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几天,长歌整个人累的不得了,刚才跟小保姆对峙也是强撑着,如今眼皮打架,身体不由自主的躺在了许卿身边,将他护在了自己怀里。
蓝商没有跟龙晟赫一起出差,他比较喜欢许卿,只要有空,都会来看看他。长歌不在的日子,也是他一直照顾着许卿,长歌心里多少也是感激他的。
只不过,给许卿找保姆也不该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事情,自己好歹是经过一个月培训才有了面试的资格,她却短短几天成为了许卿的正式保姆,这多少让人觉得有猫腻。
虽然人该存有一些善念,她却还是决定对小保姆跟蓝商持着怀疑的态度。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醒来,长歌觉得身体又冷又热,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开了空调,而且温度还很低。许卿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她现在整个人感觉是头重脚轻,才站起来感觉天昏地转的,不用多想了,一定是那个小保姆搞得鬼。
她摇摇晃晃的出了门,这些天的遭遇,身体本来就吃不消,如今又着凉,长歌卷着被子,身体依然瑟瑟发抖。
小保姆穿着一身明黄的碎花连衣裙,手里拿着一盘葡萄,嘴角含笑,眼神轻蔑的从长歌身边飘过,看起来心情很好。
“是不是……”
“是!”
长歌都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抢答了,回头看长歌的眼神就像是嘲笑白痴一样。
长歌被气的半死,无奈整个人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就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女人,关键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怨毒从何而来!
今天是周四,许卿起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妈咪疲惫的睡容,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蓝商叔叔只说妈咪突然有急事需要离开几天,也没说是什么,看妈咪这么疲惫的样子,他不想吵醒她,自己蹑手蹑脚下了床,穿好衣服,乖乖的吃完早餐去学校。
将许卿送到学校以后,小保姆去许卿的房间,看见长歌依旧躺在床上睡得不知日月,气便不打一出来。得寸进尺,昨晚跟许卿睡就算了,今天还赖死不起床了,嚣张到这个份上了,果然口是心非,分明是想赖死在这不走了。
她走到窗边,手里抓着窗帘布,一丝明黄的光线扫在她的手背上,在地上留下一道光影。她的眼睛瞟到了屋角的空调,嘴角微扬,把原本打开的窗户关上,将光线隔绝,把空调调低好几度,还将被子扔到了地上,关门离去。
长歌口干舌燥,好不容易下了楼,走到桌子旁想要倒水喝。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保姆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将水壶从长歌的眼前拿走,然后走到水槽边全部倒掉。
“我烧的开水可不是谁都能喝的,你想喝?自己烧啊!”
“把饮水机的插座拔掉就算了,现在还连温水都倒掉,你太过分了!”
“是吗?我跟你非亲非故,难道还要对你嘘寒问暖不成,死病鬼,不要脸!”
“咳咳,上次下泻药还没完呢,咳……这次又害我发烧,我跟你没完!”长歌喉咙像被烈火焚烧一样,只好去饮水机接了半杯凉水。
“呵,就你这点觉悟,在电视剧里面活不过五秒吧,傻逼!”小保姆腹黑的笑了笑,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的看着宫廷大戏。
“忘了跟你说,水桶里面的水是自来水,还没煮过呢!”等到长歌喝完水,她饶有兴致的转身,笑靥如花。
长歌看着空空的水杯,她如今只有鞭尸的冲动,内心里几十万匹草泥马将小保姆碾碎成人渣!
再这样下去真烧成脑残了,她不想再跟小保姆有口舌之争,勉强提起精神,她记得医药箱里还有退烧药来着。
“你是在找这个吗?”
看长歌找了半天无果,小保姆从抱枕后面掏出了小半瓶退烧药。
“给我,这是我买的!”说完,长歌便要过去抢,卧槽尼玛,没见过这么过分的。
一开始小保姆无动于衷的坐在沙发上,得意洋洋的看着摇摇欲坠的长歌,手里炫耀的摇着瓶子。真等到长歌走过来以后,急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了几步,开了门,将退烧药扔到了屋子前的绿化带。
“哎呀,手滑了,自己的东西你自个捡去,可别污染了这里的环境,穷逼!”
长歌知道自己现在斗不过小保姆,懒得跟她再计较,小人下毒手从早到晚,可君子报仇也十年不晚!
她上楼拿好自己的包包,想要开柜子,发现锁已经换了。还真是,这年头,坏人要不要这么万事俱备?
她想换一双舒服一点的运动鞋,才打开鞋盒,一股胶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这鞋子可是她买的唯一一双牌子的运动鞋,花了几千块钱!这个死人妖,眼眶里装的难不成是放大镜,怎么什么都可以找出来糟蹋掉,好想打死她!
长歌站在二楼的过道上,依靠着栏杆,手里拿着一双运动鞋,定了定心神,眯了眯眼,用尽全身力气,从二楼朝着小保姆的方向砸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鞋子在离她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砸了下来,还把桌子上瓷杯砸到地上摔坏了,那感觉跟拿小拳拳捶你胸口一样,喊大坏蛋跟调情似的。
长歌不忍目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先养病吧!