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两天,就要回乌了,抓紧时间,把没见完的人都去见见。
商会的马秋燕,燕姐,说好了退休后要去内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呢,赶紧致电,还好,燕姐还是马主任,担任着组织商会会员活动的工作呢。
这个,必须要去见。
燕姐比上次更加丰韵了,从脸上画的妆来看,是用了不少时间,没有一丝皱纹的眼角,很明显下了不少功夫。
见到燕姐的同时,樊秘书长也在,还有其尼瓦克的老员工辛建国辛哥也在,还有一位没打过交道的,他们四个正在双扣的午休当中。燕姐高兴地问我会不会打,邀请我加入,我只好说不会了,的确,从初中起,再也没有碰过牌,之前是因为视力不好,打牌看不清老输,又好胜心强,输不起,就干脆不玩儿了,现在想起来,当年凑数的打牌、打麻将、打飞机的游戏,开极品飞车,以及暗杀希特勒的电脑游戏,所有这些有关玩儿的事,都在26岁以前统统尝试完毕,然后彻底绝缘了。
可牌桌上的这四位,对于我这种从来不会打牌的人,却是很好奇:“牌都不会打,咋过呢?”
“哎,打牌,是要有四个人的,我现在,哪能随便凑到四个人,同时有时间啊!”
燕姐接着问:“那你平常咋玩儿呢?”
“和同学一起,喝茶,吹水,聊天,就很快乐了!”我如实回答。
“酒都不喝了?”
樊秘书长问了一句。
“不喝了,现在大家都要身体健康,基本上都不斗酒了。改喝茶了!”
“其实我们也是好久才难得今天凑四个,就玩几把,你别急啊!”一边摸着牌,一边还转过头来安稳我的燕姐也是两头兼顾,果然是牌场老手,啥都不耽误。
“没事,不急,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聊聊天,也没啥急事,你们打,我先转转就回来。”
对燕姐所在的这栋楼,我也是熟悉得和自个儿家差不多,毕竟楼上的9个美化天线外罩是我安装的,楼顶的通信线缆的下迁,也是我看着它变样子的,至于商会成立时,几间会议室的使用,再加上头一年过来,各种参加投标活动,这楼里的人,我也都混得相当脸熟。出去晃一圈,再进电梯,准备回到商会办公室时,却在电梯里,碰到了当年一直紧追不舍的武军武总,当时还是广州赛吉的代表的我,信心满满地和他谈了所有的合作,努力想参与其尼瓦克的建设,他那磁性的嗓子,和累病了去北京动心脏手术的过往,都让我记忆犹新。而武总也对我印象深刻,就抽着电梯里的几秒,对答了一句:“还做那些吗?”“不啦,改行做广告媒体啦!”电梯门一关,对话和重逢的邂逅也就戛然而止,本想要不要追出去把话说个圆,后来又想,反正我又不做那些了,不急,再碰到再说吧,今天的主要见客,还是商会的燕姐。
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微信,经信委有新的网络安全的招标了,赶紧亮相报个名,一边看着他们的牌局迅速地完成了三把,燕姐这边气场很猛,一对天五,四个二,一个大王,把攀秘书长的一个天五加三个大王直接作废了,扣的那叫一个畅快!打对家的辛建国呵呵的乐着,对燕姐的牌技十分满意。
看到他们手上那四行摆得很齐整的弧形四色牌,多年前也这么摆放,手小总放不下的酸劲又想起来了,好象还没有完全忘掉这牌的打法。
牌一边打着,还一边偶然聊起几句喀什的现代和过去,直到6把完成,樊秘书长把牌和底下的方毛巾整齐地收叠好,开始泡茶,辛哥有事先撤了,剩下的四人,这才算开始了正式的聊天。
“刚才还没这么多土呢,唉,来,我再擦擦,马主任你这也有,来,我也给你擦擦。”樊秘书长很是勤快和熟练地把热风吹进来的沙土擦拭干净,又帮我倒上了一大杯茶,给自己一个透明的小杯子,象喝酒那样,一抿一杯的喝。
我这儿可就来劲了,熟悉的场景出现了,于是,就象做工作汇报一样,把在乌鲁木齐这段日子接受了小微企业培训的各种理论,以及对喀什一年前后的区别,都好好挑了一遍话题,这下子他们仨也都入境了,尤其是谈到关于东湖边新加装了2米高的细密护栏之后,那个新认识的开腔了:“唉,你都不知道,我有一个朋友,老家伙,一看这场景,直接说,这还哪象一个湖!”
后来我才知道,不仅东湖围起来了,整个喀什几大公园,全部都要这样细细密密地包起来,这事儿,别的我不知道,心中的美好不在了,添堵的心有了。
“今天喀什情况就是不好,到处都经济不景气,生意特别差,好多人都离开了。你看吧,凡是会网购的,都从网上买东西了,不会的,基本上不买了,就近买一点菜就行了,而且之前小贷公司造成的好多人的损失都没有补回来呢,大家手上都没有钱。”
燕姐对我描述的喀什街头好多老商家不见了,空档的事这样补充。
“不过,现在喀什正在成立市,以后就分成老城区、东城区、开发区、疏附区、疏勒区那样子,成为象伊犁、深圳那样的一个特区大喀什了,机会还是有呢,要等待。下个月中,商会成立三周年,你一定要回来参加啊,大家都好久没见了,应该再见一下,有好处呢。”
时间很快到了7点,燕姐要回家做饭了,我也得赶回去把大屏新闻联播的频道换成13台,走的时候,放在CCTV5,放欧锦赛了。
别的不说,我在喀什是唯一一块有料的屏,可以直播电视节目的那种,所有的付出,都是公益性质了,因为只有喀什人知道,我真的在努力让这里的街头,和内地一样,同步,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