小时左右,薄云笙出现在了大院,她一步步朝屋内走去,睫毛抖动得厉害,好像在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她刚出现,陆经年便睁开了眼睛。
俩人隔空对视,彼此眼中的情义依旧,他声音干涩地开口:“云笙……”
“嗯,我来了。”
走到他身边,薄云笙捧住男人的手放在脸上,露出微笑:“你终于醒了。”
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见到她,陆经年红了眼睛。
他摸着她的脸,触感是那么真实,让他的心都痛了。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吧?我昏迷了多久?”
“半年。没吃什么苦,新任总统很厚待我,也没有限制我的自由。”
陆经年满脸震惊:“怎么可能呢?”
这不可能啊!
宫家父子,应该早就恨透他们陆家人了吧?
“是真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醒了,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早点好起来最重要。”
陆经年握住她的手,脸上多了分严肃:“你快跟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薄云笙现在并不准备告诉他,只是找了些借口敷衍。
慢慢地,体虚的中年男子又沉睡了过去。
看着他的脸,她红着眼眶说:“经年,我们的女儿还活着呢,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离国都三千多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内,这里经济落后,甚至太过贫穷。
只要有个电视,便算有钱人家了,想离开村落到小镇,起码得走上两个小时的路。
对,是走。
路太狭窄,车都别想开进来。
只见幸福村内的某个石头房里,又传来了老人絮絮叨叨的声音:“这地方比我之前的医馆还要简陋,到底怎么选的地啊!”
听到抱怨,穿着灰色羽绒服的男人走进屋内:“我说何大夫,您就别挑剔了,地方虽然偏僻简陋,可它安全啊,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的!”
“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整个村子就一个电话,还在村长家里。手机带来也没用,没信号!”
“嘿嘿,知道安全就行了嘛。何况安洛跟李玉也没抱怨,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