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老老实实让我们骑,可笑话连天:从马上掉下来的;军马摔下的;有些军官也东奔西跑的;战士骑上军马,马不听话;有的战士直叫:‘站住不要跑!’因为战士指挥不了军马。
本是一班的战士,他跑到了二排;也有跑去三排去的;二、三排战士也有到一排来的;新战士也指挥不了军马,就乱了。
可老战士的军马也东奔西跑的,新战士认为老兵也不会骑马,老战士也有掉下马的。老战士骑的马,人和马身上都是汗水。
连长和副连长叫集合,连长讲:‘我们战士不错,有勇气敢骑马,应表扬!还有一些新战士,哪知道新兵骑的都是老军马,老兵都骑的新马,有的军马训练几天,有的军马连一天都没有训练,原来老军马屁股上都打烙印几号的。新军马没有号。’
原来如此!
天也快亮了,连长叫集合,班长叫每个战士双手抓好:一手抓紧缰绳,另一个手抓前梁,坐正挺直,我们部队进村庄,每个战士都要像一个老骑手的样子,因为这儿都是牧区,家家户户都是好骑手。
我们进庄子,天亮了,老乡们起来放牛放羊,挤牛奶。老乡们一切生活正常,在门口也有不少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看我们部队进庄,只见老乡们在前面嘀咕什么,我估计刚刚又来骑兵,因我营房也有。战士在出操,战士们就与马打成一片了,给军马吃住都要准备。
到夜间要放马,人家都讲:‘马不吃夜草不肥’,可副班长给我讲:‘黄万源,今晚我们两人骑马,你行不行?’
我讲:‘可以’
‘那你就准备一下吧!’
我问:‘副班长需要准备什么?’
副班长讲:‘你自己看吧!’
9月份天气,我和副班长出马去了,开始倒不觉得,到半夜,月亮向西越走越远,自己感觉冷了,其实副班长也赶到了,副班长讲:‘下马!我们俩人就在芨芨草丛里,可以避避风。’
副班长问我乌鲁木齐城市情况,单位情况,又问家里情况等等,我也不知道军马跑了多远,反正我心想有副班长,他是老兵,我是刚入伍新兵,我怕什么?
副班长讲:‘黄万源啊,晚上放马其实可以睡觉,你把马的缰绳绑自己的腿上,马要走哪一拉你就行了。’,我就按副班长讲的做了,说着说着,我就给睡着了。
副班长什么时间走的,我也不知道,早早已走远了。
这时老军马要喊我起来,它要走我也不懂老军马暗语,我睡我的。这下可好,我的军马发脾气拉着我走,拖着爬。
我就让老军马侧拉了十几米远,军马停下,我才解开缰绳,把军马的背鞍拉上上马,其实我也不知道马群到哪去了,还好,我的老军马一会儿把我带回到马群中去了。
副班长看到我,大笑起来:‘黄万源看你到聪明,其实你笨!幸亏给你是一匹上过战场的老军马,我知道它不会伤你的,要是一匹新马或是没有训练过的马,或是马的脾气大的军马,你可今天有好看的,一定叫你住院或受伤,不可想象的呀!记住一句话:千万不要让马离开群,马是不离群的。我叫你捆在你脚上你就捆呀,怎么样?老军马把你拉多远?得有十几米吧,军马就停下,哈哈!’
忽然军马精神起来,马到处跑。
马到处乱跑,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副班长讲:‘黄万源,不要管军马,它会处理自己的事,马群里有情况。’
其实副班长知道有狼,他怕我害怕了就没有讲。
我们俩人骑在马身上,我看到马群中有一双明亮的东西,可不知道是什么,我不理解,军马到处乱跑,还有不少马在与发亮的东西在斗,原来军马当中有两马,也就是神马,相当于种马、领头马,也有战斗过,老军马与狼在斗。
狼一下斗不过军马,狼也就走了,两马又去把军马赶回来,也不需要我们二人去赶,后来副班长才告诉我:‘刚才马群中有一匹野狼,狼斗不过军马,怎么样?你可以学一点骄傲的吧。’
天不亮,我们俩就把军马赶回去,马到马的营房,你争我抢的。
马晋团首长可起得早。我们刚把马赶到家,有些马还在外面,首长叫通讯员,给首长马备好马鞍子,首长要出发,我们休息去,等我醒来。我问:‘郑玉堂你们干什么了?’
‘上马课。’
‘上马课干什么?听马课,还有情况很多,听说首长批准要跟老乡们赛马,要经过军分区批才允许呢!’
果然是真的,团首长布置新战士列队两边,由全团老战士马术好的参加比赛,我方是清一色老军马上过战场的老战士,也要骑些没有训练过的新军马,由于赛马信号为步枪,路程是两公里50米,为一个联络点,手举红旗告诉下一位赛马快到下站,接到信号,上站红旗杆,依此次序通知下去,直到终点,由全团选拔,现公布赛马人员名单:
有一连张刚,闫志刚等等,一下子读了要有250名,我方一切准备完毕,就等下星期三了,这几天天气特别好,有一点儿风,可能2到3级风力。
吃过早饭,我部队参赛人员是全团除哨兵、守营房、后勤人员均不能参加,其余全部参加,说老实话,人人都想去参观一下,因为我们毕竟从没有看过有关赛马是什么味道,没有参加人员就表现不太高兴了。没有办法,军人嘛,军人是服从命令为天职,谁也不敢违抗。
参加赛马人员集中,没有准备参观,欢迎老乡的赛场执勤军,做好一切准备,集合执勤排班长带队、排长带队,直奔赛马场等候老乡赛马的运动员了,时间快12点了,老乡哪儿呢?怎么一个老乡都没?
一直没有等来,直到时间11点,空中一阵尘土飞扬,老乡马来了,老乡们也可以把赛马打扮成如马尾巴捆起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