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卫士长,您父亲要见你。”
这个称呼,韩澈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了,怔愣片刻,他的脸色凝重起来:“好。”
看来,离开军队五六年,自己的身手变差了。
竟然第一天跟踪,就让影客发现。
韩澈跟着对方来到总统套房,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两道身影,他脸色发紧:“总统阁下、父亲。”
“褪去了军装,你看上去倒真像个成功的商人。不过韩澈,你从小在军队长大,是一名铮铮铁骨的军人,不觉得可惜吗?”
“回总统,我是王子的侍卫长,他在哪儿、我在哪儿,这是您从小给我的教导。”
听到他的话,总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们父子俩倒是一个性格,韩凌啊,父子多年没见,我给你们机会聊聊,出去吧。”
韩凌感激回答:“多谢总统阁下。”
没多久,同样是军人出身的父子来到了酒店的顶楼。
望着两鬓白斑许多的父亲,韩澈心疼地问:“母亲还好吗?”
背对着他,中年男子叹息:“她很想你。”
“帮我跟母亲说声抱歉。”
“阿澈,快六年了,你一次都没有回去过,你母亲都快思子成疾了。”
闻言,韩澈内疚低头:“我很惭愧,但我是军人,我从小的职责就是守护王子,就像您永远会把总统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一样。”
“……父亲,总统这次来新城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叹了声气,中年男子转过身看向他。
儿子比当年成熟了、稳重了,父子俩明明效忠于另外一对父子,然而俩人的心却因为立场不同产生了隔阂。
“阿澈,A国的总统是王子的父亲,你是受他的命效忠王子的,所以最终的领导是总统,明白吗?”
韩澈沉默。
中年男子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不要本末倒置了,在王子没有成为总统之前,你不能因为他的命令,做出任何不利于现任总统的事情来。”
“您想跟我说什么?”
瞧他看穿了自己的意图,韩凌笑了笑:“你还按照王子的吩咐做事,但真正听从的是总统的命令,懂了吗?”
“您要我做奸细?”
“怎么能算是奸细?A国所有的军人效忠的都是总统,你也是总统的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韩澈面无表情地问:“那陆家算什么?他们可没有媒体报道的那般忠诚。”
听到他的话,韩凌的脸色沉了下去:“所以你才更应该效忠总统,迟早有天,陆家的军权他是会收回来的!到时候你前途无量啊孩子。”
“抱歉父亲,我没办法按照您的话去做。”
“韩澈!”
“不管您如何生气,我都是王子的侍卫长,只效忠与他。何况我现在背叛了,假若有天王子成了总统,您觉得他会重用我吗?就算现任总统干预,让王子给我一个职位,他也不会打心底里再相信我的。”
中年男子脸色一紧,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可父子俩效忠的人不同,他只会服从总统的命令:“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