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俪园忽然传出消息,俪妃夜发梦魇,惊悸过度,导致昏迷不醒,宫里太医诊断,俪妃昨夜所服姜汤之中,被人下了药。
有人要谋害俪妃一事,愈发清晰明彻。
消息传到相国府时,诸葛夜行正在书房里看下面递上来的折子,全都是指责边城将领屠飞通敌叛国,残害百姓的。
阿四禀报完消息的那一刻,诸葛夜行直接将手里的折子砸了出去,“一群废物!”
“爷别生气,气坏了自己可就不值了。”阿四上前捡起那折子,诸葛夜行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门口。
阿四连忙追上去,“爷可要进宫?”
诸葛夜行大步流星,满身都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走了两步,蓦然顿住,转头,眸色阴沉,“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天牢,告诉云樱,让她立刻说出幕后之人,否则……”他略微顿了顿,神色复杂,只是片刻,便继续道:“杀无赦!”
呃?阿四大惊,连忙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诸葛夜行已经出了府门。
且说阿四拿了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到达天牢,得到的消息却是犯人云樱已经被人带走了,阿四大惊,又急急忙忙赶去俪园。
俪园此时一片混乱,宫人都被下令严刑拷打,俪妃重度昏迷,太医跪了一地,束手无策。
诸葛夜行端坐在一旁,喝着茶,眸色阴沉,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忽然抬头,却未发现韩煦在,便问道:“皇上呢?”
“回相爷,皇上早上来看过俪妃娘娘,之后便回了御书房。”
“爷,不好了!”回话之人话音刚落,阿四便匆匆忙忙的跑来,见到院子的情形不由得一怔,诸葛夜行放下杯盏,“阿四!”
“爷!”阿四连忙上前,附在诸葛夜行耳边,“云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诸葛夜行蹙眉,“不是在天牢吗,你昨夜把她送回去了没有?”
“送了!”阿四继续低声道:“我方才去天牢,听人说,是有人拿了皇上的圣旨将人带走了。”
嘭的一声,诸葛夜行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他们说出来他们知道的事情为止。”
“阿四,走!”言罢,立刻站起来,朝着俪园外走去,阿四连忙跟上。
与此同时,在皇帝韩煦寝宫的密室里,云樱看着对面那个笑的像个孩子似的皇帝,轻勾唇角,笑道:“不知道皇上请我来有什么事?”
韩煦放下杯盏,黑白分明的眼睛微眨,道:“云姑娘,我想知道究竟是谁让你在城外三里亭刺杀朕的贵妃,又是谁安排你昨夜在俪妃的参汤里下毒?”
“下毒?”云樱诧异,不明所以。
“俪妃身中剧毒,至今昏迷不醒,太医皆是束手无策,而据朕所知,昨夜你可是从相国府被人送回来,路上可是遇见了什么人?”韩煦循循善诱,似乎在引导她想起什么。
然,云樱不是傻子,她听得清楚分明,这看着不大的小皇帝,眼睛里可都是算计。
她忽然间笑出了声,眼角带着一抹冰冷的嘲弄,“皇上为何不直接说,是相爷指使我这么做的,那样,岂不是更直接,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