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我出来时你家殿下是醒着的。”玉挽淡淡提醒。
白流风并未阻止玄一跟着玉挽过来,那便默许了玄一将这件事情告诉玉挽。
玄一很是上道,闻言正色,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情告诉玉挽。
原来这毒是白流风幼年时便染上的,许多年来都是每月发作一次,时间固定。起初他和玄五并不知晓,白流风将这件事情瞒得紧。
可毕竟他们二人是白流风的心腹,他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事。
很快二人便知道了这件事情。可却也只局限于知道他身患此毒,至于因何染上这种毒,白流风却是咬死也不说的!
他们二人便也未曾深究下去,只是算着时间,每当快到白流风毒发之时,便提前做好准备,帮着白流风一道打掩护。
毕竟,身为一国太子,身上染毒这个事情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从而为白流风的登基之路埋下隐患。
只是,白流风身上这毒虽然固定,可却独独沾不得花粉。一旦沾上花粉,便会立刻诱发身体里的热毒!
因此偌大的太子府,基本上没有种花。便是有种花的地方,白流风轻易也不曾踏足。
这件事情瞒得紧,玉挽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
玄一语气平淡的将这件事情解释给玉挽,见她本来沉痛的面色渐渐松动,清亮的眸子中仿佛尽是懊悔、自责。他摸不准玉挽的想法,只得沉默着站在原地。
玉挽听完,并未立刻回话。呆怔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开口:“……你说,花粉会诱发白流风体内的热度?”
玄一点点头。
玉挽压着情绪,“我知道了,多谢你!”
“姑娘客气。”玄一抱拳,见玉挽没了深究的意思,便退了下去。
玄一离开不久,清歌便进来了。
她一路跟着二人过来,只是二人说话,她不好旁听,才站在院外等候。见玄一出了院落才又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便发觉玉挽还站在原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罗裙,只是布料上褶皱颇多,发丝凌乱,看着整个人精神颓靡。
玉挽这般模样与她想象中差距甚远,可见她神思恍惚,也不好此时拿她打趣,只是上前问她可是困倦。
玉挽仿佛没听见这个问题一般,见清歌过来,立时拉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清歌,那瓶舒痕膏中可是搁了花粉?”
清歌不知她因何问起这个问题,却也老老实实的点头。
玉挽早在闻到舒痕膏的香味时便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如今再问,不过是想求一个意外。
显而易见,她没有求到。
清歌觉得玉挽今日有些不大对劲,见玉挽匆匆忙忙的又跑了出去,这种感觉就又强烈了!
玉挽跑的方向正是白流风院落的方向,她跑的飞快,衣袂飞扬,比走着的玄一快一步进了白流风的寝居。
玄一狐疑,也觉得玉挽今日行为甚是诡异,却也认命的站在门外,不去扰他们二人。
玉挽进去时,白流风业已起身,虽然折腾了将近一天一夜身子虚弱的很,可他却掩饰的极好。脸色恢复了些许,不似此前苍白,可唇色依旧发白,看起来孱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