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挽一愣,委实想不到清歌对她的香粉竟然如此宝贝。见委实没办法从她手里借过来,遂安了心思,妥协道:“好了好了,我不觊觎你的香粉了,赶紧去毁灭罪证才是要紧事!”
清歌见玉挽歇了心思,才堪堪吐出一口浊气,想到自己的香粉安然无恙,脸上笑开了花。开开心心的跟着玉挽一道去了白流风的寝居。
此前想着,纵然殿下的皮肤再怎么白皙清透,也不过是一点红痕,如今她探头看去,才知这红痕印记之重,像是在瓷白的脸上抹了层血一样,十分可怖。
玉挽半跪在床前的脚踏上,低着头打开瓷瓶,勾出舒痕膏,往白流风的脸上抹去。
乍一看,又是忍不住一声惊叫,“怎的我才出去了一会儿,这痕迹愈发的红了?”
惊讶过后,手忙脚乱的把膏体均匀的涂在他的脸上。舒痕膏素来是女子所用之物,铺陈开来便是一阵清香扑面而来,香气宜人。膏体浸润在她的指尖,觉得一阵冰凉,镇定舒爽。像是炎炎烈日下放了冰块一般凉爽。
玉挽担心涂一层不够,便又往上敷了两层才作罢。
她把舒痕膏收好交给清歌,如释重负的搓手:“终于解决了。”
处理了心头大患,玉挽笑眯眯的把舒痕膏还给清歌,二人同去了书房。
这两日玉挽虽然没有找到有关瘟疫的相关解决办法,可看了许多古籍,匆匆略过,并未完全消化。
她和清歌交流一番,恰好今天腿脚利索了很多,便一道去城内的医馆里学习,顺便帮着老大夫们一道煎药。
医馆如今是城内中药味最浓重的地方了,架起的大锅上整日不间断的熬药,幸好医馆里的草药存储甚多,否则当真撑不起这么强大的用药量。
老百姓身上的瘟疫控制的也很得当,并未出现大规模的扩散传播。虽然这些百姓多躺在医馆里受人照料,但白流风手段高明,将瘟疫一事牢牢的保密,百姓大多对此一无所知,也并未引起动乱。
玉挽一路走过去,甚至还有老人笑呵呵的和她打招呼。
“玉挽姑娘来了!”老大夫正在配药,见玉挽走过来,和蔼可亲的与她打招呼。
玉挽福了福身,走上去接过他的活计:“辛苦先生了!”
“哪里哪里,这本就是老夫该做的。”
“先生高义!”
“不知姑娘这两日可寻到了解决之法?”
玉挽挫败的摇头:“尚未。”
老大夫也不失望,见玉挽神色落寞,反而安慰道,“本就是天灾,这等症状困扰了我等数千年都未曾根治,姑娘短时间内没有头绪也实属正常。”
玉挽听老大夫如此安慰,反而愈发的羞赧。
“对了,老夫和其他几位同行这两日又磨出一个新药方,你看看可有助益。”老大夫笑呵呵的发出邀请。
玉挽欣然应约,眼见着老大夫从柜台下摸出一张药方,展开药方,遒劲潇洒的字迹跃入眼帘。老大夫虽以到了耄耋之年,可依旧老当益壮,腕力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