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休乘电梯到了医院的地下车库,驱车去了一家酒吧——绿森酒吧。敏休停好车进了酒吧,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绿森最热闹的时间段,酒吧的大厅里的人很多,很多的男男女女围在舞池中央跳舞,气氛热烈,极容易吊起人的兴趣,只是敏休今日的身体微恙,竟有些反感这里的热闹。
敏休按着刚刚消息里给的信息,在一处稍微安静一些的散台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敏休看着坐在沙发上低头喝闷酒的人,叫道:“黎少。”
黎少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了看眼前站着的人,“是你啊,来了啊,坐。”黎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江敏休,我们好久不见啊。”
敏休在黎少的对面坐下,“是啊,好久不见,不算今天的在医院的见面,我们差不多有三四年没有见面了吧。自从你出国学医深造,我们就没有见过面,在国外这几年过得怎样。”
“还不就是老样子,我出了国还是躲不开我家那老头的魔爪,做什么都受牵制,现在还不是被他从国外就回来了,想想自己当初真是天真啊,以为自己从国内跑到国外,他的魔爪也不至于天天伸向我,我家老头那性子你也知道,我去国外念个书,身边有多少她的眼线我都数不过来。现在到好,直接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事。”黎少说得很是无奈,他边说着,边将一杯自己刚刚倒好的酒推到敏休的身前,。“来,”黎少拿起自己手边的酒杯,“算是为我们的久别重逢干一杯。”
敏休拿起黎少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他不敢多喝,中午敏休就没与吃多少饭,晚饭是直接没有吃,现在就相当于是空腹的状态,刚刚挂完一天的点滴,他可不敢再对自己的胃造次,不然他近期是别想出院了。
“你今天晚上找我来这里喝酒,恐怕不单单是找我叙旧这么简单吧。”敏休放下酒杯开口道。
“自然。黎少也是毫不掩饰地回答,“你这么直接,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我想知道你和徐染是什么关系。”黎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一个下午。
“呵。”敏休轻笑了下,“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的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她的前男友,还是现在的朋友,我想不管你们之间是前者还是是后者的关系,我想这个问题我都没有必要回答你。”
“你…”黎少微怒。
“你如果真的还爱着她,我想刚刚那个问题你不会问出口,更别说是特意约我‘叙旧’来问这个问题,黎少,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你了解多少,就因为她的一句气话,就能让你不安成这样,你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她若不爱了,必定会直截了当地面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着你,避着你,不是吗?两个明明是相爱的人不在一起却互相地折磨着对方,你有考虑过问题出现在哪里吗?问题在你的家庭,还是她的家庭,还是你们自己本身这个问题你了解清楚了吗?”敏休说话时的表情很严肃,不带一丝笑意,这与平时温和平淡,总是带着淡淡笑容的的他截然相反。
黎少捏紧了手中握着的酒杯,此刻,他的心狠狠地一紧,抽痛了番。
敏休看着面前有些出神的黎少,拿起手边的那个酒杯,将杯中的淡黄色液体一饮而尽。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该回医院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黎少,有些话我只是点到为止,该怎么做,我想你自己会比我更清楚。”敏休说完就迈开腿离开。
黎少自嘲地笑了笑,摇晃着杯中的黄色液体。
“有句话忘记说了。”敏休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对着黎少,黎少听到敏休的声音也马上就抬起头看着他。
敏休看着黎少微微露了点笑容,“我想如果你要是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想我是不会甘愿只做一个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的人。”敏休说完话,就转身离开,酒吧的大厅还是一样的热闹,这看似热闹非凡的地方,却又暗藏了多少伤心旧事,那绚丽灯光和歌舞摇曳之下,或许尽是愁目悲情。
敏休走后,黎少一个人在坐在沙发上喝着酒,一瓶又一瓶,仿佛此刻只有酒精能抚慰他心中的疼痛,麻醉心上的伤口。“我能感受到你的逃避,你的不安,你的放不下,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黎少呢喃着。
敏休到了医院就马上回病房,他经过前台和护士打了个招呼,便直奔自己的病房,因为灯光的缘故,这整层楼都被披上一层黄色的光晕。敏休握着病房的把手,刚刚要打开病房的门,敏休听见离自己病房不远处的安全通道的出口有脚步声响起,这是女人专属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敏休并无多想,他打开病房的门,漆黑留一道暗淡月光的病房格外的安静,他的身影由于门外的灯光落在地上,显得格外的落寞。
直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敏休才将目光转向那拐角之处,三两步之后,这脚步声的主人走出拐角,敏休看着那人,有些吃惊,“怎么是你?”敏休眉头微皱。
“江先生好像对我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意外。”徐染慢慢地走近江敏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我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等了很久,江先生信吗?”徐染对着敏休一笑,嘴角的弧度微扬,“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刚刚去了哪里,见了谁我都知道哦。”徐染的语调微微上扬。
敏休看着眼前的徐染总觉得怪怪的,她说的话有些阴阳怪气,这不像是她平时说话的风格。她最后那句话是是什么意思,莫非…不可能,坚决不可能,敏休在心底否定了刚刚从脑中蹦出的念头。
徐染看着敏休的出神,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与落寞很快就被她的笑容掩盖住了。“呐,给。”徐染从身后拿出一个保温桶放到敏休的眼前,徐染将保温桶塞到敏休的手中,“待会记得一定要吃,其实刚刚我是骗你的。”徐脸上是满满的笑,心底却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