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三个月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时希和安恒的大婚近在咫尺。
时希却无心顾及,她用的最多的时间便是替安恒铺路。
时希不仅帮安恒铺了一条康庄大道,她还帮叶家人留好了退路,她从答应去找释先生的师伯起,就已经在暗中部署了。
安恒答应过她,她更是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信任都交到了他的身上。
时希带着晚秋出了府,她们二人是去找一个叫范周的人,此人是李丞相以前的亲卫,据说是因为犯了点错,便被李丞相赶出了府,若是普通人肯定会信以为真,可是时希又怎会相信。
李丞相为人阴毒,若范周真的犯了错,以李丞相的为人,他还能活着走出丞相府?
她要做的,就是找到范周。
范周身份特殊,她也不便让她爹娘知道她要做的事,她和安恒的约定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晚秋亲自架着马车带时希到了一个叫寻香阁的地方,这个地方是盛京有名的花楼,范周便藏身在这里。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范周知道肯定会有人找他,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留在盛京,未出城。
“小姐,你就在外面着,奴婢去把范周带出来。”
寻香阁这种地方,时希自是去不得的。
“速战速决。”
晚秋是男装出来的,她本就长的十分英气,一身男装更显得她威风凛凛,与安恒身边的追风相比也不遑多让。
她潇洒大气的掀开帘子,轻轻一跃就下了马车。
“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
“小玉,伺候好这位公子!”
寻香阁的老鸨做谄媚状,晚秋浑身的气度一看就不凡,她见了晚秋就好像看到眼前是一锭银子。
“不必了,这位妈妈,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晚秋看都没看那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只是告知老鸨自己的来意。
小玉把手放在晚秋的腰上,柔若无骨的四处游走,晚秋冷不丁都长出了鸡皮疙瘩。
老鸨人称花妈妈,看着跟别的花楼老鸨完全不一样,她更像是楼里的花魁老了以后的模样,半老徐娘也是风韵犹存。
她痴痴的笑了笑,“这位公子,来我们寻香阁的,哪个不是来找人的?”
晚秋神色一凝,怕是这个花妈妈也不简单。
她把在身边搔首弄姿的小玉给推开,直视花妈妈。“借一步说话?”
“小玉你去招待别的客人吧,妈妈我亲自会会这位公子。”
小玉跺了跺脚,十分不甘心的走了。
晚秋跟着花妈妈进了她的专属阁楼,环视了一圈花妈妈的屋子,越发觉得这个老鸨不简单了。
与其说是睡阁,不如说是书房更为准确些。无论是各种典籍还是名贵的画都无所顾忌的摆在里面,昏黄的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得神秘。
“姑娘,我这寻香阁可不是女子能来的地方,说吧,你是什么人?”
花妈妈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
晚秋惊,原来花妈妈早就看出她并非男儿身了。
“不瞒妈妈,我是来抓一个人的,范周……这个人妈妈应该知道吧?”
既然花妈妈已经开门见山了,晚秋也直接说了,若是谈不拢,大不了就直接动手。
“从未听说过,姑娘你怕是来错了地方。”
“妈妈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在下便亲自去找了!”
晚秋也不相让,范周就在此地是绝对没错的,只不过要带走他恐怕要费一番劲了。
“姑娘,我这寻香阁可不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既然姑娘好言相劝不听,那妈妈我便于姑娘过两招。若姑娘胜了我,你想抓多少人都行。”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花妈妈可不是好惹的主,她手腕轻旋,竟从袖中掏出三枚绣花针来。
晚秋眸光微敛,微微一闪便轻易躲了过去。
晚秋未随身带佩剑,不过她的折扇也可充当利器,晚秋握着折扇竟也能当她的青华剑使。
“慢着!”
二人刚打起来,花妈妈就叫停了,她有些震惊的盯着晚秋。
“敢问姑娘可是玉山余氏的人?”
“不是。”
晚秋的眸子暗了暗,她把脸别过去了,不再让花妈妈盯着她。
她这一举动,花妈妈便知晓了究竟。
花妈妈把绣花针收了起来,把整个身子都倚靠在桌上。
“我有个师姐,名唤余雪晴,乃玉山余氏的掌门之女,可惜年少时她便离开了玉山,姑娘可认识她?”
与其说花妈妈是在问她,不如说花妈妈是在试探她,花妈妈的语气就是在说晚秋便是余雪晴。
“未曾听闻。”
晚秋还是一副冰冷的模样,不过当花妈妈提起余雪晴三个字时,她的表情有一丝变化。
花妈妈叹了一口气,“姑娘可知你使的剑法便是我玉山独创,非玉山之人不可学,你就是余雪晴对吗!”
晚秋也不出言反驳,她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显得特别无力,正如花妈妈所言,她的确是玉山余氏的大小姐余雪晴。
“姐姐,你……你还记得意浓吗?”
花妈妈见她承认了自己便是余雪晴,终于忍不住了,她差点没稳住身子,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