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风赈灾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听见玉挽这般迫不及待的赶他出去,心里不由酸涩,想着上次她还拦着拉着不愿意他离开的情景,心情就更不舒服了。
虽然知道玉挽是为了弥补她方才不小心的语误,可这催着他出府的话却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白流风眨了眨眼,正色道:“你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玉挽想也不想的否认:“你听错了。”
“你伤势未愈便不按时休息,委实不安分了些!”
“胡说!”玉挽眼睛一瞪,“我明明可安分了,这几天……”
正想说自己这几天连府都未曾踏出,想到自己去了一趟都尉府,心虚的打住,把话又咽了回去。
“总之我很安分!”
女子的强调对他似乎没有起到作用,白流风仍是不依不饶:“当真?”
“……当真!”玉挽忍辱负重的点头,见他还要继续质问,玉挽不耐烦的道,“还有完没完了?你不喝我自己喝!”
说着久伸手去抢白流风眼前的瓦罐。
他迅速将瓦罐往右移了一段距离,双手紧紧的按着:“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玉挽本也不想和他抢,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让他忘了这档子事儿罢了,见目的达到,便道:“那你快些喝!”
白流风很是认真的喝汤,没有看到玉挽得逞的笑容。一碗汤不一会儿便见了底。
玉挽等他喝完叫了下人将碗筷收走,她再进门时,便见本来端坐在桌前的人已经趴在了桌上,墨发摊在洁白的衣服上,有几缕头发不受控制的散在脸庞,遮住了他的容颜。
小厮刚进来,玉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他比着口型安排。
二人合力将白流风抬到了房间,小厮替他脱了衣裳后离开。
玉挽给他盖好被子,笑盈盈的立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端详着白流风的睡颜,忍不住对着他的连上下其手。
“叫你总是欺负我!”玉挽拧着他的脸,恶狠狠得开口,眼里尽是大仇得报的笑意,看起来好不嚣张。
男子的皮肤薄,玉挽不过是拧了两下,再松手时便见他的脸上留下了红色的痕迹。男子如玉的肌肤上衬的这个痕迹愈发的鲜红,玉挽乐极生悲,等他醒来发现自己的脸成了这样,还不得打死她?
这么明晃晃的证据,不明摆着指向她了吗?放眼整个刺史府,好像除了她还真没有人胆敢对着白流风这般不敬!
玉挽险些要哭出来:“你一个男子怎么皮肤保养的真么好?”
若是差一些,她再怎么拧也不会生出来这么明显的印记啊!
玉挽哭丧着脸找到清歌,哀嚎一声倒在她身上:“清歌,我要完了!”
清歌不明所以:“不过是给殿下喝的汤里放了助他安睡的药,怎么你就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白流风深明大义,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玉挽这么做也是心疼他,纵然生气,也不会拿玉挽如何。
只是看着玉挽这副仿佛天都要塌了得模样,清歌心有戚戚焉。总不能殿下真的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