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战事并没有因为叶相言而大捷,北国的士兵反而冲破了防线,就差岳阳这最后一道就能打进来了。
叶相言终于是在一个月后才传回了家书,他在信中写到,他怀疑北国能势如破竹节节攻破南国的防线,多半是出了内鬼。
而他怀疑的人,自然是跟二皇子一党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让叶夫人替他查清楚这件事。
叶夫人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一刻也不敢耽搁,甚至暂时收回了在时希身边做事的晚秋。
这么重要的消息,时希自然不会错过,她跟她爹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要找到二皇子的证据,恐怕不容易。
她想了整整一晚,最后还是决定找了安恒。
安恒的势力比她们妇孺强多了,而且他估计也会对这件事感兴趣的,时希已经可以预见安恒知道边关战事和二皇子有关时的表情了。
“晚秋姑姑,这封信你亲自送到太子殿下的手中,娘要是问起来,你如实汇报就行了。”
时希还是写了信,她虽然很久没见到安恒了,她也害怕见到安恒,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晚秋点头,她飞快就消失在黑暗中,没留下丝毫气息。
夜长,时希睡不着,她便摆了棋盘与自己对弈,春意见怪不怪,自家小姐就是如此奇特,她早就习惯了。
双方势均力敌,时希左手挪动一颗白棋子,黑子瞬间就进退维谷了。
才半个时辰不到,一盘棋就下得差不多了,时希拍了拍手,为“自己庆贺”,看来她的棋艺又进步不少。
她正准备打乱棋盘,重新摆盘,突然,一只手介入其中,挪动了其中一颗黑子,棋局就发生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时希抬头一看,正是安恒,他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
“下完?”
安恒很随意的就坐在了她的对面,捏起一颗黑子,征求时希的意见。
时希不说话,只是拿了白子自顾自下在了棋盘上,瞬间,棋局又被扳了回来。
安恒不敢大意,他扫过棋盘,深思熟虑后又扳回一局。
二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最后还是时希技高一筹,她的一招剑走偏锋,打得安恒措手不及。
他拍着手赞叹到,“我单以为希儿的琴技一流,却没想到棋艺更是上乘!安恒输得不冤!”
时希傲娇的扬起下巴,得到安恒的夸赞,她心里特别满足。
“我的棋艺只能说还行,你的棋艺倒挺不错的,要不是我投机取巧,你就赢了。”
虽然她技高一筹,不过该谦虚还是得谦虚,这是时希的特点,她都是看人给面子的,换作是别人,她都懒得搭理。
“希儿赞谬了。”
他微笑着把棋盘上的棋子摆好,端坐在桌前,等候时希下得第一步棋。
“我给你的信,收到了么?”
换时希执黑子了,她随意下了一步。
安恒点头,“我已经派追风去查了,不过估计还得再等几天,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他把白子也随意下了一个角落,看似是一点用也没有的棋子。
时希又执起黑子,滑溜溜的黑子在她的芊芊玉手中,摇摆不定,要落到哪一边。
“不如下在这里如何?这里的位置天时地利,你一落子,便是人和了。”
安恒指了指白子被困的地方,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时希犹豫不决。
时希听罢,直接把黑子落到他值得那处,白子便再无逢生的机会。
她一颗一颗的把棋子都收回棋盒中,这盘棋局,落子倒十分舒爽。
“太子殿下,慢走不送。”棋也下完了,她笑着请安恒离开。
时希坐送别状,她脸上挂着跟安恒同款笑容,也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安恒又是突然闯入的,春意被他的下属弄晕了,现在还倒在地上睡得迷糊。
安恒得令,临走之时还拥她入怀,在时希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随后脚步清扬,便施展轻功离开了,整个曦阁都飘散着他的独特气息。
时希红了脸,她都来不及怒骂安恒登徒子,他就跑了。
她摸着自己被亲过的额头,觉得烫手极了。
看着地上熟睡的春意,时希轻轻摇了摇头,看来她有必要让晚秋姑姑锻炼一下春意这丫头了,她空有一身蛮力,却察觉不到安恒的到来,这样可不行。
“春意,春意。你快醒醒!”
时希还是叫醒了春意,春意突然被叫醒,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大大的杏眼里充满了茫然。
“小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时希敲了敲她的头,“你这丫头,进贼了都没发觉,下次要是再玩忽职守,你就别待在我身边了。”
她就是要吓唬吓唬春意,她才知道重要性,不然跟着晚秋姑姑也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果然,春意一听要离开时希,她苦着脸,不过她答应的爽快,也满脸的斗志,时希还挺看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